“以爲你第一時間便會認出來。”“易宇”隨手在臉上輕輕一抹,露出真顏的瞬間卻又立即還原,“我還是以你屬下的身份站在你面前比較合適。”
“我爲什麼第一時間就要認出你來我跟你又不熟”
自他衣間散發出的薰香氣在這半封閉的空間格外濃烈,也難怪第一時間並沒有覺得他是易宇。
“這是你贈與我的。”巫晉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白瓷青紋的瓶子,雙手遞給公儀無影。
公儀無影看一眼瓷瓶,擡手欲拿,卻發現手不聽使喚,沒法動彈,吐槽:“你還此物給本王妃原本就應該光明正大,卻鬼鬼祟祟以易宇的形貌在這大牢裏,意欲何爲”
她正疑惑,只聽面前人道:“事或有變,你暫時不能離開雲安。”
“”本王妃回柳藍,關你甚事
公儀無影看了看自己,竟然是一身墨色的男裝,下意識便試圖掐一掐自己的手臂,卻無功而返,這纔像猛地回神,因我身懷有孕,辰哥陪我回柳藍,那是夏日,可這個地方四面火爐,更有隱隱寒流
她擡眼看向高窗外,光禿禿的樹枝時隱時現這是隆冬
怪不得感覺古怪,原來這一幕竟是雲安大牢深入夢境了。
上官玉辰手裏卷握着一本書,目光卻是遠遠的。
月烏族的幻香只是讓影兒暫時封閉了她對行爲的支配,但她五感正常,如果言辭之中讓她產生一絲懷疑,以她的功力,只需稍稍運作,所有佈置前功盡棄。
正如他永遠不能忘記,染滿鮮血的長劍緩緩從她身體裏抽出,襯着血光嗜血的眸子,那冰寒的聲音:“你不配風寧真心相待。”
如果她的以爲天啓陣內千軍血染,或會成爲她一生的夢魘。
天越來越暗,他只想着雲安大牢裏火盆裏特殊的“火”溫度將會越來越弱,他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鎮定在一分一分地失去
忽見一名暗衛自外面進來,他站起身,還沒得及開口相問牢內狀況,那暗衛雙手呈上一封信。
“墨州來信。”
上官玉辰接過來,看到信封上“宸王姐夫親啓”幾個字,一甩手將信又扔到暗衛的身上。
那暗衛趕緊跪下,稟道:“王爺息怒,那邊還沒有消息過來,可沒有消息便是沒有不理想的事情發生。”
上官玉辰冷眸,“下去。”
暗衛起身正欲退下,他又道:“信放下。”
那暗衛雙手將信呈放到他身側的桌子上,恭敬退下。
上官玉辰滿臉不愉地抽出信,隨手甩了開。
晉王此次受命來雲安,受誰之命君子行爲就不要揹着幹,別以爲我姐卸去銀面,就真的千依百順、溫柔可愛了。
我姐嚇人的時候,別指望本太子幫你收場。
本太子回墨州已經好幾日了,兩王是準備我什麼時候迎接的
有本事拿着這封信去告訴我父皇。
無爭再催。
上官玉辰哭笑不得,皇太子做的耐心被狗吃了跟你姐一個德行,就喜歡胡編亂造。
你姐的本事還要你操心還嫌本王不夠焦頭爛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