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金鳳也撐不住笑了,桂圓更是跟發現了大新聞一樣咧嘴笑道:“你不知道紅棗姐姐?她就是貴中的親姐姐啊!”
饒是舒窈早有預感,依舊呆住了,名滿天下的謝李氏的閨名竟然叫紅棗?
真是難以想象!
畢竟她家連丫頭的名字都取自《詩經》,似她的四個丫頭:采薇、采芹、采苓、採蘋名字都是。
“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金鳳好心安慰道:“這女孩兒的閨名原就只家裏人叫的。你先前在山東如何能夠知曉?”
感受到李金鳳的善意,舒窈致謝道:“多謝姐姐告知!剛是我沒想到紅棗姐姐竟然替我打算得這麼周道!”
提到紅棗,李金鳳的話即刻就多了,輕聲告訴道:“你以後就知道了,紅棗姐姐爲人是極周到的。不止是對你這樣,平常待我們姐妹也是極好的!”
舒窈原不是輕信的人,但看到李金鳳提起紅棗時眼裏閃的光亮,莫名就信了,心說:紅棗姐姐爲人到底怎樣不知道,但這位金鳳姐姐卻是個好說話相處的!
舒窈故意地長舒一口氣,帶點雀躍道:“聽姐姐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桂圓詫異問道。
帶着這麼多的嫁妝!
舒窈不無苦惱地吞吐道:“紅棗姐姐德才兼備,而我卻是才疏學淺,所以惶恐,還有些自慚形穢。”
“你是擔心大伯母嗎?”李桂園聽懂了,直言道:“那就更不必了!”
“大伯母從不難爲人,你明早見了就知道了!”
一句話舒窈就看出來了,這位桂園姐姐根本就是個棒槌——新媳婦進門,她作爲姑姐這時候不說幫着她婆母立威,相反還當她的面揭她婆的底,沒一點爲人姑姐的意識。
阮氏一聽卻是放了心。
知微見著。只看李家安排來的兩位姑娘的談吐就知道李家人事簡單,沒甚爭鬥。
不然倆姑娘能這麼沒心眼?
如此倒是方便她家小姐保嫁妝……
送走最後一個賓客,李貴中辭了父母回屋。進屋看到舒窈還穿着鳳冠霞帔,不免歉意道:“剛是我忘了,竟沒叫人來告訴你換了這身衣裳,累你穿了這麼久!”
好的寶石珍珠價錢太貴,差的又犯不着。爲了好看兼顧實惠,鳳冠上便鑲了許多足金打就的金花,上秤能有三斤,戴頭上特沉!
舒窈見李貴中說話和氣,終覺出了些高興:怎麼說好脾性也是一個優點!
“還好!”
舒窈輕聲應道。看李貴中拿下頭上的帽子,舒窈起身來接。
看舒窈走近,李貴中想起剛酒席上哥哥們讓他多喫飯快長高的善意玩笑,不免暗搓搓地跟媳婦比了比個頭,發現好像確是矮了那麼一寸。
“啪!”
李貴中重新合上帽子,跟舒窈道:“這個你先換衣裳吧。我出去跑兩圈就來!”
先李貴中沒拿紅棗的信當回事,但現感到了壓力,覺得長高勢在必行,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若個頭都趕不上媳婦,還能叫男子漢大丈夫?
“什麼?”
話題跳躍太快,舒窈完地沒聽懂。
李貴中想想覺得身高這件事是顯而易見,沒啥好隱瞞的便告訴道:“我姐姐告訴我,我爹孃個兒都不高,我若想長高,”
下意識地李貴中又比了比自己和媳婦的身高,咬牙道:“就必得每天在院子裏跑足一刻鐘。”
他姐夫爲此也特地給他寫了信,列舉了一堆跑圈於科舉的好處。
只跑一刻鐘太辛苦,他想循序漸進,從一天跑三分鐘開始,慢慢來
眼下看卻是等不得了!
他得趕緊長!
“跑能長高?”
舒窈覺得匪夷所思,詫異道:“姐姐是怎麼知道的?”
“這是我姐的親身體驗!”
不管內心如何懷疑,當着媳婦李貴中不是一般地維護自己姐姐,鐵齒道:“先我姐個兒也不高,如今卻是比我爹孃都高!”
不管他姐說得對不對,李貴中心說:他橫豎也沒有別的法子。
“我出去了,”李貴中告訴舒窈道:“放心,我就在院裏跑,你替我看着鍾,時間到了叫我!”
……
李貴中出屋跑步去了,舒窈從門簾縫裏往外看了一會兒,回頭問阮氏道:“嬤嬤,跑圈真能長高?”
阮氏搖頭道:“小人也沒聽說過。不過京師離雉水城有兩千裏,姑奶奶在沒見過小姐的狀況下能提早寫信操心姑爺的個頭,可見姑奶奶極看重姑爺這一個嫡親兄弟,費心栽培。”
對比這一點,個頭都是小事。
“這對小姐來說是件大好事!”阮氏委婉道:“老話說‘長姐如母’。姑奶奶見識不凡,姑老爺更是有史以來連中六元的狀元。但有姑奶奶在一旁看着,姑爺的前程不會差!”
阮氏沒好意思直說紅棗馭夫有道,想來管教弟弟也不差。
舒窈聽懂了,目光轉回院裏已然跑喘起來但猶在堅持跑的李貴中身上,輕聲道:“姐姐確是了不起,我但能學到她!一半手段就好了!”
有姐姐幫忙固然是好,但只一味地倚仗旁人也不是長久之計,終還是要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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