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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空姐倒吸一口冷氣,簡直被外面奢華壯觀的一幕給驚呆了。
機長已經十幾年的駕齡了,十分的沉穩,他剛喝了一口水,就順着空姐的目光看到了外面包圍而來的總統專機,那閃耀的“a”字是至尊地位和榮耀的象徵。
噗。
機場嘴裏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
……
私人專機被迫原路返回,又回到了普吉島。
私人專機緩緩降落在了地面上,那幾輛總統專機也層着包圍狀降落,空姐趴在窗戶那裏偷偷的向外看。
總統專機的機艙門打開了,裏面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了下來,他們都在恭敬的等候着些什麼。s3();
這時一串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了,由遠及近,那從容鏗鏘的步伐透着與身俱來的睥睨感,高高在上,哪怕沒有看到真容,都已經讓人心生膜拜。
很快,一道頎長如玉的身影躍入視線。
陸夜冥來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陸夜冥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他過於英俊精緻的面容隱在昏暗的光線裏,披着一層神祕高深的面紗。
工作人員上前,向陸夜冥彙報了一下。
陸夜冥幽深的鳳眸落在了私人專機上,然後拔開長腿上了飛機。
空姐看到了陸夜冥,他從外面進來,帶了一些寒意,如從天而降的神?,讓人不敢直視。
空姐嚇得渾身哆嗦,“陸…陸總統…”
陸夜冥沒有看空姐,他的目光落在了君夕卿的身上,她一直在睡,沒有醒。
“陸總統,我現在就將君小姐給叫醒。”
空姐上前,這時就聽男人嗓音低醇道,“不用了。”
“是。”空姐迅速退到了一邊。
陸夜冥上前,緩緩伸出了健臂,將君夕卿打橫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君夕卿睡的很香,一張纖塵的小臉都透出了睡意的粉潤,感覺到了外界的動盪,她那纖長如小扇子般的羽捷輕輕的顫動了幾下,然後將小臉貼在了陸夜冥的大衣衣領下,如小貓兒一樣蹭了蹭。
陸夜冥英俊的眉眼裏透過了幾分柔軟,抱着她下了飛機。
……
外面的總統豪車一直在等着,梵門恭敬的拉開了後車門,陸夜冥抱着君夕卿上車。
總統豪車疾馳在路上,往度假酒店開去。
豪華車廂裏一直很安靜,梵門透過後視鏡看了後面一眼,“主君,明天你就要進入黑暗森林了,那裏面相當的兇險,沐顏楓就是想借此機會害你,上一次他埋得炸藥只炸傷了你的眼角膜,所以這一次他將計就計,主君,你千萬不能進入黑暗森林!”
陸夜冥垂着幽深的眼瞼看着懷裏的君夕卿,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水嫩溫軟的小臉,“如果我不用這招釜底抽薪,就無法揪出沐顏楓的真面目,他會永遠呆在暗處。”
“可是主君…”
“我意已決,你不必多言。”
梵門只能低頭,“是。”
陸夜冥一雙鳳眸幽幽暗暗,裏面平靜無波,卻泛着薄華瀲灩的漣漪,“梵門,替我留下遺詔。”
遺詔?
梵門瞳仁一縮,“主君!”
陸夜冥英俊的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勾了一下薄脣,“這麼緊張幹什麼,我不會讓自己死的,我剛剛有了兒子,還有…她,怎麼可能將他們母子留給別的男人?”
梵門心裏一酸,如果主君這麼篤定的話,爲什麼還要留下遺詔?
黑暗森林兇險無比,主君的眼睛很有可能會失明,他乃一國之君,一旦陷入危險,a國將因此動盪,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動亂不堪的年代。
所以,主君才事先留下遺詔,可保a國安然無虞。
“主君,請說。”
陸夜冥一直看着懷裏的君夕卿,他低醇柔軟的嗓音響徹在安靜的車廂裏,磁性悅耳,“燁,小皮皮就叫陸承燁,如果這一去,我沒有回來,就讓承燁入族譜,拜太石廟,公告天下,成爲a國最尊貴的新君,令其母君夕卿垂簾聽政,輔助新君,執掌天下。”
梵門倒吸一口冷氣,主君這是要將江山社稷和那至尊之位交給這對母子?s3();
主君竟然讓…君夕卿執掌天下。
陸夜冥粗糲的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君夕卿小臉上的嬌肌,“承燁成年需要18年,君夕卿垂簾聽政18載,這18年,不許她跟任何的男人成婚。”
梵門再度震驚,君夕卿今年才23年華,人生裏最嬌美的韶華,若是18年一過,那時的她已經41歲了。
這18年,主君若是不在了,主君也不許君夕卿嫁給任何男人。
主君這是用帝王之位和江山社稷給君夕卿建築了一個牢籠,深深的困住了她。
梵門雖然對君夕卿沒有好感,但是也覺得殘忍無比。
對於一個青春韶華的女孩而言,主君剝奪了她的一生,斷了她所有幸福的可能性。
陸夜冥低頭,柔韌的薄脣貼上了君夕卿白膩的額頭,耳鬢廝磨,輕輕的摩挲,“卿卿,以後你會不會怪我,怨我,恨我?我要你18年,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死去,但是我也要你長久的等候,若是這一次我沒有回來,我要你永遠的等着我,永遠永遠。”
梵門到現在才知,主君是這個世界上最薄冷的男人,他對別人狠,對自己亦狠。
也許,主君和君夕卿分分合合的世界裏,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梵門紅着眼眶鄭重的點頭,“主君,如果有萬一,我一定會盡力輔助新君,等你歸來。”
陸夜冥點頭,“好。”
……
回到了度假酒店,陸夜冥將君夕卿輕柔的放在了大牀上。
月嫂謝天謝地,“君小姐可算回來了,陸總統,你終於將君小姐給帶回來了。”
陸夜冥接過了月嫂懷裏的小皮皮,壓低聲音道,“王嫂,你先去休息吧。”
“是。”
月嫂退了下去。
陸夜冥將小皮皮抱在自己有力的臂彎裏,他脫了黑色大衣,裏面的襯衫衣袖往上捲了兩道,露出結實的小臂和名貴的腕錶,他逗着懷裏的兒子,精緻薄華的五官裏沁着一層溫暖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