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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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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阿拉提的說法,玉佛寺中,實力最高的,恐怕就是他的師父溼龍婆了。也怪不得先前他邀請我來泰國時,一直用的他師父名義。

    交談間,我們已經到了玉佛寺的門前,此時講經儀式已經結束,不過還是有大量的遊客在此駐足留念。阿拉提只好帶着我繞開了人羣,進了玉佛殿。殿內還端坐着先前的那些僧人,他們見我們進來,齊齊起身,雙手合十朝着阿拉提行禮,阿拉提回禮之後,帶着我從玉佛殿內穿了出去,到了一處院落之中。

    這院落的佈局風格頗有點中國傳統的韻味,每一處花草和假山,皆有章法,處處暗藏風水格局,惹得我忍不住四下多看了幾眼。

    阿拉提看到我的動作,笑着開口告訴我說,這玉佛寺內的所有庭院皆是出自華夏風水師之手,說起來倒是跟我所在的玄學會有些淵源。

    這話讓我不由一愣,旋即才反應過來,上次他與我相識之時,我代表的還是玄學會。短短數年過去,如今情況已大不相同,不過我不想過多談起自己之事,笑着也算是默認了。

    繼續走了約莫五六分鐘,到了一間掛滿紅色綢帶的門前。他終於停住腳步,示意我稍安勿躁,他自己則是走上前去,站在門前躬身朝裏面喊道,“師父,聖子大人來了。”

    有意思的是,他與溼龍婆交談,用的並非泰文,而是華文,莫非這溼龍婆是華人?

    心裏這麼想着,那邊門內已有回話,溼龍婆示意我們進去。

    阿拉提推開門,躬身請我先進。我也沒有客氣,到了屋裏,擡眼我便看到一位身着紅袍的僧人背對着我們,坐在蓮花底座之上。

    這場景讓我頗覺意外,倒不是說這溼龍婆的做派。而是因爲他坐的並不是佛教的蒲團,乃是蓮花底座。在我印象中,能夠承受蓮花底座的只有已經參悟成佛的僧人,如菩薩佛主之類,就連佛教之中的羅漢都不能如此。

    溼龍婆顯然不可能真的參悟成了佛,想來這是泰國佛門與中土佛門的風俗不同罷了。

    此時阿拉提走上前去,對着溼龍婆的背影,恭敬的躬身行禮之後,又道一聲,“師父,聖子大人到了。”

    溼龍婆第一時間並沒有動作,數秒之後方纔站起身,轉過頭來,也不開口說話,只是一雙昏黃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我。

    他五六十歲的模樣,精神矍鑠,胸前掛着一串佛珠,其上篆刻着繁複梵文。

    瞄了一眼這些梵文,我心中又覺奇怪。最近這些天與佛門打交道頗多,所以我也研究過佛門之事。據我所知,泰國佛教乃是上座部佛教,又稱南傳佛和巴利語系佛教。他們的書寫的經文自然是用巴利語,爲何這溼龍婆的佛珠上卻是梵文?

    據說,漢傳佛教稱梵語爲佛教守護神梵天所造。梵語是印歐語系的印度-伊朗語族的印度-雅利安語支的一種語言,是印歐語系最古老的語言之一。雖說印度和泰國並不遠,佛教文化能夠相互影響也能夠理解,但是這經文書寫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回想起先前在院落裏面看到的那些佈景和阿拉提與溼龍婆用中文交談,再結合這梵文佛珠,很明顯,這溼龍婆與國內的佛教肯定有莫大淵源。

    正思忖間,溼龍婆卻是終於開口了,恭謹的對我彎腰施禮後,纔開口道,“先生請坐。”

    他的中文字正腔圓,十分流利,似乎印證了我先前的猜想。而他口中的稱謂也十分別致,不是聖子,也不是施主,反而稱我爲“先生”,這又讓我頗覺新奇。

    我點了點頭,低頭一看,四下裏只有擺在他面前的一張蒲團,於是我便盤膝坐下。

    落座之後,溼龍婆招呼阿拉提給我奉茶,舉止之中沒有多少佛家的出塵之意,倒是俗世禮節一點不缺。我也並不在意,從阿拉提手中接過清茶,細細品嚐了起來。

    此時溼龍婆方纔繼續道,“幾年前,我聽阿拉提說,在中國深圳見到了被九靈之力認可之人。今日一見,先生果真十分不凡。”

    他這客套話說得漂亮,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同樣客氣的拱拱手,笑道,“當日我和阿拉提約定一年之期,便來貴寺拜訪。不過其後俗務纏身,誤了約定之期。此次冒昧前來,還望大師勿怪。”他笑着搖頭,說我有九靈之力的認可,用不着這般恭謙,隨時來玉佛寺都可以。我見這溼龍婆這般通達,倒也沒再拘禮。接下來的談話,皆是一些閒聊,大多數是詢問國內修士的情況。

    這些事情自然沒什麼好隱瞞的,阿拉提去過中國,顯然對此有大概的瞭解。我也趁此機會,詢問他爲何對華夏之事如此瞭解,順便提了下那蓮花底座。

    溼龍婆依舊淡淡笑着,對我所提出的疑問,逐一解答。

    據他所說,當年他還是阿贊時,便到華夏四處遊歷,與很多有名的僧人進行佛法的交流。在此過程中他接觸到了中國玄學,他個人對此非常有興趣,一邊與國內佛教僧人交流佛法,一邊研習華夏玄學。很快便爲之着迷。其後他在華夏呆了十年之久,方纔回到玉佛寺。如今他年近古稀,時常會想起當年的一些事情,所以才一直問我國內之事。

    這與我的猜測大致相同,我點點頭,心中並未在意。至於那個蓮花底座,則是因爲玉佛寺的傳統。

    金蓮花是泰國國花,經常用於各種大型祭祀、慶祝活動,例如修建城池等,軍隊外出打仗也會將金鍊花插在軍旗上方,寓意凱旋而歸,泰國老百姓也喜歡在屋前屋後種植金鍊花,金鍊花在泰國文化中一直是吉祥如意的象徵。

    作爲泰國最高寺院的玉佛寺,自然要享受最高規格的待遇。所以早在玉佛寺修建之初,時任的國王便將金蓮花底座賜給了當時的玉佛寺的首任住持,並讓他以此作爲衣鉢傳承。泰國其他的寺廟,一律僧人都不能享受蓮花底座,並且要以玉佛寺馬首是瞻。

    所以,這玉佛寺的金蓮底座,不僅是地位的象徵,更是權利的象徵。

    聽到這裏,我才明白過來,這泰國佛教與華夏不同,某種意義上,帶着濃重的入世色彩,不單單只是信仰,還夾雜着政治。

    這種事情倒也好理解,不過以我此時修爲,早已不在紅塵之中,對這種事情並不怎麼在意。

    事實上,我來到此地,唯一的目的便是太歲,爲了也是提升修爲,儘快到達陽神境界,超凡脫俗。

    只是這裏是溼龍婆的地盤,他半天沒有說起,我一時也不知該怎麼提及,畢竟這九靈之力乃是玉佛寺的至寶,還是要想出一個穩妥的辦法纔行。

    溼龍婆見我沉默不語,似是明曉我心中所想,笑着主動對我問道,此次此次前來是否爲了觀摩九靈之力。

    我聞言自然大喜,連忙告知他說,此次前來,是因爲修行上遇到了瓶頸,想着能否在觀摩九靈之力的時候有所頓悟。

    溼龍婆聽完我的話後,並沒有立馬迴應,而是緊盯着我,似乎想要探查我的實力。片刻之後,他神情不便,繼續詢問道,“閣下的實力貧僧居然看不透,想必是快進階龍普的了吧。”

    我還未回話,卻是被阿拉提搶了先,他朝着溼龍婆說道,“師父,先前您讓我去武隆碧曼宮探查情況,正是聖子大人和金山寺的人在交手,聖子差點將那龍婆奎斬殺了。”

    溼龍婆聽完此話,並沒有覺得意外,興許他也知曉那龍婆奎是何等實力。既然他都無法探查出我的修爲,那龍婆奎敗在我的手上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沉默片刻,忽然說起,先前之所以讓阿拉提去探查情況,是因爲他察覺到了道炁的氣息。不過沒想到,發出道炁氣息的人會是我。我既然已經獲得了九靈之力的認可,爲何還會使用道炁?

    溼龍婆既然在中國呆了十年之久,必然是知曉中國修士皆是修煉的道炁。他知曉我能夠使用九靈之力,也是當初阿拉提在深圳交流賽上見到的。只是那時候我只是使用的小金給我的那顆墨珠,還未真正修煉巫炁。所以,他並不知曉我能夠同時修煉兩種能量。

    此事早已在國內傳開了,倒也不用隱瞞。既然他這般好奇,我便將緣由告知了他。

    沒曾想,溼龍婆聽完我體內有兩種靈氣,並且還能同時修行。臉上顯得十分的詫異,不僅如此,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也不知曉是激動還是懼怕。

    就這麼沉默了半晌之後,溼龍婆竟是忽然朝我跪拜了下來,口中大聲呼喊道,“拜見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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