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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國璽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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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門打開的同時,一陣金光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往後退開,道炁已經護住全身。等到確認沒有受到損傷之後,我才重新踏前兩步,擡眼往宮殿內看去。

    殿內景象自然是與外面的有所不同,雖說陳設僅擺着方形木盒的几案一張,但宮內卻立着幾根硃紅色的柱子,每根柱子上面刻着昂首而立的三趾金龍。

    龍的象徵意義自然不必多說,據我所知,從商周自元代,龍爪多爲三趾。而明清時候龍爪已經成爲不同階層的代表,龍的爪數劃分爲,五爲君、四爲王公、三爲官員。

    看着宮殿裏面的裝飾,並沒有多麼的金碧輝煌,而從那一張几案看來,似乎這宮殿應該是比較久遠的建築。加之,我們是從觀龍臺進來的,琅琊臺這地方本就是秦始皇下令修建的,這麼說來這宮殿也很有可能是那個時期的了。

    我和祭祀惡靈對視一眼,互不言語便擡腳進了宮門,一邊朝着那幾和案走去一邊小心的戒備着。我站在幾和案前,並沒有着急打開那個木盒,而是環視宮殿裏面的情況,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這才緩緩的伸出手去拿木盒。

    只是我的手剛一觸碰到木盒,便聽到裏面傳出一陣微弱的龍吟之聲,隨着這聲龍吟響起,先前被我吸收到體內的龍氣也開始活躍起來,攪得我天脈都有些不穩。好在這龍吟聲只持續了幾秒便安靜了下來,我體內的龍氣也隨之緩和。

    我對木盒裏面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從剛纔龍吟聲來看,這裏面應該是有一條龍脈,或者說龍脈被封在了裏面的某個東西上。我頓了頓身子,緩緩將木盒打開,裏面的東西着實是讓我眼前一亮。

    只見木盒裏面放着一枚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的印章。我小心翼翼的將印章捧在手心打量起來,仔細觀察它的構造。上面除了那五龍身以外並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只是它的底部居然刻有八個小篆,我琢磨了半天才認出來這幾個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看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聲,印章,信也,權也。古往今來,印章是權力、身份的象徵,是責任、信用的體現方式,更是文人雅士把玩的心愛之物。一般的達官顯貴都會刻有印章。

    可這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幾個字的印章絕不是一般權貴能夠持有的。史傳,在印章上刻下這幾個字的人是秦朝的李斯。而擁有這枚印章的正是號稱“祖龍”的秦始皇,這枚印章又稱作傳國璽。

    傳國璽爲中國曆代皇帝相傳之印璽,乃奉秦始皇之命所鐫。被視爲王朝正統的象徵。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篆字,以作爲“皇權神授、正統合法”之信物。嗣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璽爲符應,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登大位而無此璽者,則被譏爲“白版皇帝”,顯得底氣不足而爲世人所輕蔑。由此便促使欲謀大寶之輩你爭我奪,致使該傳國玉璽屢易其主,輾轉於神州赤縣凡2000餘年,忽隱忽現,終於銷聲匿跡。

    雖說傳國玉璽早已經下落不明,但此時我手上的這枚印章與古籍中的傳國璽完全吻合,我也無法斷定真假,但還是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還有一種說法便是,相傳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南巡行至洞庭湖時,風浪驟起,所乘之舟行將覆沒。始皇拋傳國玉璽於湖中,祀神鎮浪,方得平安過湖。8年後,當他出行至華陰平舒道時,有人持玉璽站在道中,對始皇侍從說:“請將此璽還給祖龍(秦始皇)。”言畢不見蹤影。傳國玉璽復歸於秦。

    這麼看來,若那時的傳國玉璽就被華陰平舒道掉了包也說得過去,不然秦朝的氣數怎會只有短短的十五年,只是不知道又是怎麼到了這裏。

    而我手上的這枚傳國玉璽,明顯能感覺到裏面有龍息,這恰恰印證了我的剛纔的想法。手上的這枚傳國玉璽或許便是秦始皇的那枚,而且裏面還封存着一條龍脈。

    一旁的祭祀惡靈見我有些呆滯,略有疑惑問及何故,我便將心中所想講之於他,聽完之後到沒有像我這般感慨。他本是蠻荒之人,當然不明白我手上這東西到底意味着什麼。

    說罷,就要將傳國璽放回木盒之中,可眼睛一掃卻看到木盒最底部還放着一張白色絲綢狀的東西。先前我的注意力全部在傳國璽上,根本沒注意到裏面還有一件東西。隨即,便將它拿了出來。

    這東西摸起來手感絲滑,一下子讓我想起了史書中記載的戰國帛書,這帛書又名繒書,是以白色絲帛爲書寫材料。因爲材質特別且非常的珍貴,往往用於撰寫較爲重要的信息。

    想到這裏,我連忙將它展開,卻發現兩尺見方的帛書上,除了一處隱約還能見到的章印以外一個字都沒有。我一手拿着傳國璽,一手攤着帛書,看着帛書上的印章,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個想法。立馬將傳國璽往章印的位置上按了下去。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什麼反應。

    這倒是讓我有些奇怪了,按理說這帛書既然和傳國璽放在一起,兩者之間必定是有着聯繫的,可爲何沒能反應?莫非是要用特殊的方法?

    想罷,我便試着調動道炁慢慢的輸入到傳國璽中,此刻總算是有了反應,只不過不是帛書有了反應,而是傳國璽中又響起了一聲龍吟,隨即散發出淡淡的金光。我強壓着體內的波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一邊加大道炁的輸送,一邊死死地盯着傳國璽的變化。漸漸的傳國璽周身的金光越來越強,讓我已經不敢直視了。直到我體內的道炁流失近半,眼前的景象全部被這道金光遮掩。只聽一聲龍吟再次響起,這聲音振聾發聵,彷彿一條巨龍就在我耳邊嘶吼一般。

    片刻之後,這聲龍吟才停息,周圍的金光也是消散開來。當我睜開眼時,面前卻是臨空出現了一排排金色的小字,這些字都是小篆體,我一時間認不大全,只能模模糊糊的瞭解個大概。

    這上面講述的貌似是徐福出海東渡的事情,其中一些零散的小事我倒是沒注意,而是重點看了下關於出海的時間和路線,路中發生了怎樣的事件,描述的最後,卻是出現了一個三字地名,正是“流波山”!

    看到這裏,我心裏不由一喜,但就在此時,這些臨空小字卻是忽地消散開來,霎時便盡數不見。緊接着,又是咔嚓一聲,手上的傳國璽也碎裂開來,宮外那邊也驀地捲起一陣狂風,正朝着我們襲來。

    狂風似乎有力有不擋之勢將我們齊齊捲到空中,隨着身子被捲入其中,整個人的意識也慢慢模糊起來。

    我是被祭祀惡靈叫醒的,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們此時站在觀龍臺的那塊大石前,我看了看祭祀惡靈,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卻發現他面色如常,正衝我搖頭。剛纔的一切在我看來實在太過詭異了些,有種之前在嶗山進了那老頭蝶夢的感覺。

    不過好在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此時正準備離開,卻發現面前的大石上已經裂開了許多的縫隙。我頓了頓身子,把道炁匯與手上往石頭上放了過去。石頭上再也沒有出現先前的景象,看來這裏的一切都隨着那些小字的消散化成了廢墟,只是可惜了那傳國璽。

    剛纔的那聲龍吟響徹天地,怕是已經驚動了玄學會的人了,此地不能久留。想到這裏,我便帶着祭祀惡靈匆匆趕回了賓館。

    躺在牀上的我,腦子裏一直回想着之前那些小字描述的內容。從裏面得知,當初徐福第一次出海選定的時間是農曆的十月十九,並沒有多大的採用價值,只是很普通的一個良辰吉日。出發的地方也的確是像史書中記載的琅琊臺。只不過他們在海上行駛了好幾個月的時間,並不是像古籍中記載的那般一無所獲。而是確確實實發現了仙山,不過這仙山卻不是他們預想的“三神山”,而是我正在着急尋找的流波山。

    雖說找到了這流波山,可徐福是方士,也正是現在所謂的道士,修行的是道炁。那流波山像是有一種屏障,常人或者修行道炁的人,根本無法登陸。在流連了幾天之後徐福只好無功而返。

    整段文字中唯一值得注意的便是流波山出現之前海上出現過蝃蝀(didong)。蝃蝀在東,莫之敢指。這蝃蝀指的便是彩虹。從文字中得知,從蝃蝀之間穿過之後,便會出現流波山的入口。

    照理推算,這裏既然說到了流波山,接下來很有可能提到流波山的具體位置。只是冥冥之中似是有阻力存在,恰好在我看到這裏時,那些字跡盡數崩潰消散,眼見到手的線索,就這麼重又消失。着實讓我氣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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