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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王芷珊有任何的牽扯,卻被她激動的攥着胳膊,瞪着她的眼睛裏泛着淚花。
“夢蘭,你憑什麼擁有這一切?”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人聲。
王芷珊惡毒一笑,她的身體就漸漸朝着湖邊後仰。
“噗通!”
湖水裏翻滾着巨大的水花。
王芷珊站在岸上,愣愣地看着湖水裏正撲騰着水花的夢蘭,氣的直跺腳,該死,她剛纔就沒有去拉夢蘭,她卻故意算計自己!
一時間,王芷珊心生出惡毒的念頭,死吧,就這麼死吧。
這樣就再也沒有人敢破壞她的好事了。
夢蘭掉入水中,這麼淺的小湖水不會要了她的性命,可當她觸碰到冰涼的湖水時,腦袋就像是炸開般疼,渾身無力,連撲騰着水花的力氣都沒有~
“咳咳,救命!”失策啊,她被嗆了好幾口湖水,又腥又臭,呼吸也越來越發急促。
她的視線漸漸地朦朧,就在昏迷之際,她的腰腹猛地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緊摟住,脣掰被壓住,有呼吸順着口腔漸漸傳輸進來。
“咳咳~”很快,她就被帶上岸。
她試圖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眼前那個男人的大概輪廓,逆着光,宛如神抵般高大偉岸!
她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只是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忽然想起來有一日午後,教室裏流行着《大話西遊》的電影,她踩着教室裏的椅子,小臉上洋溢着得意,自信的說,
“哼,總有一天我會遇到屬於我自己的至尊寶,他會踩着七彩霞雲,來接我回家。”
後來,她真的遇到了至尊寶。
只是她只猜中了開頭,卻從未,猜中這結尾。
……
夢蘭的胃部被嗆了口積水,被送到了手術室搶救了好幾個小時,好在那湖水並不深,沒涉及到生命危險。
但醫生卻說怕病人的情緒激動,需要靜養,封牧就將王芷珊以及前來探望的王家親屬們,一律都都關在門外。
甚至連保鏢都沒留,獨自守在夢蘭的病牀前。
醫院門外,王廣坤和徐慧被屢次拒絕前去探望,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但徐慧卻還要賠着笑,“好,那就等夢小姐清醒過來,我們再來,很抱歉啊。”
王芷珊震驚,不甘心的詢問,“爸,媽,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憑什麼給那個賤人道歉,明明是她自己……”
“你閉嘴。”王廣坤難得嚴肅,厲聲低斥,“我告訴你多少次要忍耐,可你從來都不聽!”
王芷珊越來越不服氣,“爸,經過了當年那件事,她早就不是千金大小姐了,我們又何必繼續忍耐?”
“我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女兒,真是越來越不懂事!”王廣坤恨鐵不成鋼的怒罵着她,失望的轉身上了車。
王芷珊被訓得眼眶溼潤,委屈的看向了徐慧,“媽……”
徐慧將她拉到了角落裏,小聲的提醒,“珊珊啊,這次真的是你太沖動了,封牧多聰明的一個人,他爲什麼會忽然拋棄利益,非要跟你解除婚約?”
“他真的是因爲忽然愛上夢蘭嗎?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肯定是他察覺到父親當年的死有蹊蹺了,正在調查了!”
王芷珊愣住,她的確是忽略了這一點,反應過來,她心生出恐懼。
連忙伸手緊攥着徐慧的手,開口懇求,“媽,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如果封牧知道了真相,我跟他……就更不可能了!”
徐慧被她吵得心煩,索性掙脫開了她的手,也緊跟着上車。
……
夢蘭從昏睡中甦醒了過來,身邊只有封牧在守着她,她才微微動了動手指,就吵醒了一旁的封牧。
“醒了?”封牧站起身,俊臉帶着幾分喜色,修長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
夢蘭看着他,腦子裏突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傳來,關於昏迷之前的事情她都有些記不清,
“我是怎麼被救到這裏來的?”
“是我救你出來,但監控顯示是王芷珊將你推到湖裏,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她跟你道歉。”封牧沉聲交代,從茶几上倒了一杯熱水,遞交給她。
夢蘭從牀上坐起來,接過水輕抿了一口,才覺得身體有了點熱乎氣。
沉默一會兒,小護士就來給夢蘭檢查身體,她用一根長長的探測儀順着口腔捅到了胃裏,停留了五秒,又拿了出來,
“你自己記得多注意保護胃,在經受幾次刺激,神仙也救不了你。”
檢查的過程很短暫,可對於夢蘭卻是宛如經歷的世紀般的折磨,連鞋都還未來得及穿,她便直接撲到了衛生間裏,捧着馬桶吐了起來。
吐到了最後只剩下胃酸,她覺得渾身都跟着發疼,手臂搭在馬桶邊無力的喘息。
封牧將門輕輕地推開,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將水杯遞給了她,“喝點水。”
“謝謝。”夢蘭淡淡地迴應,纔剛喝了幾口水,就又扶着馬桶吐了起來。
她的小臉煞白,整個人憔悴的不像話,水杯順着掌心裏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胃部的疼痛令她難以忍耐,只能將身體蜷縮,將臉埋在膝蓋間,才覺得好受一點點。
浴室裏還瀰漫着嘔吐物的腐臭味,連夢蘭都覺得忍受不了,沙啞着嗓音提醒,“你走吧,最近這一段時間恐怕我都不能回封家了。”
“病成這樣,還打算繼續逞強?”封牧冷笑。
夢蘭沉默不語,換句話來講,她也沒什麼力氣多說話。
本以爲封牧待一會兒就會離開,可他卻擰起了好看的眉頭,挽起了袖子,露出了結實的小麥色手臂,替她清理掉身上的污垢,抱到了病牀上。
夢蘭愣住,有些不習慣他的照顧,未等拒絕,就看見他微伏下身體,柔聲詢問,
“還想吐嗎?”
“不了,舒服很多。”她下意識迴應。
“好。”封牧沒在多說,就走到了衛生間裏清洗着裏面的狼藉,夢蘭無力的躺在牀上,卻注視着封牧的一舉一動。
她有些看不透,封牧的所作所爲。
到了中午,病房裏來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護工,封牧簡單的跟她交代了幾句,帶着她走到了病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