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大口的拉菲纔剛喝到嘴裏,夢蘭就咳嗽出聲,‘嘔’的一聲響,幾乎將半瓶都吐了出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昏花,陣陣作疼的胃部令她不敢挺直身體。
“呦,夢老闆這就不行了?不許裝哦,這紅酒可貴的很,不能就這麼浪費啊!”
“老大,我怎麼覺得這種懲罰太小了,雖然這女人做事可恨,但畢竟也是海清高中的校花啊,這麼多年不減風韻,我看着都饞了。”刀疤男面露出猥瑣,心急地搓了搓手掌,“不如送給我爽爽,正好我也想嚐嚐封牧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他剛準備靠近,就被黃毛從背後一腳踹開。
“滾開,能輪得到你了嗎?”他看着拼了命喝酒的夢蘭,眼色閃爍着熾熱的光芒打,說的不錯,這女人單從長相來看,是絕色!
要不然他高中時怎麼能不死心,追了她那麼久?
這會兒,也算如了願~
他伸出手來,一把摟住了夢蘭的脖子,將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不要臉的在她臉上親了下,“不如你來好好伺候我,只要能將我伺候舒坦了,我就考慮放過你如何?”
“唔,別碰我……”夢蘭怒瞪着眼睛,稍作掙扎,就渾身冒虛汗。
煎熬,太煎熬了。
她渾身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別說推開他,就連眼皮都在打顫。
砰!
忽然包廂的房門被重重從外面踹開,黃毛心生出了煩躁他剛準備破口大罵,可目光纔剛落及在門口,整個就傻眼了。
男人身穿着意大利手工製作的墨黑色西裝,身材筆直,強大的氣場驟然乍開,揹着光,宛如神抵。
不止是黃毛,就連現場的其他同學們都完全傻了眼。
怎麼……會是他?
緊接着,心裏不由自主地瀰漫出了一抹絕望感,心裏暗歎,靠,完蛋了!
而此時的夢蘭痛苦地捂着胃,眼前昏花,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象。
所以……也看不清楚封牧的那張陰鬱的俊臉,以及他脣角勾起那一抹譏諷的弧度。
以封牧此時的的角度,只能看見夢蘭正依偎在黃毛的懷裏,動作親密,這些還好,最令封牧的心裏翻騰出怒火的是,夢蘭被吻了,並且她還沒有拒絕。
封牧站在門口,聰明如他,當目光在落及在保險箱裏那一疊疊的人民幣,頓時就明白了。
手指指骨發出聲響,封牧那鷹隼般的眼眸裏暴雨驟雨凝聚,他完全忽視周圍那些人的存在,擡腳,一步接着一步,吧嗒……朝着夢蘭走去。
“這就是所謂說的,你快死了?”封牧的聲線冷厲,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着她的下頜,眼裏帶着狩獵般血色,“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光明正大的勾引男人?”
夢蘭的下巴驟然一疼,眼角泛着晶瑩的淚珠,只能被迫仰起頭凝視着封牧的臉色,看着那嫌棄的神色,比身體上的疼痛還要痛!
在這危機關頭,夢蘭只覺得胃像是被割去一大塊似的,但這萬般煎熬的疼痛,她卻並不害怕。
直到看到封牧臉上的冷漠,他口口聲聲質問着自己的話,夢蘭才覺得自己像是真的被丟棄,快死了……
死的不是人,是心。
“說話。”封牧看着她毫無生機的臉色,心生出燥意,怒聲低斥,“你這張嘴,不是一向很能言善辯?”
話落,夢蘭倉皇地低下頭,劉海垂落而下的那一刻,淚珠順着她的臉頰滾落,慶幸的是,包廂裏的燈光陰暗,應該不會被發現。
“封總,當年是您親手將我帶進夢會所,說好聽點,我是這裏的老闆,說難聽點,我不過就是高級女表,於您,於會所裏的客人,我還有自尊可言嗎?”夢蘭巧言令色的詢問,手撐着桌角堪堪地穩住腳跟。
她面色平靜,僞裝着姿態依舊瀟灑,可說出來的每個音節都帶着微微顫抖,只能在心裏就不停的提醒自己:你不能倒,最起碼,不能在他面前倒下!
黃毛觀察了一會兒局勢,頓時樂了,看來封牧並不是在爲夢蘭出頭,在他的認知中既然不是敵,那就是友了~
“我說封牧呀,別發這麼大的火,爲了這麼一個低賤的女人不值得,我們這些老同學來捧你場了,你都不來打聲招呼……”話音纔剛落,忽然封牧緊捏着他的手腕,頓時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席捲而來,只聽見‘咔嚓’一聲響,手腕便被硬生生地折斷。
“啊,你你你……”黃毛痛得尖叫出聲,在地上打滾,看着他的慘狀,其他凌辱過夢蘭的人也心生出俱意,正打算離開。
“攔住。”封牧的口吻冷厲,他那力度強勢地摟緊了夢蘭的腰腹,將她硬生生地帶走,走在門口時,“放走任何一個人,唯你們是問。”
“是。”助理認真的點頭。
而封牧卻緊拉着夢蘭的胳膊,離開了夢會所。
青青剛想追出去,就被保鏢們給攔了下來,不過看着封牧那陰鬱的氣場,只覺得心驚膽戰,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拜託,希望夢蘭沒事……
“封牧,你放開我!”夢蘭沙啞的嗓音尖叫,被一路譏諷的目光注視下,她硬生生被封牧拖到了地下車庫。
砰!
車門被關上,夢蘭沒有力氣掙扎,任由着強塞進了後車座裏。
“撕拉~”一聲響,她的肩膀傳來了涼颼颼的冷意,只瞧見,上衣在他那大手的撕扯下硬生生被撕扯開。
夢蘭的瞳孔緊縮,呼吸微滯。
“封牧,你不是人!”尖叫出聲,她擡起手試圖推開面前那偉岸的胸膛,可手臂卻無力地垂落。
太累了。
她沒力氣……
“裝什麼,伺候其他男人時,你下賤,怎麼能這麼享受?”封牧擡起手指緊捏着她的下頜,鷹隼般的雙眼,緊捏着她,“嫌棄我給你的錢少?還是覺得我的活,比不上那些狗男人,嗯?”
他冷漠的眼神,刺了夢蘭的眼,也入了她的心……她手指緊攥着沙發布罩,脣掰咬得泛白,衝着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混蛋,封牧,你何嘗真正瞭解過我?你何嘗真正追問過真相,你只信你的眼睛,你信我嗎?你從來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