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伊被動的靠在椅背上,男人沉重的身軀壓着她,火熱的吻在她脣上肆意着,帶着一種莫名的怒意和兇狠,脣齒廝磨間,咬的她脣舌生疼。
江甜伊掙扎着,粉拳不停的捶打在他胸口,費勁了力氣,才推開他。
傅辰東跌坐在一旁的位置上,手掌捂着胸前,壓抑的低咳了幾聲。
“傅辰東,你瘋了吧!”江甜伊紅着眼睛,瞪着他。
傅辰東沉默的坐着,目光看着前方,脣角上揚,自嘲的溢出一絲笑,“我td可能真是瘋了。”
江甜伊愣了愣,漂亮的眉心蹙着。
狹小的車廂內,又陷入了僵持。
短暫的沉默後,傅辰東扭頭看向她,聲音異常的沙啞,“你去相親了?和麻雀理工的高材生交往,感覺怎麼樣?江甜伊,我們分手纔多久,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找下家,是不是急了點兒?”
對於他的指控,江甜伊異常的惱火,還有異常的委屈,她漂亮的眼睛裏晃動着淚光,卻倔強的反脣相譏。
“傅辰東,你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就算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閃婚,也不關你的事。你有管閒事的時間,不如好好的回去關心你‘老婆’,她在病房伺候你,勞心勞力的,多感人啊。”
傅辰東一直目不轉睛的凝視着她,難得的耐着性子解釋,“你上次在病房看到的那個女的,我不認識她。”
江甜伊聽完,卻回給他一聲冷笑,“上一次,你的祕書在你家裏脫得一絲不掛,你說你沒和她上牀。這次,一個女人守在你的病房裏,口口聲聲叫你老公,你說你不認識她。傅辰東,拜託你說謊也說得有誠意一點好不好!”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傅辰東無奈的丟給她一句。
江甜伊哼笑,漂亮的眼眸裏,除了清冷,還藏着一種深深的悲傷,嗓音都變得沙啞了。“你特意跑過來,除了佔我便宜以外,就是爲了解釋這個?現在解釋完了,你可以滾了麼?”
“江小姐,這是我的車。”傅辰東提醒。
江甜伊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自嘲的笑着,“對,該滾的是我。”
她說完,直接推門下車,用力的摔上車門。
砰地一聲摔門聲,好像撞在傅辰東的心上,她走了,他們也談崩了。
傅辰東的手掌緊握成拳,惱火的一拳捶打在車門上。大概是用力過猛,他隨後用力的咳了起來,只覺得喉嚨裏一股腥甜上涌,鮮血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艹!”傅辰東低聲咒罵了一句,扯裂了傷口,造成內傷,這一次,不知道又要在醫院躺多久了。
傅辰東胸腔疼的厲害,暫時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癒合的肋骨又斷了。他剛剛吻她的時候,江甜伊在他懷裏一通的拳打腳踢,真是絲毫沒手軟。
傅辰東不敢亂動,萬一肋骨真的斷了,萬一一動,斷掉的肋骨劃傷內臟,造成內出血,他真是死都死的冤枉。
傅辰東給助理撥了一個電話,讓助理來接,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阮祺。
阮祺拉開車門,大致的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
,同時,還不忘打趣他,“兄弟,什麼情況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傅辰東手捂着胸口,瞪了他一眼,回道“能少說點兒風涼話麼,趕緊送我回醫院。”
“現在知道要回醫院了?醫生特意叮囑過,你至少要在牀上躺一個月,這還不到半個月,就跑到舊情人家門口蹲守了,傅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癡情了?你不會真栽在江甜伊那個小丫頭片子手裏了吧。”
傅辰東冷抿着薄脣,臉色鐵青,不說話了。
阮祺坐進駕駛室,發動了車子引擎。
他的車開的並不算快,但很穩。傅辰東的脊背靠着身後的椅背,一副極憔悴,極疲憊的樣子。
車子最終停在了醫院的正門口,急診醫生早已經等在那裏。
醫生給傅辰東重新拍了片子做了檢查,肋骨錯位,只能繼續躺在牀上。
阮祺坐在牀邊,看着藥液順着輸液管一滴滴的流進他的身體裏。“老老實實的在牀上躺着吧,如果肋骨再錯位,就要重新手術了,那就不是躺一個月就能躺好的。”
“知道了,你可以滾了。”傅辰東有氣無力的躺在病牀上,盯着頭頂雪白的天花板,有些不耐煩的趕人。
阮祺翹着二郎腿,依舊坐在牀邊沒動,手託着腮,笑嘻嘻的看着傅辰東。“哎呦,真是千年一遇,鐵樹開花啊,咱們傅少竟然動凡心了。”
“你想多了。”傅辰東瞥過臉,不冷不熱的丟給他一句。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也不知道是誰動用所有的關係替她平事兒。”阮祺哼哼着說。
“我對跟我睡過的女人都很好。”傅辰東繼續狡辯。
“你就嘴硬吧,等她愛上別人了,有你哭的時候。”阮祺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漫不經心的接聽,嗯啊的應着。
掛斷電話,阮祺從椅子上站起來,“老大走馬上任了,今晚的慶功會,我得盯着去。你最近給我老實點兒,好好的在牀上躺着,再惹出幺蛾子,我真不管你了。”
阮祺丟下一句後,急匆匆的就走了。
顧景霆剛走馬上任,雖然杜絕收禮送禮和大操大辦,但請幾個關係好的上下級和朋友聚一聚,這是慣例。
這種聚會喝酒是避免不了的,顧景霆一個人面對一羣人,酒量再好也會被灌懵。阮祺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擋酒。
雖然,阮祺擋了不少的敬酒,喝的幾乎懵逼,但顧景霆同樣也沒少喝。這種情況下,別人敬酒如果還推三阻四,那就有些不識擡舉了。
阮祺被灌得直接癱坐在沙發上,起都起不來了,直接被助理擡回了樓上的客房。
顧景霆也沒比阮祺少喝,但他酒量不錯,定力也比一般人好,並沒有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何況,坐到他這個地步的人,也絕對不能輕易讓自己失去理智,否則,任何一個疏忽都很容易給敵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顧景霆只是有些微的頭痛,本想叫警衛員送他回去,但不知爲什麼,包房裏竟然沒有信號,他的手機無法和外界接通。
顧景霆正皺着眉,剛站起身,一個人從身後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