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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北齊人都活不過六十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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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鈴不大,剛夠她食指和拇指環起來的大小。由一條紅線串着,正好夠掛在腰間做裝飾。

    紅線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很細,卻扯不斷,也不覺很勒手。顏色柔和,總覺得在越是黑暗的地方就越是有些隱隱發光。

    這種紅跟師離淵在郊外爲她拔刀時釋放出來的紅光很像,可惜她只看到過一回,後來他身上有傷,紅光就再也沒放出來過。

    她將手裏的銀鈴搖了搖,裏面明明有鈴芯兒,但鈴鐺並不響。

    便想起師離淵曾說過,她若有事相求,需灌入靈力搖動。想來這不是普通鈴鐺,應該類似於法器一類的東西吧?

    前世今生,她都沒有過固定的法器。她的術法是以花爲引,變化萬物,所以無論走到哪裏都會隨身帶着花。

    這隻鈴鐺於她來說很是新鮮,縱是換了衣裳不方便掛在腰間了,也捨不得摘下來放在家裏。何況這裏於她來說,還算不上是家。

    嫁衣換下,素服穿起,夜溫言將銀鈴的紅線試着套上手腕。

    原本略長的紅線竟在觸到腕間的那一刻有了變化!

    紅線自動調節,從長度到寬度,迅速調整到了最適合的狀態。

    銀鈴掛在腕間,就像女兒家常戴的一條手鍊,精巧好看,她甚是滿意。

    再出來時,夜家四小姐素面朝天,未施任何粉黛,就連頭髮都是隨便用銀簪挽起,多餘的裝飾一樣沒有。

    即使這樣,依然美得叫人移不開眼睛。

    穆氏是熟悉自己女兒的,她知道這個三女兒有多美,也知道外界那些關於臨安第一美人的傳說,多半都不是誇張,而是真的。

    可眼下她就是覺得哪裏不太對勁,興許是夜溫言那張煞白的臉,也興許是她握她手時,那種冰冷如死人一般的體溫,還興許是語言神態中透出來的那一點彆扭。

    總之,今晚的夜溫言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距離感,就好像這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可不是她的女兒又是誰呢?這明明就是她的言兒啊!

    院子裏,夜景盛正在問雲臣:“眼下宮裏是什麼情景?大臣何時能入宮議事?皇上駕崩,按理說臣子都應該披麻戴孝,進宮跪靈的。”

    雲臣點點頭,“確實如此,在京的大人們早就進宮跪着了。”

    夜景盛懵了,“那爲何沒叫我?”

    雲臣反問:“夜大人想進宮?那便跟着四小姐一起去吧,也算沾個光。”

    “本將軍爲何要沾她的光?”夜景盛怒了,“我堂堂正三品的武將,原本就應該進宮議事跪靈的,有她沒她我都應該去!爲何不叫上我?”

    雲臣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叫就是沒叫,本官掌管欽天監,朝中之事一概不知。夜二將軍若想知其中緣由,那也得去問該問之人,而不是問本官。”說完,扭頭看向已經走出來的夜溫言,“四小姐,咱們走吧!”

    夜溫言點點頭,跟着雲臣和吳否一起往外走。

    人們自動爲幾人閃開一條路,穆氏也往邊上站了站,正好聽到夜連綿小聲嘀咕了句:“這這個魔女怎麼跟從前不一樣了?”

    她心裏咯噔一聲,二女兒都看出來了,那麼別人呢?別人是不是也看出夜溫言不對勁了?

    邊上,蕭氏看了夜景盛一眼,向他遞了個眼色。

    夜景盛雖心有不甘,但還是咬咬牙,跟在夜溫言後面,準備一起進宮去了。

    老夫人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一行人走遠,方纔長出了一口氣,再看向穆氏一家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深意。

    但她終究是什麼都沒說,只由君桃扶着,慢慢地離了清涼院兒。

    穆氏提醒蕭氏:“弟妹也回吧,天色晚了,該歇了。”

    將軍府的夜路不好走,因爲誰都沒提燈。墜兒本來要跟着給照路的,被夜溫言打發回去照顧穆氏了。

    三人都着素服,吳否還扎着白帶子,夜景盛在後頭遠遠看着,就感覺前面走的像三個鬼,怎麼看怎麼滲人。

    夜溫言到不覺如何,她只是有點兒冷,即使素服是棉的,寒意還是侵骨而來。

    雪還在下,地上積雪越來越厚,一踩就咯吱咯吱響,到是好聽。

    她壓低了聲音問雲臣:“是誰讓我進宮的?”

    雲臣含糊作答:“在下只聽一人的話。”

    “師離淵?”她笑了開,“那就有勞大人走這一趟了。”說完又看向吳否,“也有勞吳公公。”

    吳否趕緊擺手,“奴才還要感謝四小姐。”

    她不解,“謝我什麼?”

    吳否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雲臣把話接了過來:“他還真是得謝謝四小姐,否則這會兒皇后娘娘就該下好懿旨,讓他準備給大行皇帝陪葬了。”

    夜溫言聽得皺眉,“陪葬?”

    吳否點頭,“對,陪葬,因爲奴才曾是大行皇帝身邊最得力的太監。”

    她沒有再問,舊時禮制中,陪葬是一項極其殘忍又始終沒有被摒棄的制度。有的是因情,有的是爲主,還有的,是在權力鬥爭下不得去充當的犧牲品。

    她不知吳否是哪一種,但是很明顯,吳否是不想死的。

    一股冷風吹來,夜溫言打了個寒顫,雲臣問她:“四小姐這是穿少了?回去取件披風吧!”

    她搖頭,“不用,許是白天凍着了,身上有些冷。”

    雲臣面帶關切:“四小姐臉色不好,待宮中事情解決完畢,尋個太醫瞧瞧。”

    她還是搖頭,“沒事,我心裏有數。”

    幾人匆匆出府,上了欽天監的宮車。夜景盛坐了夜府的馬車在後頭跟着,時不時催促車伕將車趕得快些,把前面宮車跟住了。

    子時已過,臨安內城的大街上一個閒雜人都沒有,白幡早就挑起來了,紙錢也撒了滿地。

    吳否說:“按說紙錢都是在出殯那天才撒的,但皇上生前喜歡微服出宮,所以宮裏認爲還是先撒上,萬一皇上這會兒重遊舊地,沒有錢花是不行的。”

    夜溫言以前不信這些,但如今她自己便是後世之魂借屍起命,有些事就也由不得她不信。

    宮車外掛着欽天監的牌子,所有官差行禮避讓,連帶着夜將軍府的馬車也跟着一併放行。

    直到了皇宮門口,吳否先行下車,再請下了雲臣和夜溫言。

    夜景盛也下了馬車,一路小跑地追上前,站定時,就見宮門口的禁軍伸手將夜溫言攔住,冷冰冰的聲音說:“此處德陽門,乃上朝官員所走之門,女子一律不得從此門進宮。”說完,又看了夜溫言一眼,然後對吳否說,“吳公公,今夜沒聽說有召女子入宮,請公公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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