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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是誰讓你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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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成有點兒不明白:“不是帝后了爲何還要站在她那一邊?”

    池弘方一瞪眼,“你是不是傻?她不是帝后那都是暫時的,鬧彆扭也是暫時的,到最後低頭認錯的那個肯定還是帝尊大人。你以爲四百多年看上一個姑娘那是鬧着玩兒的?那還不得可着勁兒的疼着寵着啊!所以哪有真生氣的,不過就是帝后撒嬌帝尊認錯的遊戲罷了。”

    周成再一次感嘆池弘方這覺悟,官兒真不是白當的。

    距離大將軍冥壽,還有兩日。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兩日依然會風平浪靜地度過時,東邊那宅子裏出事了。

    東邊的宅子就是夜楚憐釀酒的宅子,這些日子那宅子里人來人往,都是過來幹活的工匠。

    夜楚憐也是從早到晚都不閒着,一會兒看看挖的幾處酒窯,一會兒又去另一頭看看改造的幾處香薰作坊,工匠們都知道她的身份,碰了面就會恭敬地叫一聲五小姐。

    幾日下來,夜楚憐也很有成就感,雖不至於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卻也覺得自己對這座宅子是有感情的,也有責任的。眼瞅着改造進度一天比一天快一些,她已經開始盤算要再找些幫手,把釀酒的手藝傳下去,或者哪怕有人能給她打個下手呢,總比她一個人做事快。

    丫鬟隨喜就給她出主意:“不如把柳夫人叫過來吧!小姐您這手藝都是跟夫人學的,夫人釀酒那才叫絕,你們一起來做這些事,一定比現在做得更好。到時候夫人就可以住到這邊來,這樣一來省得到了夜裏這府上就空着,二來夫人離咱們近了,小姐也不必整天都惦記着。”

    如今柳胭不再是夜景盛的妾了,下人們都跟着改口,稱一聲柳夫人。夜楚憐用自己的銀子給她在外城置辦了一處小院,柳胭就搬到了外城去住,日子過得很是平靜。

    但平靜歸平靜,從小到大沒分開過的母女倆也實在是想得慌,再加上夜楚憐最近事情多,沒空去看柳胭,就更爲思念。

    隨喜的這個提議讓夜楚憐也覺得是個好主意,動了心思之後馬上就坐不住了,拉了隨喜就往外走——“你說得對,我孃的手藝的確比我還好,這麼好的手藝不用浪費了。咱們現在就去外城一趟,把這事兒跟我娘說一說,只要她點頭,四姐姐這邊一定不會有意見的。”

    隨喜想說這會兒出城是不是太急了?已經酉時半了,等到了外城柳夫人家,天都要黑了。

    夜楚憐也沒想到一忙活就又是一整天過去,好像這一天也沒做什麼事,就東一趟西一趟的來回跑,中間還吃了一頓飯,這就酉時半了?

    於是再提醒她:“小姐您還沒用晚膳呢!將軍府那頭已經派人來催,讓您到花廳去用膳。要不咱們還是回府喫飯,明日一早再出城去見夫人?”

    夜楚憐沒同意,“我等不及了,你出的這個主意實在太妙,我一刻都不想多等。沒事,咱們跟車伕說把馬車趕得快一些,等到了我娘那兒讓她給咱們做好喫的,或者路上你喜歡喫什麼我給你買點兒,什麼這個糕那個肉的,你隨便要。”

    隨喜都快哭了,“奴婢又不是嘴饞的丫頭,只是擔心您不該這個時辰出門。何況夫人也不能說走就走,家裏東西總要收拾收拾的,咱們這頭也得把院子屋子都收拾出來,要不夫人來了住哪兒?何況後日就是大老爺冥壽,夫人如今不算是夜家人了,在這裏就顯得很尷尬,不如先在外城住着,冥壽之後,這頭院子也收拾好了再過來。”

    “我知道。”夜楚憐還是堅持出城,“今晚過去就是和她說一聲,過幾日再接過來。”

    隨喜實在擰不過她,就算搬出“城門快要關了”這樣的理由,夜楚憐也用“官差我都認得能給我放行”來堵她的嘴。小丫鬟沒辦法,只好跟着她出府,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從內城趕到外城時,天果然黑了,等到了柳胭家,卻發現柳胭居然不在,只有個丫鬟留下來看家。

    那丫鬟告訴她:“夫人在時玄醫館呢!這些日子夫人沒有事做,閒得發慌,就經常往時玄醫館跑,幫着醫館那頭做些零散的事。醫館的人都知道我們夫人是什麼身份,對她也很和氣,不累,還能有人說說話,奴婢覺得挺好的,便也沒攔着她。”

    夜楚憐也覺得挺好的,畢竟時玄醫館是她四姐姐開的,也算自己家買賣,跟着搭把手也是不錯的。但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給柳胭,怕是時玄醫館的忙就幫不上了。

    不過到時酒釀得多了,就可以多給時玄醫館送來一些,也算是幫忙。

    她又回到馬車上,繼續往時玄醫館的方向走。

    只是這車伕似乎不認得路,繞來繞去一直繞到天全黑,也沒繞到時玄醫館。

    夜楚憐不常來外城,時玄醫館的位置她也不是很熟悉。雖然地龍翻身時在那邊待了許多天,可那許多天也一直都在原地轉悠,根本顧不上去看周邊是什麼街什麼巷。

    再加上女孩子天生自帶的一點點路癡屬性,以至於直到現在她也沒明白爲何醫館還沒到,甚至還在跟隨喜說:“我娘住的地方離醫館這麼遠,她每天是怎麼去的醫館?這一來一回的也太費工夫了。我得琢磨琢磨,如果她實在不願意回內城去釀酒,我就在外城再幫她尋處院子,一定要離醫館近一些的,這樣來來回回的也方便。”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外頭好像有人在問他們要去哪裏,這個時辰了怎麼還出城呢?

    夜楚憐一愣,出城?出什麼城?她們不是已經在外城了嗎?

    就想掀了車簾子往外瞅,可是外頭的交涉已經完成,車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攔車的人很快就放行。馬車的速度瞬間快了起來,幾乎就是在飛奔,嗖地一下就躥出去老遠。

    夜楚憐和隨喜往後仰了一下,險些摔倒,隨喜急了,掀了車簾子就喊:“這是要去哪?”話問完才發現她們的馬車竟已經出了外城,直奔京郊。

    小丫鬟臉唰地一下就嚇白了,想伸手去抓那車伕,結果車伕一打馬,她又仰回車廂裏面。

    夜楚憐也急了,掀了車窗簾子往外看,卻見外頭一片漆黑,天陰着,連月亮都看不見。

    “你是夜府的車伕,卻爲何要害我?”她強迫自己冷靜,大聲開口與車伕對話。

    車伕起初不理她,可夜楚憐一直問一直問,許是給他問煩了,便回了一句:“是夜府的車伕怎麼了?夜府又不只你一個主子,我爲何不能害你?”

    夜楚憐聽明白這話裏的意思,便又問:“那是誰要你害我的?”

    車伕再答:“自然是府裏其它的主子。五小姐,您就別問了,我也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您別怪我。說實在的,要不是上個月賭輸了銀子還不上,我也不會接這麼一票買賣。夜家如今雖然亂得很,但該給下人的例銀卻是一分不少,我很中意這份工。可惜啊,這票買賣一接,夜家就待不下去了,畢竟就算您死了,出銀子讓我辦事的那位也不可能放過我。所以一會兒做完了事我就要遠走高飛,到時候誰也找不着我。”

    夜楚憐又問:“那賭輸的銀子呢?不還了?”

    車伕說:“人都跑了還有什麼可還的。那位主子給了我二百兩,這麼些錢足夠我躲得遠遠的。與其把這些銀子拿去還債,還不如跑到外頭去買地蓋屋,您說是不是?”

    夜楚憐眉心越皺越緊,一隻手跟隨喜緊緊握在一處,兩人都在打着哆嗦。

    可她還是要堅持,至少事情得說清楚。

    “你是奴籍,能跑到哪?”

    車伕哈哈大笑,“早就不是奴籍了,那位主子給我銀子的時候就把身契還給了我。如今我是平民,我是可以到這天下任何地方去的。五小姐,您就死了勸我的心,也別太怨我。我只是一把刀,要怨你就怨揮刀的那個人,她纔是真正的兇手。”

    說話間,馬跑得比之前更快了,夜楚憐幾次想拉着隨喜跳車都沒能成功。

    車伕似乎也防着她們跳車,竟不知從哪抽了一條板子出來,直接橫在了車廂外頭。

    隨喜都急瘋了,拔了頭上的簪子就往車伕後背上扎,可惜車伕力氣大,回過身來一把就將那簪子奪走了。還惡狠狠地對她說:“別人我來這套,惹急了老子就地辦了你!”

    隨喜就再也不敢了。

    馬車極快地向前衝,期間還轉了兩次彎,夜楚憐衝着車窗外不停地呼救,可惜馬車走的不是官道是小道,根本就沒人。偶爾能遇着一兩個夜歸的人,也無意理會別人家的事,見着瘋跑的馬車都躲得遠遠的,誰也不想幫她的忙。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頭傳來流水的聲音。聲音很大,不是小溪,而是滔滔大河。

    夜楚憐心更慌了,因爲她知道在臨安外城十五里處有一條特別寬的大河,是跑船的。那大河河水終年湍急,不知道吞噬過多少人的性命。

    她幾乎已經能夠想到車伕是什麼打算了,只是若真要把她和隨喜丟到河裏,她該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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