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我暗歎了一聲,想明白了自己部署上的漏洞——目的性太強,容易讓人猜出動機。
思來想去,我最終把怒火壓了下去,看着眼前得意的宋曉曼說:“求你!”
“什麼?我沒聽清。”她說。
“求你告訴我,大嘴劉給蘇厚德挖了什麼坑?”現在不是要面子的時候,蘇厚德不能出事,不然我將近一年的部署將付諸東流。
“給姐倒杯酒。”宋曉曼把高腳杯放在我的面前,眼睛帶勾子般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沒辦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頭,誰讓我有事求她呢。
我拿起酒瓶,給宋曉曼倒了一杯酒,然後再一次開口問道:“大嘴劉給蘇厚德下了什麼套?”
“照片的事情還追究不?”她答非所問。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鐘,不甘心的說:“不追究了。”
“坐下,陪我喝幾杯。”宋曉曼說。
“你……”我有點生氣。
“喝不喝?”她瞪着我說道。
稍傾,我泄了氣,心裏想着小不忍則亂大謀,於是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紅酒,開始陪着宋曉曼喝酒。
最終一杯紅酒喝光了,我終於從宋曉曼的嘴裏知道了大嘴劉的計劃以及給蘇厚德挖得大坑。.七
從八仙樓離開之後,我用涼水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剛纔酒喝得不少,酒量不行,感覺腦袋有點發暈。
來到車上的時候,發現寧勇已經坐在裏邊了:“那個女人是誰?”寧勇出聲問道。
“宋曉曼,蒙山市人。”我說。
“女人是禍水,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寧勇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心裏有數。”我看了她一眼,回答道。
寧勇沒有再說什麼,估摸着他心裏對我在女人方面的事情很有意見,只是做爲兄弟不好講罷了。
我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蘇厚德的電話。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大約六、七下,另一端終於傳來了蘇厚德急促的聲音:“喂,我是蘇厚德。”
“蘇書記,我是王浩,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我說。
“王浩啊,現在我很忙,這樣吧,晚上去家裏,我讓你嫂子炒幾個菜,咱們喝一杯,忠偉的事情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蘇厚德說。
蘇忠偉調到了東城區法院,李潔安排的,至於蘇厚德的任命,明面上是省裏他老丈人的面子,實則是也是我在背後運作,不然的話,他退休的老丈人怎麼可能有這種能量,只不過蘇厚德不知道罷了。
“行,晚上我過去,不過蘇書記,我最近聽到了一點風聲,想要提醒你一下。”我說。
“什麼風聲?”他問。
“有人在給你挖坑,如果今天有什麼行動的話,希望你能停一下,我們晚上聊聊,你再做決定。”我很小心的說道。
電話裏出現了片刻的沉默,我皺着眉頭等待着蘇厚德的回話。
大約半分鐘之後,電話另一端響起了蘇厚德的聲音,不過只有三個字:“知道了!”隨後他便掛斷了電話。
“希望他能聽進去。”我在心裏暗道一聲,收起了手機。
因爲我喝了酒,所以寧勇開車,他問:“回鞍山路還是金沙灣小區?”
我思考了片刻,說:“我再打個電話。”接着便在手機上輸入了一條龍的手機號碼,重要的電話號碼我都記在腦子裏,並且每一次通完電話之後,我會刪除掉手機裏的通話記錄。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我的左右銘。
很快,一條龍的電話接通了:“喂,王浩,找我什麼事?”他的聲音有一種陌生感,因爲我和蘇夢的事情,一條龍最近對我的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