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放心出手了吧？”
左孟笑眯眯的問道。
於墨一激靈，瞬間回過神來。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之前詢問的時候這位左校長會說出‘我無敵’之類的話。
這真不是吹牛啊！
這位是真·無敵啊！
“明白，校長您小心了。”
沒了膨脹心態，於墨平息氣息調整了一下狀態，然後擡起手盡最大努力調動體內的神力。
霎時間風雲變幻，一種和左孟詞條非常相似的能量出現了。
“神術——虛無。”
這神術是於墨晉升的時候，那道光柱灌輸以後領悟的，也是他作爲神的兜底褲。要不然這神也未免太掉架子了。虛無神術對應的是於墨本身的超凡之力，他在沒有晉升的時候本身的超凡之力就是一種類似於‘影響’的力量，晉升爲神之後力量質變化作了類似於虛無規則的力量，也就是他施展的‘虛無’神術。
在於墨的認知當中，神術虛無可以將碰觸到的所有生命退化成‘虛無態’。
生命返還成本源。
物資倒退回本質。
讓所有的一切接近於無，這就是他掌握的神術。
嗡！
神術沒有任何閃避的，百分百命中到了左孟的身上。被擊中的左孟衣服向後飄了一下，袖口變舊了很多，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太弱雞了。”
左孟徹底放棄了，於墨走到這一步基本上也就沒有了價值，成神的過程他已經走完了。至於後路，左孟還沒弄明白他這條路盡頭的本源規則，也沒辦法去給他改造，只能到此爲止了。不過對於於墨來說也不喫虧，他一個東躲西藏日子朝不保夕的通緝犯，能擺脫以前的日子，還成爲了這方世界的第一個神，怎麼看都是賺大了。
神的壽命是遠高於普通人了。
於墨這個神再弱雞，也能活一千年，千年壽命，這已經是登天的機緣了。
“我的釋放神術就作用個衣角？”
於墨懷疑人生了，難不成我放的是個假神術？
不對啊，我力量明明已經轉變爲神力了。
於墨不死心的再次匯聚神術，這一次力量對象轉變成了旁邊的一棵樹。
浩瀚的神力作用道樹上，原本鬱鬱蔥蔥的大樹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逆生長。翠綠的樹葉迅速縮回到了枝幹當中，樹枝也開始退化，像手臂一般回縮到了主幹。主幹收回了所有的枝杈以後退回地面，變成種子，然後種子枯死，成灰。最後徹底消失，化作虛無。
“原來不是我的神術沒用，是校長太變態了。”
於墨放下心來。
同時對於左孟有了更深刻的認識。這位是真·無敵大佬，石錘了。
旁邊的方程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
這神術已經是違背自然規律的力量了！
“校長，我能修煉造神之書嗎？”圍觀了全過程的方程，心態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從最開始的不相信到現在的狂熱，特別是於墨當着他的面成神了，那種神靈的氣息是做不得假的。這點和超凡者有着本質上的區別，他是不會看錯的。
“你？”
左孟看了方程一眼。
資質普通，氣運略高於普通人。
沒價值。
“隨便，不過我沒時間幫你了。所以你就算修煉造神之書，我也不保證你能成神。”左孟沒有幫他的打算，接下來他就算要找，也要找個比於墨資質和氣運更好的人。
否則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方程露出失望的情緒，他是想讓左孟能幫他一輪的，最好能和於墨一樣。不過現在看來這位左校長明顯沒了興趣。
“多謝校長了。”
“你們稍後自己返回吧，我讓傻狗送你們。”
左孟不準備再去林木市了，正好於墨也成神了，有傻狗護送再加上他這個弱雞神，返回林木市還是沒有任何困難的。
告別了兩人，於墨瀟灑的走向黑暗，一步十米，再次落腳的時候已經到了百米開外，幾個閃爍之後便沒了蹤影。重力詞條變成規則了，左孟再也不用向以前那樣世界被束縛着了，到這一刻他纔算是有了當黑手的本錢，可以禍禍天下了。
“這就走了？”
方程沒想到這位校長這麼瀟灑，說走就走。這麼昂貴的器材就像垃圾一樣丟了。
“左校長是真正的大佬，他追求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
於墨也已經收斂了氣息，現在的他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了。
“你準備怎麼辦？現在就回去？”
“自然是要回去的。”
於墨的目光看向了林木市方向。
“以前沒實力，被人冤枉也就算了。但現在......我覺得應該可以去拿回一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了！”本來於墨都已經放棄報仇認命了，畢竟他和周東方兩人的身份和實力相差太遠，又因爲牢獄的緣故錯失了成長的最佳時間，基本上是報仇無望了。
但現在不一樣。
成神帶給了他以前從沒有過的底氣，絕對的實力讓他不再是誰都可以踐踏的螻蟻。
“報仇，不是爲了證明了自己不起，而是要告訴那些人。我於墨失去的東西，一定會親手拿回來！”
於墨閉上雙眼，開始適應自身的力量。
“周東方，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旁邊的方程識趣的沒有多問。
離開了於墨他們之後，左孟漫步在野外。
重力規則扭曲了他的光影和存在，哪怕是詭異也感知不到他，這讓他難得的清淨了下來。
走了大約三天的時間，左孟離開了林木市的城市範圍，路上的氣溫漸漸降低，有了雪花飄落。這是到了另外一個城市的徵兆，在中州，每一個城市之間都有着一個隔離帶。這些隔離帶雖然不像州域間的野外有詭異生存，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隨便路過的。最爲明顯的便是無序的氣候，尋常車隊準備不足的話，很有可能會迷失在風雪當中，尋不到歸途。
“風雪市？”
左孟伸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從空氣當中感知到了這座城市的主流規則。
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