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牛羊被轉交到生產隊,當大量的羊羣來到生產隊的畜牧圈的時候,羔羔看到了這麼多的羊,頓時目光之中閃爍着希望的火焰
羔羔終於解放
然而事實上,牛羊入圈之後,羔羔依舊還承擔着拉磨的工作,理由是它拉的很好,上面決定,並不予以更換kan8
羔羔憤怒,並且抗議,然而依舊沒有任何用處,熱情的生產隊決不允許羔羔罷工。
於是羔羔積極的準備逃離生產隊的工作。
然而在同一時間內,洵山的那隻羊,也就是羔子他“二大爺”找到了羔羔,表示自己已經有了一個周密的計劃
之後,兩隻羊商定了計劃,它們甚至試圖和那些中原來到的外地羊搭話,而那些羊看着羔羔,都有些排斥,其中甚至有一些面露不屑之色。
因爲羊羣是俱有排外性格的,對於中原羊羣來說,羔子屬於外來羊,自然會被敵視,當然,智商結構簡單的普通羊羣,是無法理解羔羔身上所散發出的王八羔子之氣的。
則是對此冷笑不止,但是沒有嘴巴,以至於只能斜眼不能歪嘴
而羔子完美的做出了歪嘴的動作。
本來羔羔還想提攜你們一下,現在你們這些蠢羊,就在這裏等着接替羔羔的拉磨工作吧,你們畢竟只是家養的牲口而已,而羔羔,則是最羔最偉大的羊圖騰。
事情發生在一天後。
那是一個晚上,羊圈的圍欄突然被損壞,大量的羊羣開始向外面涌出。
看守羊羣的生產隊員一個激靈,很快敲響牛皮鼓。
乘着混亂,洵山和赤方的兩隻羊,沒有跑出去,而是從外面混入了羊圈之內。
於是夜色之中,生產隊的人開始抓羊,現場混亂,有羊一個凌波微步,鬥氣化羔一蹄子把一個生產隊戰士踹倒,然後一羣羊咩咩叫着,把一羣戰士推開。
而羊圈這裏因爲還有一部分羊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而沒有離開,所以看守的力度不大,生產隊讓人找了一塊板子把羊圈擋起來,結果就在他們疏忽於看守,大部分人都跑出去抓羊的時候,從內部,從另外一個方向把羊圈又打了一個口子。
然後另外一個方向跑出去羊羣,它們兩隻羊又返回原本修補的地方,碰頭之後,羔羔打開修補的洞口,隨後逃之夭夭。
渾水摸羊,聲東擊西,亡羊補牢,一套連招,羔羔戰法。
當然逃出羊圈不意味着逃出生產隊,在南方,生產隊是有一個區域的,所以這次羊圈突破事件,僅僅是生產隊內部的小小騷動而已,在這個時間點上,外部並不可能知道。
羔羔表示,作爲兩個偉大的圖騰,逃跑不是目的,讓生產隊放過自己兩隻羊圖騰纔是真正的目的。
外面的空氣無比自由,兩隻羊逃竄出來,很快離開了生產隊的搜索範圍,當然呼喊的聲音已經驚動了很多人,和羔羔表示,偉大的羊圖騰已經不能在這片土地上待下去了,我們離家出走吧
找到一個新的部落,然後成爲他們的圖騰
控訴自己在洵山已經沒有了地位,昔年大祭祀的時候,自己都要在高臺上被供奉起來,現在它的待遇也一落千丈,當然,沒有嘴巴不能叫,這一切都是它通過肢體動作表達給羔羔的。
羔子想起,自己以前也試圖離部出走,後來想想,外面的世界還是太危險了,於是就沒有出去,於是這次羔羔雖然逃出了生產隊,但是並沒有答應的邀請。
對此很失望。
,你背叛了六畜階級。
然後就跑掉了,表示自己再也不回來了,辣咕南方。
羔羔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野外還是危險,生產隊都在公田的邊界了,再向外面跑,聽說那隻偷豬的老虎經常在周圍晃盪。
羔羔打了個激靈,在再三思考之下,決定跑到公田內躲兩天,然後偷偷跑回赤方氏。
寧願在磨坊幹活,也不要去生產隊了我羔羔都這麼低聲下氣的來求你妘載了,你就不能給羔羔開恩嗎。
羔子躲進了公田,在亂跑之下,來到了油坊附近,羔羔看到遠處的油坊燈火通明,不敢近前,躡手躡腳的找到了正在一個小土丘模樣的石頭地穴裏睡覺的豚子。
當羔子擠進去的一瞬間,豚子就被驚醒了,一看到是羔羔,頓時就很驚訝。
羔子則是表示,肥豬咱們算不算過命的交情想當初被鼉龍追殺,想當初這個敖盪要劫持你,不都是羔羔替你頂罪的嗎,如果你還認羔羔這個朋友,就讓羔羔在你家躲兩天
公田的油坊內。
諸位首領在這裏開會到夜幕時分,基本上就是應龍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看看這個老蛇能不能留着,還是殺了
“這其實過去,不少部族都有主動血祭的行爲,像是上次豎亥來時,也說過,明邑組那麼智慧的,能測算潮汐漲落的部族聯盟,居然還保留着血祭日月之神的習慣,而且相對於古代的那些動輒就要喫幾百上千人的怪物來說,這隻蛇算是很好的了”
洵山大巫師降生時,正是那個時代的末尾,故而他還見過那個時代的殘黨們,失去了血祭之後越發的瘋狂,後來被各個地區的諸多部族剿滅,而西南地區,蠻荒不開化,還保留着血祭的習俗,也不足爲奇,而且從玄蛇的口吻中可以得知,他是見過顓頊絕地天通的,心中有着巨大的敬畏
對於大巫師的這種表態,有人認同,有人不認同,妘載則是較爲沉默,這和叔均聊天的事情還沒到興頭上,剛剛邀請他參加明日部族的篝火晚會,結果今晚就開大會
不過對於玄蛇這件事情,妘載是不想發表任何看法的,因爲從自己的道德層次來看,喫人的傢伙那肯定是要有仇報仇,直接剁了的,然而同樣,在這個時代,大巫師的理由也相當站得住腳
人祭之事,三代之時乃至之前,自顓頊絕地天通之後,已經幾乎不見,但是後來的商朝,人祭又開始頻繁,不得不說是一種可悲的情況,但是商更多的還是積極的一面,說的不好聽一些,商朝的人殉,殉的都是異族俘虜和罪犯,極少數情況纔會獻祭自己人
雖然人祭這種制度,後來發展成人殉,不過從秦獻公時期,就不斷的在廢止於重立之間,來回折騰
妘載嘆了口氣,在這時代的神人們,可能有一些也接受過血祭吧即使不是他們主動要求的,古代的那些部族,也會自己進行奉獻
總之,也只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了吧。
但妘載覺得,要阻止這種事情復發,光憑藉人自己的口頭道德,當然是不切實際的,但是現在這個時代,別的部族當然沒有資格對另外一個部族的習俗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