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使在百里嘉華前面離開,着急趕路,所以速度特別快。
否則,兩人在路上就要撞上了。
其實,這次百里嘉華離開,林霜語就一直心神不寧。
只是事太多,讓她分散了注意力。
幽州十六郡的三十萬兵馬,讓所有人都異常興奮,同時也異常緊張。
因爲都知道,越快去越好,而旁人替代不了,非得王爺親自去不可,可雲家軍已經過了裴舟,眼看就入西北了,真要讓他們順利進入獼猴城,現在川西的兵馬就的動起來,刻不容緩。
雲家軍也是二十萬啊,而且他們要去拿獼猴城,不是一路平川,想要掩護好雲家軍,勢必大大小小的要打好些場仗,也是大陣仗。
王爺不在,將士們就沒有主心骨,並非他們沒信心,只是這是川西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征攻城。
“諸位,你們別忘了,咱們川西,還有一位主帥,本王的王妃!”
易九兮似乎看出大家的擔憂,擺手讓大家安靜,正色道了句,所有人同時看向林霜語。
儘管他們都知道,王妃的地位超乎尋常,甚至可以替川西做主,可現在的情況和之前不同,王爺的意思,他不在,川西的所有事,便由王妃做主。
也就是說,他們此次出征的主帥,是王妃!
當然,大家也只是微怔了片刻,隨即領命。
因爲對這位王妃,他們也從未懷疑過她的本事,主要是見證了太多不敢懷疑。
對他們,林霜語無需用什麼威懾戰術,他們相信她,她也相信他們。
“拿下幽州十六郡,拿下獼猴城,咱們川西就今時不同往日了。”
林老太爺對自家孫女成爲川西軍主帥的事,絲毫不避親,因爲他家大丫頭能勝任。
聶牧等人就更不必說了,顧輕塵還隱隱有些興奮,她想見識見識,他們川西王妃在戰場上又是一番怎樣的風采。
得知林霜語要暫領川西主帥之職,林宏圖既擔憂又緊張,因爲他知道,這次之後,他大姐姐這個王妃之位,就再也沒人能撼動了,即便將來川西王成就一番霸業,成爲天下之主,大姐姐的後位也不會有人能威脅得到。
因爲他這個姐夫變相將兵權交給了大姐姐。
以後大姐姐不需要任何勢力支撐,也不需要誰撐腰,她自己就能撐起一片天,讓任何女人都望塵莫及。
至此,他才終於明白,大姐姐爲何會選擇王爺。
“此去幽州,來回就的三個多月,還的教程快,若是一切順利,可能年節能趕回來...若是不順,也回來吧,三十萬兵馬而已。”什麼都不及他重要。
林霜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種想法,可剛纔,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夜深人靜,兩人終於能相擁而眠,今夜,易九兮倒是十分老實了,就是再想也的忍着,白天看林霜語那樣,心疼壞了。
摟着對方,卻不敢靠太近,這簡直是人世間最大的折磨。
“好!年節一定趕回來。”給她帶三十萬兵馬回來,過個熱鬧的年節。
她好似忘了,他一直沒有給她聘禮,因爲,這份聘禮需要時間,她值得,江山爲聘。
易九兮早就死了,死在冰天雪地裏,死在宮門前,死在皇宮裏。
現在活着的,是她一人的易九兮。
“家裏的事,不不必擔心。”她一定會在年節前,讓獼猴城成爲川西的底盤,順便給他一份新年大禮。
上次在祕宮看到的那張圖被她帶出來了,她讓爹爹給她安排兩個人到皇宮去拿藏兵圖,爹爹不是說,沒有祕宮人偷不着的東西嘛?如果順利,應該也快有信了,就算沒偷到,只要帝王劍在獼猴城,她一定能將它找出來。
“我不擔心別的,我只擔心你。”
就她這架勢,獼猴城勢在必得,其實在用兵之道上,她絕不遜色於自己,所以他一點都不懷疑,只是戰場情況瞬息萬變,刀劍無眼,他不敢賭那萬分之一。
因爲那萬分之一就是他易九兮的全部了,他賭不起。
世上情話,因爲讓人動心纔會動聽。
林霜語挪動身子貼近對方,伸手環抱着對方的腰,窩在對方懷裏,聲音軟了幾分,“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
說話就說話,他好容易才忍住...
似乎感覺到對方身體的變化,這感覺,太熟悉了,昨夜記憶猶新。
邪念一起,一發不可收拾,好勝心強,總想着扳回一城,故意貼的更近些,某人剛纔可是說了,今夜一定君子...
可她忘了,有些事可以好勝,有些事不能...會後悔莫及的。
易九兮似乎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心裏低咒一聲,知道自己白忍了這麼久,最終功虧一簣,玩火自焚總不能怪他不君子吧。
翻身一壓,兩人之間,瞬間密不透風。
林霜語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玩過頭了,後悔卻晚了。
暖賬添香,燭光下一番抵死纏綿,沒了第一次的疼痛,林霜語似乎也沒昨天那麼難受了,易九兮明顯感受到對方的迴應,越發不可收拾。
正是...當年,忍得住纔怪!
不過這次易九兮稍微控制收斂了幾分,實在不想第二天起來,看到她那般疲累的模樣,來日方長。
林霜語一身軟攤,卻還留着幾分清醒,媚眼如絲任由對方幫自己擦拭,抱着自己沐浴,反正幾個丫頭面前,她已經沒臉了,也不差這一回,丟就丟吧。
燭光下,易九兮小
心替她擦乾,秋夜寒涼,怕她冷了,所以動作快了許多。
“乖,一會就好,保證不動了。”讓她安穩睡一覺。
他在這方面的保證,已經在林霜語心裏再無可信度了,懶得理他,心裏暗暗有些慪氣,雖然今天自己沒昨天那麼難受了,但還是累的死去活來,怎麼這傢伙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太不公平!
“輕點,疼!”本不想開口,卻被背上傳來的微微刺疼給弄的睜開了眼。
“疼?哪裏疼,我看看。”
他剛纔只是幫他沾掉水珠,根本沒用力去擦,她怎麼會疼?
她一聲疼,他就會緊張,將人抱起走到牀邊,燭臺就在牀旁,能看的清楚些。
大驚小怪的,林霜語迷迷糊糊隨他去。
“哪裏疼?乖,我看看。”易九兮不厭其煩小聲詢問。
“背!!”不是讓他別碰了,怎麼還碰,林霜語含糊嘀咕一聲,實在困極,可那微微刺疼好像停不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