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夕現在最害怕聽到的就是“總裁找你”四個字。
可是越是害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自從蕭景晟給顧瑾夕上過藥之後,她每次見到他都會不自在,那麼親密又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他居然能跟雕琢工藝品一樣仔細認真的做完,真是讓人囧之又囧!
顧瑾夕站在總裁辦公桌前,手緊緊擰着衣角,侷促不安,總覺得自己像剝光了衣服站在蕭景晟面前似的,有種羞憤欲死的心。
雖然她的什麼他都看過了,但每次做的時候她都閉上眼睛假裝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昨晚那樣的情形實在無法自我催眠了。
蕭景晟卻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泰然自若,看完手上的文件擡起頭說:“本週五有個重要的投標項目,投標書由你負責,週四跟我出差去。”
納尼?投標書交給她?她從來沒幹過,真的沒問題嗎?
顧瑾夕實在沒辦法自信:“蕭總,我……怕我弄不好。”
蕭景晟用他那美麗如星空般的眸子看着她:“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那樣子彷彿他真的是鼓勵下屬愛護下屬的好領導。
顧瑾夕窘了,爲什麼都對她那麼有信心,總是交給她力不能及的任務,王麗部長是,蕭景晟是,唯獨她自己對自己沒有半毛錢信心。
“可……可我是外行。”蕭景晟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不會可以學,可以問,不是每個人生下來就什麼都會,這不是理由,如果你的意思是你拈輕怕重,不願爲公司出一份力奉獻自己的光和熱,我可以跟王部長說以後讓她不要給你
分任務了。”
“不要!”顧瑾夕趕緊阻止,那樣的話她就更愧對王部長,更被大家排斥了,不能搞特殊,她要努力融入集體,努力得到大家的認可!
她下定決心:“我接受。”
蕭景晟嚴肅道:“那就這樣吧,相關材料你去問朱經理要。”攆人的意思明顯,彷彿不願再看到她。
顧瑾夕正要走,忽然聽見門外一陣喧譁,好像有人在鬧事,朱世忠氣喘吁吁的彙報說:“蕭總,張雅馨小姐說要找您,不見到您她堅決不走。”
顧瑾夕眼前一亮,哇,有好戲看!忽然瞥見蕭景晟冷冽的目光,她縮了縮脖子,趕緊垂下眼簾遮住目光裏異樣的光亮。
“讓她進來。”蕭景晟說。
“噔噔噔”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張雅馨楚楚可憐的面容出現在總裁辦公室,看到顧瑾夕也在,她狠狠剜了她一眼,嬌裏嬌氣的往蕭景晟跟前走:“蕭總,你最近幹什麼去了,人家怎麼都找不到你。”
“我幹什麼需要告訴你嗎?”蕭景晟冷冷的說。
張雅馨被蕭景晟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震住了,兩眼立馬生氣了淚花,顧瑾夕看得都心疼。
張雅馨有些哽咽的說:“可是……我很想你。”
蕭景晟翻開桌上的文件,看也不看她:“可我對你沒興趣了,你可以走了,精神損失費我會打到你賬戶裏。”
什麼?張雅馨呆掉了。
顧瑾夕一邊憐憫張雅馨一邊罵蕭景晟,我的精神損失費在哪裏?怎麼從來沒聽他說會給她!
張雅馨不敢置信的樣子:“不是的,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現在不喜歡了,明白了嗎?”蕭景晟從來說一不二,他的話就是聖旨。
這是蕭景晟的電話響了,是蕭夫人的,蕭景晟直接按了免提。
蕭夫人:“晟晟啊,你和夕夕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做了你最愛喫得西湖牛肉羹。”
蕭景晟暗咒,他什麼時候喜歡喫西湖牛肉羹了!蕭夫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作主張!
他輕飄飄的看了顧瑾夕一眼,故意曖昧的說:“媽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嘴角微微勾起陰謀的弧度。
媽?張雅馨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景晟,再看看顧瑾夕。
顧瑾夕被他說的脊背發寒,這句話太有歧義了,媽,是誰的媽?他的?她的?還是他們的?這裏面意思差別大了去了!
張雅馨果然理解成第三個意思了,她目眥盡裂的指着顧瑾夕:“是不是因爲她?”
顧瑾夕真是冤枉啊,關她什麼事。
蕭景晟含糊其辭的說:“張雅馨,你別鬧了。”
啊哈,不解釋就是默認,大家都懂,張雅馨怒火中燒,朝着顧瑾夕就撲了過去要開打:“都是因爲你,你個賤女人,你勾引蕭總了是不是,我殺了你……”
她被氣昏了頭,哪裏還顧得上形象。
朱世忠見形勢不對趕緊上前阻攔,結果張雅馨還是揪住了顧瑾夕的頭髮,痛得顧瑾夕只想罵娘,她也沒形象的回擊:“去你大爺的,你留不住男人怪老孃什麼事!”
奶奶的,瘋女人!
張雅馨憤怒的咆哮:“顧瑾夕,我跟你不共戴天,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景晟雙手抱在胸前,悠然自得的看着好戲。
顧瑾夕怒,他是故意陷害她的!
蕭景晟眯着眼睛看着她隱忍的樣子,對,他就是故意的,等她處處樹敵步履維艱的時候,除了他再沒有人能庇佑她,到那時看她還往哪裏逃。
張雅馨終於走了,顧瑾夕也出名了,公司裏議論紛紛,顧瑾夕果然是第三者插足,正派女友找上門了都。
蕭景晟又把顧瑾夕推到了刀口浪尖上了,每次看她急的跳腳的樣子他就心情大好!
鄒悅悅跑來慰問顧瑾夕:“顧祕書,聽說你被情敵打成重傷了?”
顧瑾夕一頭黑線:“重你妹的傷啊?”是內傷!
憑什麼男人花心,卻找女人死逼啊。
“啊?沒受傷啊,那太可惜了!”鄒悅悅一臉失望。
“什麼?”顧瑾夕氣得肺疼,“別告訴我你來就是爲了八卦?”她目露兇光。
鄒悅悅訕笑着擺手:“當然不是,呵呵呵呵,我是來徵詢意見的。”
顧瑾夕挑眉:“這還差不多,徵求什麼意見,說!”
鄒悅悅說:“我想問……今天中午喫什麼飯?”
鄒悅悅臨時現編。“……”顧瑾夕拿起文件夾扔了過去,“鄒,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