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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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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來,我對這個大爺的好奇心更強了。

    不容置疑的是,他被槍斃與我父親有直接關係,但他沒被斃死。我不知道這該如何解釋,只好把這當成制度缺陷,或者是說充分利用了賄賂的原理。

    對我來說,他爲什麼沒死不重要,只要他沒死就好,至少沒有父債子償了。

    心裏沒負擔了,你纔可以用平常心來思考他的行爲。當然,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最先想到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他給我和惡少建了個孤兒院,讓我們在外孤獨生活,就算這是某種歷練,我還是要說,沒人會喜歡這種方式。換個角度思考一樣禁不住推敲,一個父輩,是很難做出這樣的事情,換做是我,一定不捨得。他就這麼做了,那麼,總應該有個理由,但你不用徒勞消耗腦細胞,因爲這不是個人類可解的問題。

    按照惡少他們的表情推測,所有人對他必是死忠,甚至是種無差別的盲目崇拜。所以我才能認定,一切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

    除了孤兒院,我進入西山療養院,他也突然出現。據說,沒有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是不會出現的,這事肯定是因爲我,看的出,包括殺張靜怡和那個僞裝的紅衣小女孩,都是爲了我。還有在黑靈潭巨石上飲酒,醒來時我身上的被子,無不訴說着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愛。

    偏偏我這個大爺不愛說話,以至於讓我誤解,甚至被他那殺神的面孔嚇壞了。只是我搞不明白他在西山是什麼身份,一個出入自由,擡手就殺人的角色,應該不會是外人吧。

    想不通,我就問惡少他們,豈料他們也都是滿臉費解着搖頭。

    惡少凝蠶眉,你能看出他在思考,說白了就是在加作料。“在療養院下面時候,找不到你,我就對火星娃他們發火。大爺突然出現,險些把我嚇死。然後他勸我先走,等”

    “法克”火星娃可算抓到了反擊的機會,“老大,你要臉不還勸你說得真事兒一樣。我算知道什麼叫舔着臉了。”

    惡少也不計較,自嘲地對我說“你說咱大爺也真是,連話都不說,上來就給我一腳,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被他幹得人仰馬翻的。”

    我滿腦子都是鋼筋鐵骨的身影,很容易想象出惡少當時有多狼狽,於是問“然後你就跑了”

    “跑個屁,當時兩眼一抹黑,就暈死過去了。”惡少的表情明顯是心有餘悸,在胸前畫個圈,“斷了六根肋骨,右臂三處骨折,現在還沒好利落呢。”

    我臉頰抽搐的時候,火星娃插嘴說“當時也沒想到這麼嚴重,但我知道大爺的意思,馬上叫聰聰揹着他先出來了。由於沒做固定措施,斷了的肋骨幾乎把裏面全攪和爛掉了。”

    聽他說,我覺得自己肋骨都在攪動。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就問他“你們不是從黑靈潭出來的”

    “不是,我們從療養院出來的。”火星娃說。

    “那他暈了,巨石上的流氓兔是誰刻的”

    “我刻的。”後面的劉睿聰舉手說“我們從療養院出來就把他送回家了,之後纔去黑靈潭刻的的標記。”

    “很久以前就刻了”我問。

    劉睿聰點頭“從療養院出來後,大概幾個小時吧。”

    “按你的意思,就是四個月前,具體時間應該是”火星娃插嘴。

    我擺手打斷他,“那你們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黑靈潭”

    “大爺說的。他態度明確,就是讓我們離開療養院,永遠別去了。”劉睿聰不再說話,但他的表情足以說明,他們留的那些物資可不是心理安慰。因爲我肯定會出現在那裏。

    但我爲什麼一定會出現在黑靈潭呢

    我這個大爺是個先知嗎

    或許,我那四個月是被他偷走了也說不定。

    我不想思考了,他整個人都是無解的,我覺得,如果他不主動和你解釋的話,你研究一輩子也搞不清楚他。

    我搞不清這個妖孽大爺,但還是能理解面前的幾個正常人的。

    他們的確不敢去療養院了,因爲我這個大爺差點兒怒殺惡少,甚至說已經打算殺了他,只是他命大而已。也是因爲恐懼的緣故,他們纔沒在黑靈潭給我留副棺材,因爲他們相信他可以讓我活。

    事實證明,我真的出現在了黑龍潭,而且活着。那麼,關於我其他的事情,他是不是也全部知曉呢

    我覺得自己非常可憐。

    我愣神了。

    火星娃或許以爲我在想那隻標準的流氓兔,因爲它完全複製了惡少的風格,他便開始給我解惑。

    原來,他從小就和劉睿聰一起玩,某一天,他們突然看到了我和惡少的海量照片。經過詢問家裏長輩,才知道我和惡少的事情,但沒人知道我們爲何被送孤兒院,只瞭解到我們成年以後會回家。雖然未曾謀面,但他們一直把我們當做兄弟,就像得了傳染病,暫時被隔離而已。

    當時,瓶子叔負責我們的日常安全。如果沒有特殊事件,他每月的月末會向家族彙報我們的近況,並分析是否需要進行干預。

    那時火星娃他們不能參會,但會後,他們會查看瓶子叔帶回的照片和資料,並像小大人一樣查看文字信息和會後總結。最初算是童年的刑偵遊戲,後來就變成了重要任務,直至十八歲後可以參會爲止。

    據火星娃說,第一次參會和他想象中差別巨大。因爲日常生活中,所有家長都是樂天派、不拘小節之人,在會場上卻統一變成了各大黨派代表,人人都很肅穆、認真。會場給人壓力很大,完全就是一副戰前動員會,而且有關我和惡少近況分析的非常清晰,幾乎沒有細節能被忽略。

    有時就因爲我和惡少被學校罰站,都會有家人提議將那位女老師凌遲。在場的每個人都有提議權,然後其他人可以反駁,意見不統一時舉手表決。雖然事情不大,但謹慎程度不亞於聯合國大會。然後結論一出,再策劃行動方案,還要剖析方案,列選出備選方案,做到萬無一失。

    火星娃他們第一次參會是晚飯時間,後半夜才結束。也就是那一次,他很慶幸從小就開始把我和惡少當兄弟,當親人,而且他對我們的瞭解也夠充足。因爲他突然發現,雖然我和惡少被隔離出去,不在家裏,可在衆多家長眼裏,我們就是家族的中心,就像皇子般的存在。要不是家族不允許接近我們,他肯定早就和我們來攀兄道弟了。

    直到我被療養院聘用,他纔算有了機會。因爲每次我和惡少更換生活環境,家族都會召開緊急會議,然後派人去摸清環境是否安全。也就是說,去療養院頭一天晚上,當我和惡少提前喫團圓飯的時候,家族的人已經把療養院查的差不多了。由於警察介入和療養院離奇事件,家族一致決定不讓我處於這個危險環境。所以,當晚我醉酒回家後,必須在第二天中午才能醒。

    等我到療養院時候,那個閻王爺面孔的門衛其實已經被買通,纔會百般阻撓不讓我進。但後期家裏才知道,其實療養院所有人都是蛇鼠一窩,那個門衛也一樣。

    我被張靜怡帶進了療養院是家族少有的失誤。當天剛好是火星娃和劉睿聰來查看情況,一見事情出了岔子,立刻聯繫家裏,準備實施第二套方案。

    因爲對療養院基本情況掌握還算清楚,火星娃當即讓劉睿聰回家尋求援助,自己馬上扮作焊工混進療養院。目的是發現情況不可掌握的時候,實施第三套方案,直接控制療養院。也就是說,那天如果我和夏阿強他們一起失蹤,療養院瞬間就會被攻擊。純物理摧毀。

    聽火星娃說得吐沫星子橫飛,我終於瞭解爲什麼惡少會如此信任他們。沒別的,實力,實力決定一個人的氣場。火星娃說這些的時候,雖然那表情很欠揍,你很想踹死他,但你絕不會懷疑他的話語真實性。

    但我依然我有幾處不解,“咱家多大勢力控制療養院沒幾十號人可夠嗆。”

    “法克”火星娃噁心的臉上清晰寫着不屑兩字,“你別把小寶兒給忘了,當天家裏把他的人都要來了,加上家裏所有人,別說個精神病院了,就是整個西山都能掀掉。”

    我恍然大悟,“有市裏最大涉黑頭目的關係,底氣確實很足。家族和他是什麼關係”

    “上下級。”見我不懂,火星娃擺出很騷氣的姿勢,“給咱家打工的。”

    我想爆句粗口,但我忍住了。

    回想起之前和獨眼龍打了一架,小寶到了都沒咋咋地,那是因爲他知道我們是誰,保不齊因爲把我打暈了,他還得磕頭賠不是呢。

    我有些發怯,“合着咱家最黑”

    將本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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