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火星娃把我手裏的傢伙搶了過去,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說“額,申請一下,只打傷,不打殘,行嗎老衲還沒媳婦兒呢”
“臥槽本來還想烤着喫。”惡少徹底服了,說了句剛從火星娃學來的話“你要歸你。”
“哦耶花看半開,酒飲微醉,此中大有佳趣。”火星娃幾乎都要樂瘋了,雙眼如碰碰車一樣混亂着,轉身就要去實施。
我趕緊把他攔住,心說這叫什麼事啊,原本還覺得這小女孩挺可惡,沒想到我身邊這仨貨可比妖精還惡毒。妖精還有看不上眼的,可這會兒抓到個妖精,一個要喫,另一個要玩,心腸最好的都提議打折她腿的。所以我得出一個令人痛苦的結論,人並不比妖精善良,至少有時候是這樣的。
攔住興高采烈的火星娃,我直視她幽怨的眼神,着實替我們害臊。畢竟,我的團隊,就算是臨時拼湊的團隊,也不能就這樣當着她的面,高聲討論如何殘酷地對待她,現在我說什麼都顯得非常虛僞。揮去不良情緒,但我依舊舔着大臉說“別激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人是鬼”
儘管我語調溫和,她還是沒回答,只是投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自然不會尷尬,接着問“這裏還有其他人嗎”說這話是時候,我餘光看到惡少又揮了揮手裏的槍。
那女孩明顯激動了起來,爆發式的吼道“就我自己”
喫硬不喫軟,我心裏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痛意,嚥了口吐沫,“爲什麼要攻擊我們”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爲什麼攻擊你們你們四個誰受傷了”
再次被噎,我也有些煩了,“搶青銅劍的是你吧不讓我們出去,不就是想要我們的命嘛。”
“是我請你們來的麼你們闖進我家搞破壞,我還不能沒收你們的工具麼”她根本不看我,目光冰冷地固定在惡少那裏,話好像也是跟他說的。
聽了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我這樣問她,但我其實並沒有相信她就是那隻手的主人,因爲那洞人類真的鑽不進去,除非她是個胚胎。
現在看來,真的如火星娃預料的一致,她就是那隻手的主人,體質絕非人類,我能想到的就是異種。
見我們都不說話,她瞪着惡少,冰冷地說“還我貓”
“你的貓”惡少從不懼怕恐嚇,反問“你的貓怎麼會跑我手裏來啊”
“這裏是我家。”
“有土地證嗎就算你有,土地國有化應該知道吧,你家被徵用了。”惡少不忿的時候,歪理是很噎人的。
“嗯”火星娃突然鑽了出來,摩拳擦掌地看着她,“還有你,你也被徵用了,老衲終於可以還俗了。”
我煩膩地給了他一腳,示意他別亂說。
雖然一時佔了上風,可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而且我們闖進來的動機不一。有人爲古董,有人爲圖刺激,有人想尋鬼。不論是何種動機,硬闖人家洞府,炸燬人家洞頂,還捉了人家妖寵要挾,怎麼看都是侵略者的姿態。所以,我儘量溫和地說“我們不知道這裏是有主之地,也無意冒犯,但進來後就發現沒有退路,所以纔開始搞破壞”
“你們出不去。”她根本不容我說完。
“爲什麼”
“你們不是客人。”她答的很簡單。
很簡單的理由,也是很必要的理由。若是誰都能活着出去,這裏早就被曝光了,那種死寂的寧靜就會消失,或許會買張20元的門票就能遊覽全局,她也會被關進籠子裏,或是送進科研所“凌遲”。
但這事不是誰都能理解。惡少可不買賬,明顯即將發怒,我緊忙拉了他一下,隨後轉過頭,真誠地對她說“雖然我們不是你的客人,但也未必你的敵人,所以,放我們出去吧,我能保證,這裏的一切信息都不會被外界所知”
“還我黑豆”她眼神依舊是那樣凌厲。
我自然知道她說的黑豆是什麼,想了一下,對惡少說“把貓給她吧。”
另外三人的表情都是難以置信的,現在傻子都知道,她就是爲了貓才現身的,若是將貓還給她,估計她會瞬間消失地無蹤跡。這還是好的情況,更糟糕的情況是她將開始報復,這裏槍支彈藥有的是,她又有神出鬼沒的能力,我們肯定是要遭殃的。
一頓之後,惡少用眼神示意我有把握嗎
我搖搖頭,壓低聲音說“確實是我們不佔理。”
火星娃插嘴說“林哥,不管佔不佔理,把人質,哦,是貓質還給她的風險太大了。你也聽到了,她根本沒打算放我們出去。跟我一起的逃兵估計就是她弄死的,你別被她稚嫩的外表給欺騙了。”
“還有個壞消息得告訴你。”惡少微笑中透着無助,“我們只剩下半瓶水了。”
火星娃和劉睿聰似乎沒往心裏去,因爲他們可能並不關心水,而只在乎食物。但惡少我很瞭解,有乾的的時候,他絕不會提稀的。短時間他還能堅持,等他肚子裏的岩漿把剛剛喫的那些融化掉以後,如果沒有後續補充,他整個人就會進入瀕死狀態。到了那時候,他將不再是個精力充沛的骷髏精,瞬間就會變成個植物人。
這樣情況就很糟糕了,如果我們把貓還給小女孩,就算她不在暗中阻撓,回想起那兩個厚重的水泥蓋板,我們也很難在餓死之前離開這裏了。這樣的一來,我根本沒權利代表另外三個人,只得輕聲說“投票吧,誰同意先把貓給他。”
惡少首先搖頭,表示這小姑娘不可信。
火星娃緊隨其後,但搖頭的同時,雙眼一直稀罕着小女孩。
等了半天,劉睿聰才弱弱地說“這貓,我還想拿回去養呢。”
你還能怎樣無奈地點頭唄。
這就是目前國人誠信的態度,既然不願相信別人,也沒打算真誠對待他人。
不過,瞭解的大家的意思,又關乎身家性命,我還是拿出了自己都厭惡的商人嘴臉,“貓可以還你,但你必須放我們出去。”
“我放你們出去”她不知所謂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她冰冷的表情還讓人難受,“好像不是我請你們進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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