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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殘疾鳥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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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顧不得許多,連滾帶爬繞過了巨石,總算看到了蹦跳大罵的惡少。

    他馬上發現了我丟盔棄甲的慘相,嚇得就停了下來,皺着眉頭跑過來迎我。

    我有些魂不守舍,捋直髮麻的舌頭對他說:“上面還還有隻大的”

    他掃了一眼巨石,不解地說:“什麼大的先別慌,好好說。”

    我點點頭,深呼吸了幾次,說:“與我猜測一致,這塊巨石上面很平坦,但我根本沒看清那小崽子在哪,卻看了一隻大鳥,靠潭面的邊緣處。”

    “不會吧。我在這嚷這麼長時間了,要是它媽,早就下來跟我拼命了。”他拉着我往潭邊走了幾步,用手電照了下,因爲巨石一半在潭水中,我們只能走到巨石中部,從這角度無法看到我說的那隻大鳥。他有些質疑,翻翻眼珠,又問我:“是鳥嗎不是石頭吧”

    那畫面像是刻在我腦海裏了,根本不用我仔細回憶,所以我馬上比劃,“具體什麼鳥我沒看清,很高,那麼大的鳥我還真沒看見過。雖然我只是晃了一眼,但我非常肯定,不是石頭,它動來着。”

    “那就應該是鷹,也沒準是雕,咱們這地方有嗎”他知道我不會這時候開玩笑,轉動骷髏眼思考了一下,又說:“管它是什麼呢,拔了毛都一樣,哈哈,這就叫因禍得福走,去看看它跑沒,能逮到就好了,就是烤着喫有點兒浪費資源。”說着,他彎腰撿了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扭身就要過去。

    我一把拉住他,勸說:“你腦袋裏裝的是糞湯嗎,咱倆都在這折騰這麼長時間了,你跟它小弟對罵了半天,它一點兒不受影響,泰然自若,你還去惹它幹嘛再說了,那麼大一隻鳥,你拿石頭頂個屁用,它一爪子一個,就把咱倆提溜走喂幼雛去了”

    “你有這麼膽小嗎”他見我不同意去涉險,還翻臉了,激動地說,“我先去看一下,要是真有你說得這麼邪乎,咱撒丫子。”

    聽了這話,我終於理解了他之前的心情。自己親眼看到的,感覺到的,不管另一個人和你什麼關係,有多信任你,但他始終是個不同的個體,不論你如何繪聲繪色,他不親自驗證一下,怎麼也感覺不到那份敬畏。

    我無法說服他放棄這頓大餐,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反正我是見識過了,還險些嚇出尿來。估計他也就是瞄一眼,就該逃跑了,那景象絕對不是人類可以承受的。

    我們不再理會那隻蹦跳的烏鴉,繞到巨石後面的亂石堆。

    惡少還怕嚇跑那隻大鳥,如同大蜥蜴一樣爬了上去,緩慢探出頭去。

    我以爲他也會像我一樣瞬間被震驚,而後倒吸一口冷氣,就出溜下來。沒想到他真是個非人類,竟然看了很久,還保持那個猛虎撲食前的姿勢。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忽然覺得哪裏不正常,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手上有動作。但不是拿石頭的右手,而是左手給我打手勢,只是這手勢不是讓我爬上去,倒像是讓我趕緊跑。

    我心中一凜,總算理解他爲什麼看了這麼久了。估計是出了異常,他不敢換動作而已。想到此處,一股不祥的預感劃過腦海,使我全身一個驚悸。

    我跑我跑了你怎麼辦

    知道應該聽他的,但我做不到,心說愛咋咋地吧,一把握緊匕首,硬着頭皮就爬了上去。

    貼近他,我發現他全身都在顫抖,額頭還有汗水。心說都給嚇這揍性了,難道是大鳥就在他面前嗎或許人家一彎腰,就能啄瞎他的眼睛,不然他不會如此魂不附體。他膽子超大的。

    想到此處,我再次用力握緊匕首,才緩慢探頭去看。琢磨着只要看到那隻鳥,就將手裏的匕首飛過去,然後拽着惡少就跑。反正下面的石頭有很多,完全就是天然的戰壕,它飛得再快,也沒那麼容易捉到我們。怎樣也有個緩衝的機會,到時候再想辦法不遲。

    可當我戰戰兢兢露出頭,驚愕地發現附近並沒有什麼異常,那隻大鳥還在靠近潭面的邊緣處。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對勁,這特麼哪裏是鳥,分明就是個人

    這人好像是穿了一身黑色的翼服,擡臂的時候就好像在揮動翅膀,之前只掃了一眼,還真看花眼了。不過最奇怪的是,這人竟然坐在椅子上,椅子也有些怪異,由於距離有些遠,又揹着月光,我目不轉睛看了半天,纔敢肯定,他坐着的竟然是把輪椅。

    荒郊野外,一位殘疾人穿了件翼服,孤零零的坐在輪椅上,他是怎麼上去的呢

    攀爬這塊巨石,我徒手都有些喫力,他會飛嗎就算他是穿着翼服從西山頂滑翔下來的,他能帶着把輪椅嗎

    我腦子有些不夠使了,但我非常確定這人有問題,而且八成就是我們要捉的鬼。因爲之前我們追的那隻該死的烏鴉也在,它正站在這殘疾人的肩頭,不時“呱呱”嘲笑我們兩聲。看到這裏,我好像明白了,我們一直把它當獵物,沒想到它纔是獵人。

    這是請君入甕啊,怪不得它一直往上游跑。

    我嚥了一大口吐沫,和惡少對視了一眼,他那表情分明是在責怪我沒逃走。因爲那殘疾人正面對我們,在我們觀察他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打量我們。最糟糕的是,他右手握着一把我之前提過的傢伙事兒。

    型號我看不出,但絕不是打鋼珠或是鉛彈的那種手工製作,而是機工,實實在在的違禁品。

    跑也沒什麼意思了,雖然他只是個殘疾人,可他裝備精良,我們根本沒機會囫圇逃走。

    惡少嘆了口氣,將手裏的石頭緩緩放下去。

    我也換了個姿勢,藉機把匕首別在了後腰。然後我們擺出並無惡意的態勢,不情願地爬了上去。

    殘疾人始終一言不發,很像是一具死屍,而且是死了很久的那種,就這麼直勾勾的盯着你。

    我和惡少又對視了一眼。現在這情況有些尷尬,要是不去搭句話,就顯得我們不懂事了,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嘆着氣,在冷風中緩慢地往過走。緩慢並不等同躊躇,我們只是不想讓殘疾人誤會。

    在遠處看這人的輪廓,只是覺得心中不安,向前蹭了幾步,距離縮短後,看清他的五官,心就像是不存在了,甚至感覺自己不存在了,魂飄魄散的。

    他穿的真是翼服,只是這翼服標新立異,一色精黑,黑得很是妖異。除了能看到他的正臉,其它全部被翼服所覆蓋。翼服看起來非常薄,而且彈性十分好,發達的肌肉在月光下流光閃閃,筋肉突出隆起,像骨一般堅硬,連手指和腳趾的輪廓都異常清晰,你甚至可以尋找到他血管的流線圖,使人感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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