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薇被黃埔逸寒抱走之後。
一向沉着冷靜的孟氏都有些心神不寧了,甚至有一隻拄着腦袋,整個人的狀態顯得極其的差。
南宮庭在屋裏走來走去,臉色極其的難看不說,還帶着一抹焦急之色。
南宮芸染這時候突然推門而入,慢步走到老夫人孟氏後面,兩手搭在孟氏的肩膀上,輕輕按摩起來。
“祖母,您不要這般沮喪,南宮芸薇她無情無義,可我不能,不能忘記生我養我的父母,還有對我疼愛有加的祖母。”
“等我站穩了腳跟,定會協助父親重現以往的輝煌。”
面對着南宮芸染的表態,孟氏頓了頓,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笑容來,把南宮芸染的小手抓在手心裏,輕拍了幾下她那白嫩小手,一臉慈愛地開口道:“還是我二孫女懂事,祖母沒白疼你。”
“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跟祖母說,南宮府就是你堅強的後盾。”
聽到老夫人的表態,南宮芸染笑的合不攏嘴,“就知道祖母最好了。”
說完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笑容戛然而止,撅着嘴抱怨道:“祖母你說這也太氣人了,姐姐給我的婢女桃兒帶走了。”
孟氏不以爲意,臉上不禁又泛起一抹憂愁來,“染兒,不就是區區一個奴才嗎,府上奴才多的是,想要哪個隨便挑。”
南宮芸染故作很是捨不得的樣子。
片刻,才輕聲開口問道:“祖母,姐姐離家出走,毀滅了南宮家的名聲不說,還和父親恩斷義絕,這種人留不得啊!”
孟氏面色一頓,想着南宮芸染剛纔說的話,這個丫頭不簡單,和她娘安可柔也沒什麼區別,夠惡毒。
都把南宮芸薇給擠兌走了,也就可以了吧!
有什麼深仇大恨,還要害其性命。
這要是等南宮芸染的羽翼豐滿了以後,南宮府不還得她說的算,說讓誰死,誰就得死。
南宮芸薇之前就說過,安可柔想獨霸南宮府,藉機對外宣傳南宮庭虐待南宮芸薇,不給飯喫,整垮南宮庭,她好上位。
南宮芸薇所說的可不是空穴來風。
可有老奸巨猾的孟氏在,一切似乎都玩弄她的鼓掌之中。
孟氏易一臉惆悵,長嘆了一口氣,“薇兒在寒王府呆着,畢竟不是個事兒,對南宮府的影響太大,一旦傳開你父親傷了她,外人的塗抹星子都會讓南宮府以後擡不起頭來。”
“在朝上更別說你父親受到的冷言冷語了。”
說完孟氏慈愛地對着南宮芸染笑了笑,“那個草包到什麼時候和你都比不了。”
“你現在是國師的首席弟子,是當朝如日中天安將軍的外孫女,還有可能是未來的太子妃,無數光環纏繞於一身,你搭理南宮芸薇這等蠢貨是不是有些浪費時間?”
此話一出,南宮芸染如同豁然開朗一般,笑着點了點頭,“我哪能和她一般見識,就是氣不過,有着成爲國師的徒弟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她都不好好的把握。”
孟氏神色不變,可片刻,眼角便露出一抹意味深明。
見南宮芸薇染說完,便故作生氣地開口道:“這等蠢貨哪會懂得這些,能有染兒你一半聰明那都是福星高照了。”
南宮芸染見孟氏心事重重,也不便多打攪,對着孟氏福身,“祖母,您早些休息,染兒先回去了。”
孟氏一臉溫和地點了點頭,送走了南宮芸染之後,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冷聲對着身後的陳嬤嬤開口道:“查到了嗎?”
陳嬤嬤面無喜色,淡淡頷首,“夫人,推老爺的那個侍衛他是……”
此刻,她頓了一下,把那不變的目光落在南宮庭的身上。
孟氏臉上又多出一抹威嚴,瞪了一眼南宮庭,對着陳嬤嬤冷聲道:“說,這個逆子還不敢動彈你半分。”
陳嬤嬤沒再猶豫,輕聲開口道:“他是夫人的親信。”
南宮庭若有所思地看着陳嬤嬤,可陳嬤嬤的面色不變,沒有再說些什麼。
老夫人孟氏挑了挑眉,態度極其的不好,“還想什麼想,除了你那心機叵測的夫人以外,誰還能有如此大的膽子。”
“這個安可柔真是太不像話了,手都伸到你的頭上來了。”
南宮庭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賤婦,看我怎麼收拾她。”
南宮庭說完轉身就要找安可柔算賬去,可剛邁出去一步,卻被孟氏開口攔下,“站住。”
南宮庭站住,但是並沒有轉身,臉色極其的難看。
孟氏繼續開口,“去了又能解決什麼問題?你那夫人鬼的都要成精了,你打她,她都不會承認的,都頭來,隔閡更大。”
“你可不要糊塗,這娘倆以後是我們南宮府還要靠着人家呢!”
南宮庭氣的怒不可及,大吼開口,“那我就殺了那個侍衛。”
孟氏當即開口制止,“殺了他一了百了,豈不是便宜了他。”
“讓他活着,豈不是能發現更多的祕密?。”
南宮庭頓了頓,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臉上的怒意一點點消散而去,不過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對着孟氏拱手然後離開。
這個房間裏只剩下孟氏和婢女陳嬤嬤。
過了有一會兒,陳嬤嬤一臉不解地開口,“老夫人,您這是打算靠着二小姐了?”
“可據老奴觀察,二小姐的爲人並不可靠。”
孟氏不屑一笑,“既然他們母女想玩,那我就陪着她了。”
“但如果讓她們無路可選,她們爲了滿足自己的野心,被迫還會爲南宮府做事情的。”
陳嬤嬤點了點頭,又開口問了一句,“老夫人,大小姐那邊您打算怎麼處理?”
孟氏頓了頓,半天才開口說話,“能接回來最好,接不回來,我會讓她身敗名裂。”
說完她長嘆了一口氣,“要細細品味下來,這件事情根本不怪薇兒,南宮府對人家太薄情寡義了。
“我早都和庭兒說過,就是看在大將軍上官雄的面子上,一定要在表面上對南宮芸薇好些,可庭兒受到安可柔那狐狸精的蠱惑,百般刻薄薇兒,才釀就今天的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