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芸薇:“……”
這可怎麼辦?
完了,完了。
這下死定了!
包庇逃犯,那可不是小事啊!
尤其是柳葉白和她還有過節,這不正是一個公報私仇的好機會嗎!
此刻,南宮芸薇的心裏無比的慌亂,可越是在這危險的時候,她就要越沉得住氣,她調整了一下思緒,退去臉上的慌亂,故作淡定開口道:“馬車上的這個人身體已經腐爛,還望官員們檢查時,捂住口鼻,以免臭氣薰到你們。”
站在柳葉白身後的兩個侍衛,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嫌棄之意。
可見柳葉白沒有再開口,他們也只能硬着頭皮檢查。
轎子裏的南宮芸薇忐忑不安,甚至額頭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她一臉焦急的看着躺在轎子裏那俊朗的男人,甚至不知所措。
雲兮看出南宮芸薇的擔憂,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攥起,身子向後側轎門前傾。
南宮芸薇自然看出來雲兮打算要動手,伸手連忙扯住她的胳膊,輕輕搖頭示意,不得輕舉妄動。
雲兮把身子收回,眼睛緊盯着轎簾,時刻防備的。
兩個侍衛走到馬車的後面,捂着口鼻,其中一個用手裏佩劍的劍柄輕輕撩開轎簾兒。
一股惡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侍衛轉頭,乾嘔的好幾聲,差點吐了出來。
片刻,侍衛眯着眼睛,很不情願地再次掀開轎簾,只在車上停留了一眼,見轎子裏只有三個女人之後,立即轉頭,對着柳葉白拱手,“稟告大人,轎中就三個女人。”
南宮芸薇懸着的心也終於舒緩了一口氣,再次從側面把頭探了出去,“各位大人行個方便,轎子裏的嬤嬤確實病得不輕。”
“查也查了,看也看了,先讓我們把人帶到醫館,把這嬤嬤的命維持下去。”
“謝謝你們了!”
南宮芸薇並沒有單獨和柳葉白說話。
並且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遊離着,甚至看都沒看柳葉白一眼。
很明顯不打算與這個傢伙往來。
柳葉白臉上帶着一抹意味深明,衝着再次探頭的南宮芸薇似笑非笑,“既然車內無要犯,那就讓他們過去吧!”
“謝謝了。”
南宮芸薇拱手感謝。
衆人讓路,車外趕着馬車的葉天揮動了一下馬鞭。
馬車飛馳而去。
柳葉白雙手備至其後,看着走遠的馬車,眼中的深意漸漸變濃。
南宮府。
此刻,太子還在躺在牀上,他的精神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而且狀態也在變好。
皇后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守在自己的兒子身邊。
不過……
皇后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有的時候她就會選擇住在太子府中,皇上也很注重太子,自然准許了皇后的請奏。
這不,皇后昨天晚上就是住在這裏的,對於自己的兒子她一直都非常上心。
不過今天她來看黃埔逸銘的時候,神色非常難看,而且整張臉都是鐵青的。
看到自己母后的樣子,黃埔逸銘的眸光微頓,下一刻就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他望着沐榮欣,“查到了?”
沐榮欣臉色本來就很難看,她皇兒這麼一問,她的神色更加的難看了。
“賤人!”
皇后咬牙切齒說了這麼兩個字,整個人要多憤怒就有多麼的憤怒。
“我從來不知道這個女人會這麼下賤!居然和你發生過關係之後,還和國師如此!”
她的聲音之中明顯帶着無盡惱怒,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賤人千刀萬剮一樣!
黃埔逸銘的神色淡漠,對於這些完全不在意,不過不娶那個女人,他的心情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現在不想娶妻,就算是娶,也要娶……
然後剛剛想到這裏,黃埔逸銘的面色就冷了幾分,該死!
他爲什麼總會不受控制的往那個女人的身上想!
明明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明明完全可以解除了!可是現在算是怎麼回事!
皇后也發現了自己兒子陰沉的面容,她連忙看着黃埔逸銘開口,“皇兒,你不要生氣,這個女人不要也罷!正好你們現在還沒有婚約,聖旨也沒有下,女人到處都是,什麼樣的找不到?非要去找那個賤蹄子?!”
沐榮欣這一次是真的被氣到了,甚至說出來的話都帶着無盡的凜冽。
而且,她的胸口都跟着上下起伏,明顯是被南宮芸染給氣到了。
黃埔逸銘神色一點點恢復過來,但沒有和皇后解釋什麼,母后怎麼想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嗯。”
黃埔逸銘終究還是應了一聲,但聲音明顯有些冷淡,此刻,黃埔逸銘的心情是真的不好,而且很生氣的。
和他自己生氣,倒是和南宮芸染沒有一點關係。
畢竟,南宮芸染怎麼樣,他一點都不在意。
至於皇后,則是咬着牙開口,“那接下來怎麼辦?”
她將目光落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眼中所展現出來的都是困惑。
“皇兒,按理來講,國師做這種事情應該非常隱祕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黃埔逸銘的目光平靜,更沒有要展現出來什麼的意思,反而淡漠開口,“巧合。”
“巧合?”
哪有這麼大的巧合?
可是看她皇兒是不想說的樣子,皇后終究沒有再問這個,反而看着黃埔逸銘開口,“那……你父皇呢?他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知。”
皇后不敢移開目光,“嗯?你不知道,還是你父皇不知道?”
“父皇。”
沐榮欣皺了皺眉,一個字都沒有說,但神色之中的冷凝明顯增多了不少。
“我看你父皇現在張口閉口不離國師,昨天我去皇宮的時候還和你父皇說了一會兒話。”
黃埔逸銘眉頭皺了皺,但沒有開口,反而看着皇后,明顯是等着她繼續說下去的。
沐榮欣微微皺眉,但想了想還是輕聲開口,“其實我能夠感覺的到,你父皇還是有心讓你坐這個皇位的,甚至很多時候他都是偏向於你的,這一點你能不能感覺出來?”
“嗯。”
黃埔逸銘的神色依舊淡漠,但不忘迴應自己的母后,而皇后則是打量着自己的兒子,想了想,才繼續開口,“所以我昨天看到你父皇的時候,他說,是想讓你娶了南宮芸染的,而且還說南宮芸染現在是國師的徒弟,對你來說更有利,但那個時候我還得不到準確的消息,便沒有和你父皇說這些事情。”
“不用和父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