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才進行到第二日,彩頭便被人拿下的事嫌少發生,只不過是半日的功夫便已傳的人盡皆知,不過雲想容骨折的手臂亦是傳的人盡皆知,如此但是反襯出司姜的厲害。
本來這個郡主便是滿身的神話色彩,如今更是被渲染的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的模樣。
對於兩人一人獵了一個彩頭之事皇上還是欣慰的很的,畢竟有剛剛認下的華國的郡主安然無恙的得了彩頭,足夠皇上的臉上有光,誇耀幾番的了。
接下來的幾日的圍獵同樣精彩,可如此精彩的故事再無發生,也就在平平淡淡中這般渡過去了。
轉眼間便到了回程的日子,按照慣例圍獵的最後一日是要回到行宮中去的,舉辦盛大的宴會祈禱接下來的一年依舊風調雨順,翌日才啓程。
這浩浩蕩蕩的一衆人到了圍獵行宮之時剛過了晌午,日頭不似之前那般晃得人睜不開眼。
重新住回了之前衆人被分配的園子中,衆人各自清點着這幾日來的戰利品,相比於這些戰利品,讓穆星南最興奮的便是日漸臨近的歸家日期。
說起打獵這件事,這些日子以來,圍獵數目最多的便是她這位兄長,雲南王一直以來都是靠驍勇善戰聞名的,虎父無犬子,穆星南自是差不得。
司姜斜靠在院內備下的美人榻上,看着月霜從外間入內,她身後跟着的婢女手中捧着的托盤中放着的是此番她獵到的彩頭的皮毛。
那是一張上好的皮毛,即便是放在市面上也是嫌少能見到的。
“郡主。”月霜揮揮手,示意那侍女先下去。自己則伸手接過托盤盛到她面前。
她伸手感受着熊皮的細密和厚實。
“不錯,今晚將這張熊皮送給陛下正合適。”
“不知郡主想要什麼。”
“現在還說不好,只不過我要的東西極有可能引得陛下不悅,還是多做些準備纔是。對了,我兄長呢”
“回郡主的話,世子這個時候在書房讀家書呢,聽聞是世子妃又送了新的家書來,世子現在可高興了。”
月霜嫌少有話多的時候,她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爲了穆星南而高興。
司姜自美人榻上起身,看了看漸漸黑下來的天,外間的小路上已掌了燈和落日爭輝。
“眼看着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去找兄長一同過去。”
“是。”
鷹圓的書房中,似安頓好了一切,穆星南便躲在書房中一封封的讀着家書,入迷的承受,連司姜頭偷偷入內躲在他身後,搶了他手中的家書他纔有了反應。
穆星南仰着頭看着調皮的司姜,皺了皺眉,“小妹不許調皮,快把你嫂子的家書給我。”
“不給,我的好好看看我的嫂嫂寫了些什麼,讓我兄長這麼入迷。”
他的臉驀的一紅,難得的說起話來有些結巴,“就,就是些普通的,沒什麼特別的。”
“我怎麼不信。哦,盼君思君等君歸。兄長,我嫂嫂的才情不錯嘛。”
“那是自然。”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自家妹子臊了的穆星南,猛的竄起身奪過她手中的家書,如珍之寶的揣進懷中,“小妹你信不信,今晚兄長便求了陛下把你嫁給燕王。”
司姜叨擾的直搖頭,轉過來坐在了梨花木上,“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怎麼,你不喜燕王”
“說不清楚,不過和他在一起我是願意的。”
“這不就得了,這就是喜歡,這是好事,小妹你不必害羞。”他臊了她一句,可卻不見她的臉色有任何的變化,自覺無趣,仔細的收好家書,“時間不早了,簡單的收拾收拾,也該去宴會了,遲了怕是不好。”
她趴在桌上看着他一封封的收起家書,“兄長,你和嫂嫂的感情可真好,嫂嫂給你的寫的每一封信你都留着呢吧。”
“那是自然,你嫂嫂是我在這世上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她的信件我自然要全都留着。只不過說起來奇怪,有一封卻找不到了。”
“哪封”
“便是上次在穆府時和你說起過的那封,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被我放在了哪裏”
“你再好好找找,應該不會丟。”
“你說的是,等回了穆府,我在好好找找。小妹,走吧。”
穆星南笑着伸出手來,司姜亦是回給了他一個笑,起身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追着穆星南出去。
亦如上次一般,宴會還是在上次的宴廳中舉行,兩人不算是來的晚的,但宴廳中已有大半的席位坐了人。
原本上首的位置穆星南和司姜是同席,可此番認回了程王爺的名下,司姜自然而然作爲程王爺的家屬被單開了一席,席位雖然還是和穆星南的挨着,但錯開了位置。
今晚宴廳的守衛照比往常不知多了多少倍。
她壓低了聲音在穆星南耳邊輕語,“看來陛下極其重視此番宴會,兄長不知你住沒注意到侍衛多了不知幾番。”
“彰顯國威的時候理應如此。”
那也不至於理應到了這個地步,司姜隱隱壓下心中的不安,看似無意的打量着四周,許是錯覺,她總覺得自打入內開始便一直被人緊盯着,可卻又說不出那人在哪裏。
“郡主。”
遠遠的雲想容朝着司姜的方向揮着手,她斷了的右臂如今雖然被拆了綁帶但還是不能自由活動,對於這麼一個喜歡活蹦亂跳恢復了元氣的女子來說確實是件苦惱的事。
司姜點點頭示意兩人見過了。
“沒想到你們兩個的關係居然處的這麼好。”穆星南這話說出來帶了些酸溜溜的味道,“我可是聽聞,今晚雲想容向陛下求的那個恩典便是和燕王的婚事。”
“傳言未必是真。”
“怎麼,你還聽了旁的傳言”
旁的傳言倒是沒聽,不過雲想容想要的絕對不是赫連瑾,那麼說也只是說說罷了。
見司姜不答話,穆星南不免追問起來。
“小妹,說說看,別這麼神祕。爲兄知道了,你不會是在自我麻醉,自我安慰吧。”
“我什麼時候做過那麼無聊的事。不說這些了,我怎麼覺得這有些不對,無論如何,今晚務必小心些。”
“放鬆,不會有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