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推門而入,商宗鶴擡眼望去,眉頭瞬間皺緊,嚯的一聲站起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他幾乎是跑着走了過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旁邊的龐紅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太太跟人打架了?
江晚恩縮在他懷裏,嘴脣發白,顫聲說:“我想讓你幫我去買套衣服,我這個樣子下去不方便。”
“還不快去!”商宗鶴怒吼一聲,龐紅嚇得立馬走出辦公室,順便還貼心的把門關上。
商宗鶴將室內的溫度調高,緊緊得抱着女人,眉心擰成了川字,感覺就能夾死蒼蠅腿,他語氣着急道:“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是誰!”
江晚恩本來就冷,他這麼一生氣,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立馬撲面而來。
溼漉漉的身子往他懷裏鑽,牙齒打架,“冷”
潔癖嚴重的商宗鶴根本沒在乎江晚恩身上乾不乾淨,而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讓江晚恩暖和起來,他雙手輕輕地搓着她的手臂,然後又使勁兒的搓着自己的手,把掌心搓熱了,才捧着她冰冷的臉蛋。
末了,又覺得不夠,從櫃子裏找出薄薄的毯子,蓋在她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空調升溫了一會兒後,周圍的空氣開始溫暖了起來。
江晚恩這才覺得好多了,可頭髮還是溼的,她捂着嘴打了個噴嚏。
商宗鶴斂眉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來自己的備用襯衫,嶄新、整潔,熨帖的一絲不苟。
江晚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把襯衫展開,他把價格不菲的高級襯衫當成了廉價的毛巾,擦拭着她濡溼的秀髮。
江晚恩有些驚愕,“這我”
“別動。”男人的動作好溫柔,幾乎是一綹一綹的擦拭,生怕把她扯疼了。
江晚恩被他的溫柔弄得有些小鹿亂撞,耳尖燒了起來,嫌棄它太慢,一把奪走襯衫,隨便的擦了擦,然後就放在了一旁。
太貴了,這個襯衫不是拿來這麼用的啊!她受不起!
商宗鶴說:“你幹什麼,頭髮還沒有擦乾?”
江晚恩小聲嘀咕:“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一件衣服而已,能有你重要?拿過來!”不容置喙的命令,江晚恩被他不經意間的真情撩撥得心癢難耐。
商宗鶴見她一動不動,沉着臉自己俯身去拿。
江晚恩還是覺得不合適,商宗鶴只好一隻手扶着她的頭防止她亂動,一邊動作緩慢的擦着她的頭,說:“等頭髮擦乾再說。”
“哦”
雖然他動作很慢,但因爲有空調,頭髮沒一會兒就幹得差不多了,可衣服卻還是溼的,因爲被捂着,所以幹得更加慢。
商宗鶴見她不抖了,扯掉她身上的毯子,丟在一邊,一臉嚴肅的問她:“說,因爲什麼?”
江晚恩支支吾吾,“沒什麼。”
反正她都解決完了,再到他這裏來興師問罪,好像有點兒告小狀的意思,到時候周蕾就坐實她卑鄙了。
商宗鶴明顯不相信,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江晚恩最怕他這種能探窺人心理想法的眼神了,有點讓人發毛和不舒坦,於是心虛的低下頭。
商宗鶴擡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嗓音陰沉:“說實話。”
江晚恩慶幸自己心理素質還比較高,沒有當下敗下陣來,“我我說的”
商宗鶴捏着她的嘴巴,將她的嘴巴撅起來,眼神在她的回答中,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說的都是真的。”
四目相對,看了兩秒,商宗鶴冷哼一聲放開了她,黑着臉起身:“那我自己去查。”
“別!”江晚恩立馬勾着了他修長的手指。
從商宗鶴這個角度看下去,女人像只可憐落了水的小貓,眼睛裏泛着水光,無辜又有點小委屈,既然委屈,爲什麼又不說?
商宗鶴繃緊了下巴,下頜線勾勒的流暢精緻,深眸陰戾,冷冷的看着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真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