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只好壓下心中的怒火,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沒事,就問你喫飯了沒有?”
“正好。”商宗鶴拉開一條椅子,按着江晚恩的肩讓她坐下,自己則坐在她的另一側,把菜單遞給她說:“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喫的?”
江晚恩頂着對面一副要殺了她的視線,訕笑着打開菜單。
秦綰放在大腿上的拳頭攥地骨節發白,他們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才一晚上的時間,商宗鶴對她的態度竟然差別這麼大,難道是說了什麼好話,還是他們兩個
秦綰冰冷的目光慢慢從江晚恩臉上往下移,瞥見了她脖子上刺眼的紅點,眼神一滯,如同晴天霹靂。
她手腳冰冷,就連呼吸都屏住了。
江晚恩敷衍的翻了好幾頁,都是法語,看不懂,只好把菜單合上遞給商宗鶴:“你點吧,我都行。”
商宗鶴接過去,他喜歡江晚恩依附於他的感覺,哪怕他知道江晚恩看不懂,那也讓他很滿足,因爲在第一時間裏,她尋求幫助的不是別人,是他。
秦綰覺得自己有點喘不來氣,她不是說不喜歡他嗎!那爲什麼還要跟他上牀,表裏不一虛僞的賤人!
她臉色煞白,顫抖着握着玻璃杯,猛地一口將水飲盡,感受到冰冷的液體流進五臟六腑後,秦綰才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
商宗鶴在專心致志的給江晚恩挑菜品,壓根就沒有注意,換句話來說,除了江晚恩以外,他不會在意任何女人。
昨天她的表現讓他自以爲他們兩人已經冰釋前嫌了,彆扭鬧了好幾年,也該落下帷幕,否則再繼續下去,未免也太幼稚。
也很好奇她到底是怎麼想通的,是已經不在乎過去發生的事情了嗎?
也對,她都三十了,是該成長了。
江晚恩覺得秦綰這幅樣子有點可憐,怎麼說也是女朋友,商宗鶴未免對她也太冷淡了些。
她覺得此刻她和秦綰像是宮裏的妃子,她昨天被寵幸了,皇上對她恩愛有加,而秦綰這個沒被翻牌子的,今天只能吹冷風。
嘖,這麼想着,商宗鶴倒是豔福不淺。
江晚恩心裏mmp,臉上笑嘻嘻地問:“秦小姐,你沒事吧?”
心機婊,這個時候還裝作關心她!
秦綰咬牙切齒的笑:“江小姐不必擔心,就是看到了噁心的東西,有點不舒服。”
江晚恩聽出了惡意,也不惱怒,反而苦口婆心的說:“那你得多喝點熱水,熱水包治百病,女人還是得多多照顧自己的身體。”
秦綰捏着玻璃杯,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商宗鶴點完菜後,對着服務員說了句話法語,沒一會兒工夫,穿着西裝的外國男人一隻手拖着黑色的水壺,另一隻手虛虛的拖着壺底,走在江晚恩一側,給她的玻璃杯裏續上了一杯熱氣滾滾的開水。
江晚恩:“?”
商宗鶴嘴角一勾,意有所指:“多喝熱水,包治百病。”
江晚恩:“”
秦綰:“”
秦綰特別想指着自己問一句,我呢?讓喝水的不是我嗎,爲什麼給江晚恩倒了!
這下子,前方冰冷的恨意變得更加濃烈了。
江晚恩:””
秦綰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氣死,可她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只有懦夫,失敗者纔會選擇逃避,可她顯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