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耀銘傻笑着想進來,江晚恩伸手攔住她,“到底什麼事,你說。”
“你你這個狠心的女人!”陶耀銘指着她發酒瘋,忿忿控訴:“我找了你好幾個月!你倒好,這好不容易,嗝,見個面竟然還什麼事都不記得了!簡簡直天理難容!”
江晚恩伸手微微掩鼻:“你喝醉了。”
“我纔沒喝醉!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陶耀銘,明星!過過去,那些個導演主持人個個都得捧着我,巴結我!可你看今天!老子,被罵了多少次,不就是拍戲嗎,誰不會啊!我他媽第一次拍,犯點錯誤正正常,鄭導就非得揪着這點不放,你你說,他是不是存心跟我過不去!”
“你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看不起我!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現在落魄了,你你們都在背後說我壞話!”
江晚恩擡腕看了一眼時間,無奈道:“時候不早了,你要是不想明天上頭條就趕快回去。”
“頭條?”陶耀銘冷笑一聲,“頭條好啊,我都多久沒上過熱搜了,早知道這樣,我他媽當初就不該幫那小子說話,現在好了,他退了圈,我也糊了!”
江晚恩捕捉到了關鍵信息,斂眉問:“誰退了圈?”
“還能有誰,徐西啊!那個臭小鬼!”
江晚恩心咯噔一跳,小西?他什麼時候爲了小西發聲了!
“嗝好難受!”陶耀銘靠在牆上,表情痛苦。
關係到徐西,江晚恩原本事不關己的態度立馬消失,扶着陶耀銘,追問道:“你幫徐西什麼了,什麼時候的事?”
陶耀銘現在醉的七葷八素,什麼話都聽不進去,搖着頭說:“不知道,不知道”
江晚恩皺着眉,陶耀銘喘了口氣後,轉頭看她。
女人精緻的臉蛋在走廊暈黃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楚楚動人。
肚裏酒精作祟,陶耀銘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膽子和勇氣,就朝江晚恩撲了過去,對準她的耳朵哈酒氣。
江晚恩以爲他在耍酒瘋,拼命的推開他,可男人就像是座大山一樣壓在他身上,根本推不開。
她生氣道:“起來!”
陶耀銘撒着嬌,身子搖晃道:“不要!”
“你這樣像什麼話,要是被人看見了,咱倆就完了,起來!”
陶耀銘笑:“你一個小助理你怕什麼,怎麼,怕跟我傳緋聞啊!”
跟醉了酒的人就不能講什麼道理,因爲全部都是廢話!
“男女授受不親,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江晚恩剛想使出蠻力,隔壁房間的門像幽靈一樣被人緩緩推開。
江晚恩嚇得一哆嗦,然後又迅速反應過來,張唸的房間是在右邊,不是她。
可是一口氣還沒等放鬆,她擡眼對上了男人幽深的黑眸,一瞬間方寸大亂,如同驚弓之鳥,比剛纔更加驚慌。
商宗鶴,他怎麼會在這裏!?
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竟然涌出一絲心虛,她挪開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男女授受不親?”前方傳來低沉幽冷的聲音,男人逼人的目光上下掃了她一眼,像是在揶揄她剛纔說的那句話。
江晚恩剛想開口解釋,忽而又覺得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現在毫無瓜葛,她做什麼,跟什麼人親近,好像都跟他沒有關係吧?
見男人還趴在她身上不起來,商宗鶴原本陰沉的俊顏驀地又沉了兩分,卻始終剋制住自己未出手,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去!
於是他就這麼斜靠在門框上,精神犀利的眸子毫不遮掩的在兩人身上游走,無聲無息,卻散發着瘮人的寒意。
“有點冷”陶耀銘縮了縮脖子,感覺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