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結束後,江晚恩打算去隔壁的蛋糕店,給孩子買點小蛋糕回去,上次見他很喜歡的樣子。
最近委屈他了,跟在她身邊也沒喫點什麼好的,眼瞅着小孩都瘦了些,江晚恩心裏很自責。
但是她纔剛把帽子和口罩戴上去,身後就有兩個女人衝到她面前,直接攔住了她的去路。
氣勢洶洶的樣子,看樣子來者不善。
“有事?”是剛纔淘汰的其中兩位選手,江晚恩的聲音掩在口罩下,顯得有些悶沉。
長髮女人抱着雙臂,一米七以上的個子在女人當中顯得高挑又出衆,但廉價的香水味很濃烈,外加上口紅鮮豔,滿滿的攻擊性撲面而來。
另外一個短髮女人穿着皮衣黑絲襪,看江晚恩的時候,喜歡下意識的擡下巴,睥睨着她,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江晚恩對她們兩位還是比較有印象,一個是因爲穿着,二個是因爲最先淘汰的就是她倆。
裁判直言不諱,直接說這是一個關乎知識文化的比賽,不是什麼選秀跳舞,把她們倆批評的一塌糊塗,其中有一個還當場委屈的紅了鼻子
江晚恩眉峯微微一挑,靜靜的等着她們下一步的動作。
長髮女人往前走一步,動手推了她一把:“哎喲,裁判公認的冠軍,怎麼,叫叫你不行啊?”
陰陽怪氣的,江晚恩垂下眉睫,低頭不理睬,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女人卻不依不饒的抓住她的手臂,並且在拐角處沒人的這個空隙,揚手就把她推在了地上。
得虧人家畢竟是個大公司,地板什麼的每天都有阿姨打掃,拖得程亮。
除了屁股蹲有點疼之外,江晚恩還要慶幸今天出門裹的多。
“拽什麼拽!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跟裁判有點關係,不就是走後門嗎,還真以爲自己很牛逼了!”
“就是,主辦方還說什麼公平比賽,公平個屁!沒幾個人答對的問題,怎麼你偏偏就知道所有的答案,這作弊簡直不要太明顯!”
“小劉姐,你這話說的不對了,什麼作弊,人家是靠自己的實力晉級的,你瞧瞧人這張單純無辜的小臉,好幾個裁判都看直了眼,說不定背後做了什麼交易呢!”
“說的也是,有些人爲了一些利益,不擇手段,什麼人的牀都敢爬,你猜猜,她睡了幾個了?”
“王裁判肯定有吧,我看這兩人經常眉來眼去的,要說沒點啥,誰信啊!”
“但我聽說王裁判結婚了,而且還有兒子”
“真的假的,那這就是赤裸裸的婚內出軌啊,我的天,這跟外面的雞有什麼區別,簡直太不要臉——”
“你們說夠了沒?”
一抹低冷的女聲突然在空氣裏冒了出來,將兩人酸溜溜的對話冷漠打斷。
兩個女人不甘心的看過去,江晚恩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駝色風衣。
她只露出了一雙漂亮的黑眸,漆黑透亮,像夜色裏吐着杏子的毒蛇,幽冷的冒着絲絲寒意。
女人被她這幅眼神看的背脊一涼,面面相覷,但到底是想着人數佔多,鼓起勇氣,繼續冷嘲熱諷。
“現在知道丟人了?那你當初有本事就別做啊,都爬上別人牀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對啊,自己做的事情還怕我們說了,真可笑!”
江晚恩走近她們,離她們只有一步的距離,她突然停了下來。
擡起頭,帽檐下的眸子,冷若冰霜。
“你們敢爲你們現在說的話負責嗎?”
長髮女人一愣,“你什麼意思?”
黑色口罩因爲薄脣上下閉合,在臉上微微翕動,本就冷沉的聲音在這一刻,彷彿字字沾滿了寒意。
“根據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二款規定,故意捏造並散佈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爲,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她停下來,擡頭看着她們,像是在笑。
“你們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