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來由的嚴肅,讓江晚恩愣了一下,看着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調侃道:“你認真的嗎?”
“當然!”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江晚恩指腹往上,還沒等碰到他那道傷疤,商宗鶴卻敏感的突然站起來。
江晚恩微微怔住,笑着說:“我相信,如果是十六歲的商瑾餘一定比徐西說,但是——”
“但是因爲這個疤,所以你覺得我比不上那個毛頭小子是嗎?”商宗鶴突然冷聲打斷她。
江晚恩還沒等反應過來,男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冷哼一聲,走上二樓,路過客廳的時候還狠狠的踢了一腳雜誌的箱子。
江晚恩:“”
江晚恩嘆了口氣,他怎麼一點耐心都沒有,她其實想說的是,但是就算有沒有這道疤,你也要相信,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男人。
一個是弟弟,一個是愛人,親情和愛情怎麼可以相提並論,他是不是剛纔搬箱子搬得太累了?
商宗鶴回到書房後,立馬就衝到了洗手間,看着鏡子裏難得發怒的自己,伸手就將臉上假疤撕了下來,然後氣沖沖的扔進垃圾桶裏。
他盯着鏡子裏的那張臉,眼底卷席着陰駭的冷意,腦子裏迴響起江晚恩剛纔那句話,他立馬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如果表情不那麼兇,嚇人的話,江晚恩應該是很喜歡的吧。
他想起徐西沒心沒肺單純的笑容,心裏像是在掙扎,最後他還是一咬牙,擡起頭,對着鏡子,嘴角抽搐的模仿了起來。
兩秒過後,商宗鶴一拳打在鏡子上。
他做不到,太噁心了。
可是江晚恩喜歡,難道女人都喜歡愛笑的男人?
商宗鶴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又重新打開抽屜,拿了塊新的假疤貼在了臉上,不知道這東西要帶多久,他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當時想的這個蠢辦法,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鏡子碎了,手上全是血,止也止不住。
但商宗鶴卻面不改色,拍掉傷口上的碎玻璃渣,怕一會兒扎到江晚恩,然後打開門,下樓。
“我受傷了。”他的語氣波瀾不驚,像是在說別人受傷一樣的漫不經心。
江晚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立馬走過去,捧着他受傷的手,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回事,你剛纔上樓做什麼了,商瑾餘,你都多大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保護好自己”
他薄脣淡淡吐出兩個字眼:“意外。”
江晚恩剜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來到廚房。
“意外?就是上個樓的時間,你就變成這樣了,商瑾餘,你不是小孩子,做事情之前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
商宗鶴沒說話,看着她一臉擔心着急的樣子,感覺這個傷還挺值。
“疼不疼?”江晚恩拿出消毒水和棉籤,看着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臟都像是被人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她沒好氣道:“疼你也給我忍着,讓你下次再這麼不小心!”
就像是母親教訓自己兒子的口氣。
商宗鶴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她說話雖然不近人情,但動作卻是十分溫柔,而且還貼心的吹氣。
“呼”
商宗鶴其實想說不疼,但看着她心疼的表情,還是沒忍住,佯裝“嘶”了一聲。
江晚恩不知所措:“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對不起對不起,我小心點!”
商宗鶴黑眸凝着她,突然低下頭,吻了一下她的臉蛋。
江晚恩害羞的瞪了他一眼:“別動,沒個正經!”
商宗鶴靠近,呼吸溫熱,引得江晚恩陣陣顫慄。
“你幹什麼?”
商宗鶴聲音低啞,眼眸柔情似水。
“想吻你。”
江晚恩躲,“別鬧,我在給你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