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去衣帽間裏選了好久,也沒能找到合適徐西的換洗衣物。
這裏面全部都是商宗鶴的衣服,徐西個子不高,商宗鶴又有一米八,穿在身上,可能就跟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樣,肯定不搭。
於是他選來選去,只能從中找到一件白色的襯衫,內褲什麼的直接拿新的,可能尺寸咳咳什麼的會不合適,但總比沒有的好。
褲子統一都太長了,於是江晚恩找了條自己的,索性她有不少衣服都是黑色系的,看起來很中性,所以男女穿都適合。
找好衣服後,江晚恩就打算下去給徐西,但剛走出衣帽間,迎面就撞上了換好衣服出來的商瑾餘。
“在家裏你還戴着口罩做什麼?”江晚恩問。
商宗鶴漆黑的深眸諱莫如深,聲音不鹹不淡,辨不清情緒:“感冒。”
“嚴不嚴重,剛纔不還是好好的嗎,要不要吃藥,我給你拿!”
商宗鶴拽住她細長白嫩的手腕,“不用。”
他眉峯一挑,眼神看着她懷裏的衣服,問:“你在做什麼?”
“給徐西拿換洗的衣服。”
商宗鶴眼尖的把自己的白襯衫和還沒有撕開包裝盒的內褲拿出來,“不行。”
“爲什麼!”
男人突然俯身靠近,藏在口罩下的薄脣,淡淡親啓:“沒有爲什麼,而且,你覺得這個尺碼他能穿的了?”
江晚恩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跳起來想奪回他手裏的內褲:“你管他穿不穿得下,再說了,這些衣服又不是你的,是你哥的,你都能穿,憑什麼不能給別人穿,你給我!”
商宗鶴一手插進褲袋裏,一隻手輕鬆舉過頭頂,江晚恩不管蹦的多高,連盒子的邊角都碰不到一釐米。
江晚恩惱羞成怒,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她站在原地,忿忿的跺了跺腳:“不給就不給!我去拿我的!”
話音剛落,內褲盒子和白襯衫突然扔進了壞裏,男人低沉的警告隨之而來:“離他遠點,聽見沒?”
白襯衫罩在了頭頂上,江晚恩把衣服扯下來,男人臉龐的近在咫尺,漆黑如深潭的幽眸,看得人心口一顫。
江晚恩緊張的嗯了兩聲後,忽地又覺得不對勁,拽住他的衣角問:“你幹嘛對他有這麼大的敵意,你今天不還去他的見面會了嗎?”
“那是因爲你我纔去看的。”他的語氣很無奈,轉頭說,“我之前問過你,你了不瞭解他,隨便讓一個你自以爲很瞭解的人靠近你的生活,江晚恩,你就真不怕再遇到上次的危險?”
江晚恩若有所思,兩秒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有你在身邊,怕什麼?”
商宗鶴靜靜的注視着他,目光灼熱,盯得江晚恩有些懷疑,剛纔那句話是不是說的太直接了,正打算找個理由離開,他卻突然彎腰,俯身靠近的同時,拉下口罩,準確的吻在她柔軟的脣瓣上。
脣齒相依,男人的吻霸道又溫柔,彷彿一處漩渦,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他的吻技一向出彩,江晚恩甚至有時候都想問一句,他過去是不是吻過很多女生,所以才能把技巧拿捏的如此嫺熟。
情不自禁,沉溺深處。
捧着的衣衫也稀里嘩啦的掉在了地上,他微涼的大手捧着她的臉,步步逼近,最後將她抵到梳妝櫃上,才停下了步伐。
雙手撐在桌面上,將嬌小的女人圈在懷裏,男人自帶的荷爾蒙和清冽的氣息將她牢牢的包圍住。
順着她的小巧的鼻樑,清澈的眉眼,再到敏感的耳郭一路親吻,兩道急喘的呼吸交織在空氣裏,彷彿周圍的溫度都熱上了幾分。
“有人嗎?”樓下傳來徐西怯怯的詢問,如同給了江晚恩當頭一棒。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