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宗鶴在那頭像是打了個哈欠,舒逸北忍不住擔心道:“你怎麼了,我聽你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好,而且你從來不睡懶覺。”
商宗鶴語氣有些無奈:“昨天晚上跟網上衝浪的網友們‘聊’了一段時間。”
舒逸北以爲自己聽錯了:“聊?”
“在圈內好像叫,撕逼?”
“”
舒逸北嘴角輕抽:“誰讓你乾的,江晚恩?”
“嗯。”
“”舒逸北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堂堂岸城首富商大總裁,爲了嬌妻,竟然在網上跟人對罵,草!這還是過去那個高冷,沉默寡言的商宗鶴嗎!
“先掛了,江晚恩不見了,我得去找找。”
舒逸北驚恐的兩眼直翻,等等,容他消化一下。
“你倆可是答應好的,記住,千萬不能讓她出去聽見沒!”
商宗鶴起身,敷衍的“嗯”了一句。
“我跟你講宗鶴,你身爲一個男人,不能這麼縱容她,這麼慣着她日後她非得爬在你頭上不可,到時候你更不好喂,喂?商宗鶴!”
舒逸北啪的一聲手機摔在了桌上,破口大罵:“草!這兄弟沒法當了!”
過了兩秒,他重新拿起收起,語氣委屈:“喂,季烈,是兄弟嗎,是兄弟出來陪我喝一杯”
他被拋棄了
***
兩人約在一家酒吧裏,季烈遲到了十分鐘,人到的時候,舒逸北按照老規矩,動作乾淨利索的打開一瓶啤酒推過去,說:“喝!”
這是從前他們兄弟夥設的規矩,誰遲到了就罰誰先吹一瓶。
季烈酒量好,從來就不在乎這個,可今天,他去抱着手機頭也不擡的擺手說:“今天算了,有正事。”
他能有什麼正事?
舒逸北探過頭去,就見他正在奮力的敲着鍵盤,整個表情都在用力。
舒逸北掃了一眼,發現了徐西兩個字,差點沒一口酒噴出來。
他這個叔叔粉當得還挺稱職,竟然爲了那個小孩子在網上跟人激情對罵。
舒逸北嘖了一聲,感覺商宗鶴跟季烈這倆人都魔怔了,一個迷上了小自己十幾歲的小屁孩,一個昨天晚上熬夜跟人撕逼。
就剩他,盡職的在手術例,枯燥的做手術看病人。
日子過得真無趣。
舒逸北悶了一口酒,突然想到一件是,說:“對了,我上次讓你去查是時常淼那孩子,你給查了嗎,怎麼這麼就都沒給我消息。”
“沒空沒空!”
季烈不耐煩道:“以後別在我面前提這人,現在他家的粉絲各種搞徐西的黑料,我昨天爲了反黑,活生生的熬了一個晚上,明明是徐西先上了那個節目,他倒好,找了個抄襲節目上不說,還倒打一耙,這都什麼人啊,粉絲還一個個囂張跋扈,顛倒是非,俗話說有什麼樣的偶像就有什麼樣的粉絲,估摸着那小子也不是個什麼省油的燈!”
舒逸北:“”完了完了,魔怔了,都魔怔了。
算了,反正背後真正指示的人都查到了,時家那邊暫時也不用那麼費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
舒逸北瞥了專心致志的季烈一眼,覺得這酒喝的真沒意思,他站起來,拿上大衣打算離開。
季烈這個時候卻反應過來,一把叫住他:“餵你去哪兒?”
舒逸北面無表情道:“叫你過來喝酒,你卻一門心思都在手機上,虧我今天還專門請了假出來,走了,回家補個覺去。”
“別別別,老舒,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季烈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先乾爲敬,喝完之後笑眯眯道:“不生氣了吧?”
舒逸北冷笑兩聲,直接戳穿:“說吧,有什麼事求我。”
“你怎麼知道?”季烈目瞪口呆。
照他所說的,他昨天熬了一晚上的夜,今天卻還是過來赴約,本以爲是真情實感的兄弟情,但到了之後,眼不離手機,態度敷衍,就在他打算走的時候,又突然討好,叫住他,他舒逸北又不是傻子,這有事要求他的意味簡直不要太明顯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