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把頭轉了過去,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氣得大怒。
“這個遲尉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替唐曼補償!難道是他開車撞的我們?爲什麼!”
商宗鶴抿了抿脣:“你冷靜點。”
江晚恩咬着牙:“好啊,原來唐曼是搭上了遲家這條大魚,所以纔會這麼有恃無恐,怪不得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下手!但是爲什麼,她到底給了遲傢什麼好處,爲什麼遲家的人會這麼幫她!還有這個遲尉,我招他惹他了,要是因爲上次罵他那事向我報復,那也是他活該,誰讓他算計我,我真是瞎了眼了,這男人就是混蛋,禽獸,敗類!”
商宗鶴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見她動怒,臉都漲得通紅的模樣,自己心裏那點不滿也都暫時先拋到了一邊,握着她的手,開始安撫她。
“你冷靜一下,你現在懷着孕,不能這麼生氣,爲這種人氣壞身子不值得。”
江晚恩火氣一上來了,就跟只炸了毛的貓咪一樣,因爲太生氣,她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她倒是沒反應,商宗鶴卻心疼的立馬把她的手拉過來,呼呼的吹氣。
“疼不疼?”
江晚恩抽回自己的手,拿着手機:“這是他電話是吧,等着!”
“你想幹什麼?”商宗鶴注意力還在她通紅的手心上。
“罵他啊,真以爲我們好欺負,老虎不發威,以爲我沒脾氣了是吧!”
“江晚恩。”商宗鶴握住她的手腕,“你就算罵了他又有什麼用,對付這種人,最好辦法就是無視他,讓他像個跳樑小醜一樣,找不到存在感,這樣他自己反而會更生氣。”
江晚恩覺得他說有道理,但是心裏還是堵得慌。
遲家幫助唐曼這事她萬萬沒想到,也壓根就沒想過,因爲她覺得不可能,唐曼現在身無分文,她身上還有什麼價值值得遲家的人對她出手相助,可就是越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人,今天卻聯合上演了一場車禍,險些讓他們喪命。
舒逸北說對方沒有想過要他們性命,可那是車禍,更關鍵的是她還是個孕婦,道路上要是再打滑一下,或者方向盤突然失靈,那她和商瑾餘今天不就得去地下同商宗鶴匯合了?
這個遲尉到底想要幹什麼!她原本以爲他只是城府深,最多也就是利用她,應該不會涉及到性命這種層面上來,畢竟她曾經也把他當朋友,他們兩個過去也是相處過一段時日的,他就算這麼有心計,也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可今天,他竟然帶着唐曼,直接毫不留情的撞上了他們,事後還寄過來一張銀行卡,補償,這不是補償,是過來羞辱他們的吧!
早知道今天他出手這麼心狠手辣,當時在辦公室她就不應該只是潑水這麼簡單,就該給他兩巴掌,這種男人就是個瘋子!
“消氣了嗎?”商宗鶴從廚房回來,拿着溫熱的毛巾放在她掌心裏捂着。
江晚恩喝了口涼水,眉頭緊皺:“差不多。”
商宗鶴看着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平她眉間的小疙瘩,仔細的問:“短信上遲尉說你找她對過峙,爲什麼?”
江晚恩忿忿不平,脫口而出:“上次把我忽悠去青藍會所的混蛋就是他!”
話音剛落,江晚恩就感受到了陣陣的寒意撲面而來,空氣裏的溫度也急劇下降。
糟了,這事她好像沒告訴過商瑾餘!
她小心翼翼的擡眼望過去,果不其然,男人臉龐佈滿陰霾,一雙黑眸直直的盯着她,風捲雲涌,像是裹着滿腔的怒意。
暴風雨前的寧靜,江晚恩默默的嚥了咽口水,臉上揚着討好的笑容,想要碰他的手,卻被他了冷漠的躲開。
尷尬。
江晚恩心虛的不敢看他,氣氛凝固了半響,還是商宗鶴開口,眼神幽冷。
“所以上次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遲尉。”
江晚恩被他盯得頭皮發毛,低着頭,聲若蚊蠅的嗯了一聲。
“爲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商宗鶴生氣的原因是這個,她當時給他的解釋是朋友生日,喝醉了,所以讓她去幫忙,可是後來不知道問什麼聊着聊着,竟然就被她躲過去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女人還真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