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巧巧猜的沒錯,商宗鶴就是故意的。
他臉上帶着口罩,但眉眼的怒意顯而易見,向前一步,將江晚恩護在身後,他目光死死盯着江巧巧,本就因爲被他撞見自己的失態而心生的慌亂,在被他那雙凍死人的黑眸冷盯着,江巧巧當下就心虛的低下了頭,心臟七上八下,亂成了一團。
“商商少,你聽我解釋”她舔了舔乾燥的嘴脣,還想要過去挽回自己形象,走過去,還沒碰到男人的手,就被他冷漠的避開。
嫌棄冰冷的聲音居高領下的傳來:“潑婦,離我遠點!”
潑、潑婦?
江巧巧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她瞳孔地震,笑容僵硬:“商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兩個就是開玩笑,鬧着玩的,沒那麼嚴重”
“沒那麼嚴重?”商宗鶴冷笑出聲,“她的臉不是你打?腰不是你踢的?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打她,你以爲你是誰?”
他冷冰冰的聲線,再加上高大的身軀步步逼近,嚇得江巧巧不斷的後退。
“你們江家是不是從來不講究尊卑禮儀?”他眼鋒寒意駭人。
“啊?”江巧巧沒懂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您、您說什麼呢?”
他停下來,挺直腰桿,冰冷如霜的黑眸不屑的凝着她,冷戾的話含着深深的警告。
“江晚恩現在還是商夫人,你們江家有今天的位置還得感謝她,她嫁進了商家,那她就是尊,而你們不過是順着沾點光的僕人,卑就得做卑的事情,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那是癡心妄想!”
他轉過身,聲音玄寒,背影高大頎長,氣場威懾力十足。
“回去告訴你爸,他需要爲你今天做的所有事情買單。”
“我商少!”江巧巧驚慌失措的走過去,商宗鶴薄脣一抿,直接一腳將撲過來的人踹開,然後將江晚恩橫抱在懷裏,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商少!”江巧巧爬到門口,一邊敲門,一邊懇求道:“商少,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誤會,都是誤會,你看在你嫂子的份上就原諒我們吧,江晚恩,江晚恩,你說說話啊!”
商宗鶴將人抱到房間後,動作溫柔的放在了牀上。
“江晚恩?”
人早就已經昏迷過去了,商宗鶴看着她臉上明顯的紅腫,以及衣服上顯眼的高跟鞋印記,氣得臉色佈滿陰鷙,他站在一旁,直接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冷聲命令:“五分鐘,讓江家的股票直接從股市下架!”
“是。”
掛斷電話後,他又給舒逸北打了一通:“現在立刻,馬上過來!”
不等那邊迴應,又直接掐斷了通話。
一臉懵逼的舒逸北:“???”
舒逸北來的很迅速,因爲商宗鶴語氣很着急,怕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不敢耽擱,果不其然,看着躺在穿上,毫無血色的江晚恩,他立馬就明白過來的商宗鶴緊張的原因。
他一邊走過去,一邊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療箱。
“發生什麼事了?”
商宗鶴站在一側,眸色冷戾:“你先看看她怎麼樣,肚子裏的孩子有沒有事?”
舒逸北說:“肚子裏的孩子看不出來,得去醫院檢查。”
“那就先看她的傷。”他沒好氣道。
檢查完後,舒逸北取下聽診器:“傷有點嚴重,再加上體力不支,所以有點感冒,我建議是馬上住院。”
“那還等什麼,讓開!”他一把走過去,將女人輕鬆抱起來,見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色有些驚愕的舒逸北,他語氣更生氣了:“走啊,開車去醫院!”
“哦”
還從來沒見他對什麼人這麼緊張失態過,舒逸北心想。
驅車來到醫院,一路上因爲商宗鶴的催促,從來沒犯過錯的舒逸北,闖紅燈了。
草!
檢查,住院,一系列的手續完成後,商宗鶴緊繃的臉色才稍有緩和,看着江晚恩安寧的躺在病牀上,他一口沉氣終於得以吐出來。
舒逸北走進來,拿着江晚恩剛纔檢查的資料翻了翻,說:“孩子沒什麼事,你可以放心了,哦對了,你怎麼還戴着口罩,大夏天不熱嗎?”
商宗鶴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說“你以爲我想帶嗎?”
舒逸北聳了聳肩,把剛纔收到的闖紅燈的罰款扔在牀上:“怎麼辦?”
商宗鶴淡淡的掃了一眼,似乎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