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紅着眼眶，滿臉歉疚，“趙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趙東靠着車身，費力的掏出半包煙，他傷勢不輕，雪莉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他有自信，剛纔最起碼有兩槍射中目標。
就算逃脫，她也根本走不遠。
之所以沒有立刻去追，一方面是要儘快恢復體力，另一方面也是在分析着目前的情況。
一個雪莉，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讓他真正忌憚的是銳利，這個第一次見面就給他極大威懾力，偏偏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的傢伙。
一個敢把狙擊槍偷偷帶入國內的瘋子，難道這一次來天州，真的只是作壁上觀？
白冰見他動作費力，急忙伸手，小心翼翼的問，“你要抽菸嘛？我來幫你拿！”
煙拿在手裏，小半已經被血水溼透。
她內疚感更盛，顫抖着手塞進嘴裏，點燃，這才遞給趙東。
趙東最開始是想罵兩句，可是看見她這幅模樣，乾脆就把火氣忍了下去。
說真的，受傷都是次要的，剛纔如果白冰哪怕再激靈半點，他根本不會讓雪莉逃脫。
他理了理煩悶的心思，“行了，別哭了，像哭喪一樣！”
白冰慌了，“趙東，你千萬別嚇我。”
趙東忽然來了興趣，“說真的，我下半輩子要真是癱在牀上，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白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
猶豫了一下，她堅定道“你放心，你是因爲我才傷成這樣，我願意用任何方式來補償你，報答你！”
趙東慵懶的往後靠了靠，“包括以身相許？”
說着，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疼痛有些減輕。
白冰臉色微紅，猶豫了一下才問，“你不是……已經結婚了嘛？”
趙東嘲笑她說，“我要是真的癱了，你覺着，我媳婦還會要我這個廢人嘛？”
白冰認真考慮片刻，然後點頭道“只要你願意，我說到做到！”
趙東吐了口煙，“真的？那先親一個！”
白冰攥着拳頭，猶豫了好半天，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結果等了好半天，沒有半點動靜。
睜開眼，就看見趙東一副戲虐的表情，“逗你的，纔跟你接觸一天，就差點要了我半條命，以後我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算了！”
白冰少有被人這麼擠兌，偏偏無力反駁。
趙東也不再捉弄她，像是解釋，“沒大事，都是梁勇的血。”
白冰總算提起精神，“真的？”
趙東催促，“哪那麼多廢話？去車裏找找看，應該有止血的東西，先給我包紮一下，要不然真的死翹翹了！”
白冰回過神，這纔想起自己現在應該幹嘛。
她起身的同時還在抱怨，“你也真是的，受傷了還跟我貧嘴？躺着別動，我包裏應該有止血藥！”
趙東等她離開，一把扯掉半邊衣袖。
同時將匕首從腿上抽了出來。
香菸裏的尼古丁已經開始發揮效用，手臂上的疼痛有所緩解，但依舊還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他來不及考慮那麼多，收起刀落。
伴隨着一聲悶哼，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被冷汗溼透。
尤其是額頭，豆大的汗珠雨點一般落下。
等白冰轉過身的時候，只能看見一道鮮血飛濺。
她捂着嘴巴跑上前，“趙東，你瘋了？你在幹嘛？”
趙東的嘴脣有些蒼白，說話還算有些底氣，“不把子彈取出來，你怎麼包紮？難不成，我還指望你幫忙取出來？”
白冰低頭去看，果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