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你……那日在宮門外偷襲我們之人就是你,上啊,就是她,那個囂張的神祕人,快上啊!”陰盛大喊。
可身後衆人卻有些不可置信地楞了,眼前不過是個小姑娘,怎麼就能跟那天對他們痛下殺手的人合二爲一呢,可她的拳腳……着實叫人意外。
“上啊,就是她,我敢確定!你們還不趕緊一起上啊!”陰盛是新仇舊恨,呲牙咧嘴惡狠狠地喊着。
“是你……就是你欺負了我幾個弟弟?”高個子一臉凶神惡煞地質問道。
“就是姑奶奶我,怎麼了?一羣窩囊廢還要仗勢欺人,不打他們打誰啊?
別猶豫,一快上!免得浪費大家時間!”姜墨一臉不屑。
“臭丫頭,你別不知死活!”高個子捏着拳頭,一臉冷笑。
“姜二!”趙朝宣擔心不已。
“是死是活姑奶奶我心裏自有掂量,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們這樣的紈絝子弟,剛好姑奶奶我練手了!”姜墨一臉囂張挑釁。
“好,成全你!都給我上!給我往死裏打!”高個子帶着其他幾個公子哥惡狠狠地衝了過來。
姜墨只是雙拳緊握,眼神透着狠絕,心裏默唸道:師父,徒兒今天要破戒了,還請您老人家莫怪!
“啊……”衆人圍攻而來,姜墨一臉不懼地迎着衝了上去,躲過高個子的趙南洛,一拳打至趙從寒的脖頸。
頓時趙從寒脖頸一梗,滿臉通紅,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噴到了其他幾個人臉上。
見血了,衆人大驚失色。
“大哥!”趙從凌更是驚懼,擡腳要踹。
姜墨卻從容不迫,廢氣一腳,便先一步踹在他膝蓋上,只聽咔嚓一聲,趙從凌捂着膝蓋哀嚎倒地。
他們兄弟二人倒是滾到了一起,喫痛氣喘。
“臭丫頭!你找死!”趙南洛見姜墨如此囂張,大喝一聲,舉着重拳就朝姜墨襲來。
姜墨彎腰轉身避開,趙南洛一拳打到一旁的大樹之上,樹幹頓時炸裂,落葉紛飛,足見這一拳的力道。
“嘶……”趙朝宣替姜墨緊張。
“是有幾分蠻力嘛!”見到滿地的落葉,姜墨眉頭微微蹙起,有些不屑地笑道。
“臭丫頭,爺我今天就讓你嚐嚐這鐵拳的滋味!”趙南洛確實是練家子,拳法腳力都極爲紮實,帶着風的拳頭,幾乎招招斃命。
姜墨知道硬拼肯定要喫虧,所以便左右遊移躲閃,故意損耗他的體力。
幾個回合下來,趙南洛有些氣虛不穩了。
姜墨知道機會來了,藉着一旁的大樹,姜墨側登躍起,朝着趙南洛脖間便是一記飛踹。
慌張之下的趙南洛雙臂抵擋,卻也被生生得倒退數步。
姜墨落地,腳腕有些生疼,而被踢的趙南洛雙臂青筋暴露,淤痕顯現,甚是麻木。
“呼……”心有不甘,退出幾米開外的趙南洛突然摸向腰間。
姜墨和趙朝宣都有些小心警惕,卻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把金絲軟劍,來勢洶洶,就朝姜墨眉心逼去。
“姜二,小心啊!”趙朝宣沒想到趙南洛還私帶了武器,生怕姜墨受傷,硬是挺着身子擋了過去。
“趙朝宣!”姜墨也很意外,驚呼之下,就想要把他推開,卻爲時已晚,軟劍直直朝着趙朝宣胸口而來。
“啊!”用盡全力,姜墨死死扣過了趙朝宣,軟劍還是狠狠劃破他的左臂,趙朝宣喫痛,血漬飛濺。
“趙朝宣!”又見了血,姜墨幾乎殺紅了眼。
“嘶……你要小心!”趙朝宣已經沒了力氣,可卻還是擔心姜墨安危。
“呼……呼……快躲開!趙南洛,你真的在找死!”姜墨最見不得自個關心的人受到委屈,更別說傷害了,軟劍刺破趙朝宣的肩膀,也徹底激起了她骨子嗜血的殺戮之性。
轉身,一手狠狠劈暈了趙南疆,一腳又將趙南洛踢出幾米開外,渾身戾氣,叫人驚恐。
雙拳緊握,姜墨眼底見血,滿臉的殺意,讓趙朝宣都覺得背後一涼。
“啊……”又是一記飛踢,這一次卻被踢得心口劇痛,趙南洛也發了狠,揮着軟劍又衝了過來。
姜墨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擒拿,飛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趙南洛手中奪下了軟劍,反指趙南洛頸間。
似乎只是一瞬間,一場以多欺少的廝殺,姜墨完勝。
帶着他們幾個公子哥,一行將近二十號的人都被打趴在地,各個痛苦哀嚎。
姜墨一臉冷絕,如同地獄羅剎,蔑視衆生。
“你!”趙南洛實在不敢相信,他會敗在一個黃毛丫頭手上,滿心憤恨,卻不敢有半點動作,畢竟軟劍正抵着他的咽喉,隨時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哼,本想放你們一馬,可你們怎麼就這麼不識擡舉啊!
怎麼看你們怎麼覺得噁心!
不就是仗着有個當王爺的爹,有個做貴妃的祖母撐腰嘛,至於這麼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嗎?
趙朝宣可還是皇帝唯一的嫡子嫡孫呢,你們會不會太得寸進尺,太把自個當個人物了。
不過是一羣靠祖宗庇佑的紈絝子弟,說難聽點,就是狗仗人勢,是狗哎,你們得意個什麼啊?!”姜墨冷笑,出口的話多是鄙夷。
“你罵誰呢?”趙南洛恨道。
“罵你們呢,聽不出來嗎?這裏還有別人不成?”姜墨冷笑。
“你,你想怎樣?”趙南洛一臉緊張。
“哼,這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廢了你們啊!”姜墨玩味地一笑。
“你,你敢!”跪倒在地的趙從凌怒斥。
“閉上你的狗嘴,姑奶奶讓你說話了嗎?”姜墨不耐,反手便削了趙南洛的髮髻,以示警告。
“臭丫頭你……”士可殺不可辱,髮髻如頭,姜墨着實刺激到了趙南洛。
“嘶……其他幾人也都滿臉驚懼……”
“哎,別亂動,自個撞上來了,萬一沒了命,可別賴姑奶奶我。”姜墨以暴制暴,以囂張制跋扈,初見成效。
“重傷皇親國戚,乃是重罪,你不要命了是不是!”被挾制在下風,趙南洛換了個法子威脅道。
“哎呦喂,我好怕啊,你還知道啊,就你們幾個是皇親國戚啊,趙朝宣皇帝嫡子嫡孫的身份不比你們更尊貴,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敢把他打成那樣,你們都不怕,我怕個什麼!”姜墨懟了回去。
“你,你到底是誰!”趙南洛就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尤其還是個小姑娘,一時氣憤不已,無從罵起。
“幹你甚事!現在,立馬,跟他道歉!快!”姜墨一臉威脅。
“你……”囂張跋扈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如此被動窩囊,幾個公子哥十分不願。
“姑奶奶沒你們這個好耐性,給你們最後機會,我數到三……大不了魚死網破……你們一羣陪我一個,值了,一……”姜墨下了最後通牒。
“你,你……”
“二……”姜墨眯起了眼睛,手裏的軟劍攥緊了。
“三……”
“對不起!”三剛出口,劍下的趙南洛難掩羞辱地哼了一句。
“說什麼,沒聽到。”姜墨冷笑。
“你!”趙南洛梗着脖子,一臉不願。
“識時務者爲俊傑,姑奶奶勸你該低頭時就低頭,畢竟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要了吧?你說呢?”姜墨看着他們幾個不願開口的模樣,輕輕動了動手裏的軟劍冷笑地威脅道。
“你!”
“嗯?”主動權在姜墨手裏,她就是要這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地羞辱他們,別說,這樣的感覺真是痛快。
“對,對不起!”趙南洛咬牙切齒。
“道歉!咬什麼牙切什麼齒啊!道歉是個什麼態度,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姜墨就是要羞辱他們。
“你!”趙南洛殺了姜墨的心都有,長到這麼大,還沒有受過如此屈辱。
“嗯?”姜墨冷笑。
“對不起……”趙南洛忍了又忍,才硬擠出一絲歉意道。
“對不起誰啊?”姜墨還不打算放過他們。
“你,你……趙朝宣,對不起!”趙南洛幾乎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