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這是因爲夫人她月事停滯數日然後突然到來,所以有些血涌,這是正常現象。
而夫人她又剛好體虛,這突然下血夫人有些體力不支所以纔會暈倒。
剛剛那些血水都呈現深色,就是夫人鬱積在體內的月事淤血,排出來夫人的身體就不會覺得那麼疲累了,這確實不是壞事。
本來想着夫人的月事幾日後才能恢復,沒想到今個就是有些突然了,但微臣保證夫人並無什麼大礙。”方太醫一臉灼灼。
“就只是個月事能把丫頭折騰成這樣子?”趙宗佻又不是沒照顧過姜墨月事的日子,可這丫頭從來都是順順的,除了偶爾沒有什麼食慾之外,其他的這丫頭都跟平日裏一樣的,可今個這情況實在讓他意外了。
“上將,婦人的月事便是如此,像夫人這般身體還不錯的,月事一般都很順暢,但若是人受累,或是着了涼,這月事自然會受到影響,下墜,陣痛,低燒或是無精打采,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夫人這脈象確實並無大礙了,之後幾日多喫些補食,往後多注意保暖便可無礙。”方太醫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只是這樣?”趙宗佻是被今天的事情嚇着了。
“上將,知道您心疼夫人,可夫人明明沒什麼大礙,您總不希望讓微臣說出些什麼有的沒的吧。”面對趙宗佻的追問,方太醫一臉的哭笑不得。
“呼沒事就好,丫頭沒事就好,她向來最怕疼,最怕血,剛剛偏偏就呼”方太醫再三的保證,趙宗佻這才勉強鬆了口氣,摟着懷裏又要昏昏欲睡的姜墨滿臉的心疼。
“請上將放心,夫人身體確實無恙,哦,對了,這個給您。”方太醫說話着從藥箱裏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了趙宗佻。
“這是”趙宗佻一臉疑惑。
“上將您昨天吩咐的東西啊,本來是想早上給您的,可您一直在養心殿裏忙着,微臣想要不入夜了再給您送來,這下倒是正好了。
這裏是半年的量,一個月服用一次,您若是改了主意隨時停藥就成,這樣對夫人無礙,對您身體也無害。”方太醫倒是貼心。
“呼好,多謝了方太醫。”趙宗佻收了藥放在了懷裏。
“嗯小叔叔我,我肚子疼”雖然姜墨的月事來了,方太醫也給姜墨用了針,但到底是推遲了數日,又累了一整天,剛又被西夏公主激着,所以這心情不好,脾氣不好,肚子也很不舒服,一直在趙宗佻懷裏昏昏沉沉哼哼唧唧。
“好好好,小叔叔在這呢,別怕,小叔叔給你揉揉,給你揉揉不疼了,不疼了”姜墨越是如此,趙宗佻便越是心疼,一手摟緊了她,另一隻手便輕輕捂着她小肚子上幫她暖着揉着,溫柔至極,讓一旁的方太醫都有些看愣神了。
方太醫常年到上將府走動,他對趙宗佻也算是瞭解,自然知道他是個什麼性格與脾氣的人。
冷冽嚴肅是大家對上將趙宗佻最多的印象。
即便當初上將與柳嫦曦柳姑娘相戀,可也不成改變他寡淡的性格,當時他們還曾經玩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能讓上將這冷冷的脾氣有所改變,以爲是不會了,可沒想到二爺出現了。
說句實話,當初方太醫初見姜墨的時候也是爲她瞧病,那會上將也是着急,可那樣子就像是疼愛一個晚輩,他可是確確實實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位二爺會成了上將夫人。
而現在她偏偏就是了。
而上將也因爲二爺的出現整個人都變得格外柔和,雖然對着外頭仍舊不該嚴肅模樣,可對着二爺,上將爺那溫柔如水的樣子實在太過少見了,方太醫心下驚訝,可又莫名地替上將開心。
畢竟能有個人讓自己牽掛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心頭之摯愛,上將對於二爺怕真是愛慘了吧。
方太醫看着趙宗佻輕聲哄着姜墨的樣子,心生羨慕,臉色也溫柔了起來
“裏頭怎麼樣了?二爺可還好?”方太醫還沒有出來,朱晌守在門口,白幽回身着急問着。
“呼方太醫還沒出來,情況不知道啊,出了那麼多血,唉二爺最怕疼,最怕血了,你沒瞧見剛剛咱們爺那着急的模樣,整個人膝蓋都軟了,哎呦希望二爺沒有事啊”朱晌守在門口手因爲緊張攥得死緊。
“呼二爺是咱們爺心尖,若是二爺出事了,哼,怕是西夏就徹底完了!”白幽氣憤道。
“這西夏公主也是不帶腦子,明明那天咱們爺與二爺都已經高擡貴手了,她居然還如此不知悔改,還敢再次挑釁到咱們爺跟二爺跟前,簡直可惡!”朱晌也憤然。
“哼!何止是不知悔改啊,我看她簡直是不知廉恥,哼,等着吧,爺一旦發了脾氣他們西夏王來了都沒用!”白幽氣道。
“朱統領,白統領,西夏王子來了,就在府外求見咱們上將!”朱晌與白幽這正說着呢,得到消息的西夏王子終於是趕了過來。
“呵呵他倒是來得不慢啊!”白幽冷笑。
“兩位統領,可,可要西夏王子進來?”侍衛有些拿不住主意。
“朱晌你看呢?”白幽皺眉。
“這個我也說不好,等等,我進去回稟咱們爺。”朱晌也不知道該不該讓西夏王子進來,畢竟這是西夏公主惹得事情,可西夏王子又是西夏來使,請或不請都有些爲難。
“哎,方太醫出來了。”正說着,方太醫揹着藥箱出了屋子,輕手輕腳。
“方太醫!”
“噓”朱晌白幽激動,方太醫倒是示意他們小聲一點。
“方太醫二爺的情況如何了?”方太醫噓聲,朱晌和白幽也知道自己聲音是大了些,連忙拉着方太醫下了臺階,又壓低了聲音。
“呼放心吧,夫人沒什麼大礙,施針之後就是有些乏力,上將正哄着夫人入睡呢。”方太醫也小聲說道。
“什麼?出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沒什麼大礙啊?”白幽一臉着急。
“呵呵女子來月事自然會出血,那是正常現象,二位統領也不用太擔心了。”方太醫把剛剛解釋給趙宗佻的話又解釋給朱晌與白幽聽。
“月,月事?”方太醫解釋的話似乎跟朱晌與白幽心中所想大有不同,兩人皆是詫異。
“是啊,不然您二位以爲是什麼呢?”方太醫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哎,這女孩子家的事情男人們確實不懂啊,哎呵呵
“難道不是二爺有,有什麼傷?或是病痛?”朱晌問着。
“是啊,那,那些血,他們說,說是二爺小產了,到底是不是啊?”白幽這猜測的更爲誇張。
“哎呦喂,我的兩位大統領啊,你們也真是敢想,昨個我纔給二爺請了脈,怎麼可能今個就放心,二爺沒病沒痛,更不是小產,她只是月事推遲所故,至於其他的一概沒有,二位統領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方太醫笑得無奈。
“呼原來如此啊沒事就好,二爺沒事就好了。”朱晌與白幽皆是鬆口氣,爲二爺姜墨也爲他們上將。
“哎,那個就是今個惹到了上將的西夏公主嗎?”方太醫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院裏站着的一個濃妝豔抹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女子,心下已經有些奇怪。
畢竟上將府裏很少有外女進來的,不過是着急去看二爺的情況,方太醫倒是沒有空仔細打量,這剛剛在裏頭聽上將發火知道了一二,出來之後方太醫便好奇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