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朱晌,白幽去了多久了,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丫頭那裏”趙宗佻已經又處理了兩頭的事,可早早就奉命出門看望姜墨的白幽還沒回來,這讓趙宗佻莫名地有些擔心。
“爺,白幽也是個跳脫的性子,這會去二爺那裏,肯定是跟小王爺,二爺又說鬧起來了,那可不得一會了,您就別擔心了,”朱晌倒覺得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二爺現在是在宗廣王府,就王妃那緊張的模樣,二爺還能出什麼事啊,他們家爺也是太多心了,朱晌不由地笑了。
“呼那丫頭我都一整天沒瞧見了,也不知道乖不乖,她那小性子最無聊不得啊,唉”趙宗佻想起姜墨每回受傷都閒不住的樣子,有些忍不住發笑。
“爺,爺白幽回來了”書房裏趙宗佻正不放心呢,外頭就有侍衛喊着過來了。
“瞧瞧這不是回來了嘛。”朱晌聞聲笑了。
“回來了”趙宗佻着急地站起身來。
“爺慢點您這身體也得注意。”朱晌見趙宗佻激動,連忙勸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讓他進來”趙宗佻說是不激動,可眼看就要往外去了。
“爺呼呼”白幽是快馬加鞭回來,到了趙宗佻跟前還正喘着呢。
“怎麼了這是”趙宗佻見白幽氣喘噓噓的模樣,皺眉緊張道。
“爺呼哪個,哪個王太醫他留下的那個,那個萬金創膏在哪”白幽大口喘氣,一臉着急道。
“萬金創膏你,你要那東西做什麼是,是丫頭”趙宗佻太敏感了。
“不不是,是,是,哎呀是雲想容,他受了傷,在胸口,王太醫說可能要用,所以”白幽解釋道。
“雲想容”趙宗佻眉頭皺起。
“哎,白幽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去二爺那裏了嗎怎麼,怎麼還扯出雲想容來了”朱晌也有些糊塗了。
“哎,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只是到的時候,雲想容就在那了,而且胸口插着一把劍,岌岌可危。
二爺和小王爺都很着急,派人去請了太醫。
可我看那情況,是怕他們來不及,所以直接截了半路上的王太醫,他跟我說得用這藥,說是剛放爺這了,所以卑職就”白幽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雲想容受傷在丫頭哪裏這,這到底怎麼回事丫頭可有事”趙宗佻越聽越不明白。
“爺,二爺沒事,二爺一切安好,只是這個事卑職還沒來得及問,二爺和小王爺都着急着,卑職也是想幫忙,所以”白幽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那他爲什麼會在二爺那裏,爲什麼”
“朱晌拿藥”不等朱晌着急問完,趙宗佻已經下了命令。
“爺哎”朱晌愣了一下,看着自家爺堅決的眼神只能轉身進屋。
“你確定,丫頭沒事”趙宗佻仍舊不放心。
“爺,卑職確定二爺沒事。”白幽這會氣稍微平緩了些。
“爺,藥。”朱晌拿藥出來。
“好,我們走”趙宗佻不放心姜墨準備跟白幽一塊過去。
“爺,您,您就別去了,二爺吩咐了千萬別驚動您,也不能驚動王爺王妃,您這要是一去,二爺那豈不是全都露餡了啊。”白幽着急道。
“可我也不能看着丫頭出事啊”趙宗佻不放心。
“爺,二爺真的沒事,卑職拿性命擔保真的沒事
就是雲想容受了傷,大家都緊張那事呢,您就千萬別去了,卑職先送藥過去,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後立即回來跟您回稟,您身體還沒恢復,就別去了。”白幽擔心道。
“是啊,爺,您的身體不能這麼來回折騰的,更何況既然二爺不想驚動太多人,您這一去確實不好啊”朱晌也勸道。
“這”趙宗佻是既擔心又不想讓姜墨出什麼意外。
“爺,還是卑職一人去吧,您等着,我很快便回來。”就怕來不及了,畢竟人命關天,雖然對那個叫雲想容的沒什麼好感,可奈何那是二爺擔心的啊,他就是爲了二爺也得唉沒辦法,白幽接過藥又匆匆朝外去了。
“哎,照顧好丫頭”趙宗佻仍舊不放心。
“爺,放心吧,二爺肯定沒事的,白幽那小子也不會說瞎話的,外頭風大,卑職陪您進去等着吧。”朱晌瞧着自家主子久久不動,上前勸道。
“呼到底怎麼回事,丫頭纔回來怎麼怎麼是雲想容,到底發生了什麼啊”趙宗佻眉頭幾乎打結。
“爺二爺做事向來有度,您不用太擔心,呼”雖然朱晌嘴裏勸着趙宗佻,可他心裏也多少有些沒底。
這事也確實發生得太突然,也太奇怪了。
二爺才安全歸來不過一天,宗魯王府的事尚未解決,雲樓裏也有不少疑問待解決,這雲想容就突然出現在了宗廣王府,而且還如此重傷,二爺這到底是在幹什麼,難道不知道他們家爺對那人並不太喜歡嘛,呼
二爺,希望朱晌沒有想多
宗廣王府裏,王太醫已經被半路截了過來。
不敢驚動王爺王妃,王太醫還是被從後門接了進去。
“微臣給小王爺,二爺”
“免了免了,你快來看看他情況如何了”王太醫氣喘吁吁地進門,剛要行禮就被姜墨一把扯了過去。
“呼是”王太醫也來不及歇口氣,放下藥箱,近身開始檢查雲想容的情況。
從雲想容受傷到太醫到來,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時辰了,如今他胸口雖然淌血不再明顯,可他的呼吸也已經幾乎探不到了。
王太醫看了他的傷口,探了他的脈搏,皺眉,又探了他的脖吸,眉頭皺得更緊了。
“王太醫,怎麼樣現在能不能拔劍”姜墨着急地問道。
“呼他情況很糟糕,微臣也沒有十全把握。”王太醫仔細又謹慎地檢查過後,不敢確保道。
“什麼你,你不是宮裏最厲害的太醫嘛你怎麼可以不行你怎麼可以”姜墨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王太醫身上,可他這話如同兜頭澆了他們一盆涼水,心越發慌張起來。
“二爺,他這情況確實兇險,微臣是能處理,可可也不能完全保證,所以”王太醫不敢說大話。
“你,你你有幾成把握”姜墨深吸一口氣,皺着眉頭緊緊追問。
“這個”王太醫又仔細看了雲想容一眼,伸出手道:“一半一半。”
“什麼”姜墨臉有些白了。
“怎麼會是一半一半”趙朝宣也一臉擔心道。
“一半在微臣,一半在他
微臣能保證拔劍儘量不再傷到他心脈,可最後到底能不能挺過來,那還是要看他的毅力和求生念頭了,這個因人而異,微臣確實沒辦法保證。”王太醫說了最客觀的話。
“呼”姜墨遲疑了,這種事關生死的問題,她能替自己做主,可卻不能替他。
“二,二爺”屋內陷入僵持,虛弱無力的雲想容氣息猶存地出聲了。
“雲想容,我在這裏。”姜墨反應激烈。
“呼呼我,我能堅持得住,你請太醫請太醫動手吧”原來雲想容雖然幾乎失血昏厥,可他還是把剛剛大家的話都聽見耳裏,知道姜墨的擔心和爲難,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最後一份清醒,自己做這個艱難的決定。
“可是,太醫說你”沒有十全把握,姜墨真的不敢讓太醫動手。
“呼二爺我挺得住放心,我還要唱戲給你聽呢我堅持得住,你,你不用擔心,讓太醫動手吧我,我可以的”姜墨的擔心,雲想容看在眼裏,感在心裏,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試圖安撫姜墨。
“可”姜墨還是糾結。
“二爺,有你這個朋友在,我,我不怕”雲想容大概是瀕臨死意,講出餓了心裏的話。
“你”只是這單單一句,姜墨強忍了半個晚上的眼淚瞬間落下,潰不成軍。
“姜二”趙朝宣也難免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