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瞧你這小臉紅的,哎呦喂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爲師這心呦嘖嘖哎呦”浮雲子一肚子鬱悶。
“師父,您,您說什麼呢”姜墨還遮遮掩掩的。
“行了啊,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兒,你這丫頭心裏什麼小九九,爲師最清楚不過了。
就你昏迷那三天,嘟囔全是什麼小叔叔啊,趙宗佻啊,就是半句你師父都沒有,還好意思說你想師父了。
哎呦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師父我在你這死丫頭心裏怕還比不得那小子來得重要吧”浮雲子氣呼呼地哼道。
“我,我哪有啊小叔叔是小叔叔,師父是師父,不一樣的嘛”姜墨有些支支吾吾的。
“哼不一樣,信你這死丫頭的那天就爲了把破扇子,你可是差點把你師父我咬了就差了那麼一丁點虧你師父我躲得快
哼,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浮雲子想起那日的事情就覺得怪委屈。
“師父我,我不都道歉了嘛,再說了,那,那是小叔叔送我的,我我不能丟”姜墨一臉委屈着。
“你命重要,那破扇子重要的你個糊塗的”浮雲子猶不解氣道。
“師父”姜墨冷靜下來之後,心裏倒是覺得挺對不起師父的。
其實,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般樣子,也就是她醒來那日,一切都好好的,可到了夜裏,姜墨她突然發現自己隨身帶着的摺扇不見了,那可是小叔叔趙宗佻送她的信物,從未離身,這一下她可慌了神,說什麼都要鬧着起身下地。
她那傷口,稍微動動都有要崩開的風險,更何況下地呢,這怎麼能行,浮雲子和遊蹤虛費了好大勁纔給摁住了。
而浮雲子這手上也差點讓着急之下的姜墨給啃了一口,好在是讓遊蹤虛給一指點了過去,看着暈在自己懷裏的徒兒,浮雲子當時罵死趙宗佻的心都有,現在想想都覺得委屈呢,這死丫頭。
“哼,那小子就那麼值得”浮雲子果真還是一臉醋意不滿的模樣。
“師父,您是沒見小叔叔,改明個徒兒好了,您跟我一道回去,見到他,您自然喜歡。”姜墨紅着小臉撒嬌道。
“哼”浮雲子哼了一聲,心裏卻酸溜溜地嘟囔着:搶了老子的寶貝徒兒,還指望老子能喜歡他,沒門
哼沒扯着脖領子揍他,都是看在遊蹤虛那老小子的面子上了喜歡,那萬萬不可能的
“師父真的”姜墨搖着浮雲子的袖袍哼唧道。
“哼沒出息的不就是個小子嘛,就能這麼喜歡,喜歡的你這丫頭夜不能寐”浮雲子有些吹鬍子瞪眼。
“我,我這不都好些天了嘛,他們肯定也在擔心我的,我也就是想想師父”姜墨這話不好意思說得太直白。
“哎呦果真是哎呦,哎呦”浮雲子真真是恨鐵不成鋼的氣惱啊。
“師父”姜墨一臉害羞。
“成了,這小臉紅的,爲師不說了還不行啊,好了,既然那麼想早點見到他,那就給爲師我好好躺下休息。
這一宿宿熬得,到什麼時候才能算個好啊,你不好,怎麼下地,連地都下不了,又怎麼能走出去走不出去,想見誰都是百搭”
“師父我,我”
“少廢話,趕緊躺下休息,要是再讓爲師我瞧見你這丫頭偷摸摸地起來不睡覺,我,我就揍你
別撒嬌賣乖這一次,爲師不喫你這一套
趕緊躺好了,蓋被子閉眼,睡”浮雲子雖是語氣重了些,可這也全都是爲了姜墨好。
姜墨知道,所以即便是真睡不着,也乖乖地躺好,裹了被子,閉上了眼睛,努力入睡。
“哎你這丫頭啊”浮雲子鬱悶歸鬱悶,可心裏最多的還是心疼,看着她睡了,這才嘆了口氣轉身要走。
“師父”姜墨聽出了浮雲子的擔心,又弱弱地喊了他一聲,只是不敢睜眼。
“行了,趕緊睡,明個我讓遊蹤虛給你再燉只野山雞,煲個魚湯,嗯,睡吧,傻丫頭。”浮雲子的所有無奈最終都只能化作一臉慈愛。
“嗯,師父,我睡了,晚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姜墨心裏溫暖如春,轉眼帶着笑意昏沉入睡。
“哎”浮雲子這才悄悄關上房門出來了。
轉眼,再有兩天就是年了,因爲姜墨的事情,就連皇宮裏也沒有任何喜氣,皇帝擔心趙宗佻也沒有那個心情。
“王公公啊,宗佻那裏情況如何了”養心殿內,皇帝臨睡之前都不忘問一問趙宗佻的情況。
“皇上,放心吧,有太醫隨行,上將那沒什麼大問題的。
哦,對了,聽說,今個上將府的人把柳嫦曦給送回柳府了。”王公公也是剛接到的消息。
“送回去了”皇帝一臉意外道:“怎麼,她說什麼了”
“那倒是沒有,也許是真說不出什麼,所以上將便讓她回去了,還有云樓那裏,上將今個也算是解禁了,皇上您派去的人也都撤了。”王公公回道。
“嘶宗佻這是要做什麼啊難不成是對柳嫦曦心軟了”皇帝皺眉不解。
“這奴才也說不好,一個是上將爺的曾經,一個是上將爺的現在,這等爲難的事情,換了誰怕是都說不好吧”說實話,剛得這消息的時候,王公公心裏也這麼遲疑過。
“呼是啊,宗佻那孩子重情,又怎麼不會爲難呢
說來也奇怪,柳嫦曦這姑娘雖然是自私自利,孤清傲慢了些,可還不至於不堪到這個地步吧怎麼就會”皇帝能想明白宗魯王的陰謀,卻真有些搞不懂柳嫦曦爲何就會參與其中,這倒不是對她的信任,而是對趙宗佻之前眼光的信任。
畢竟那是趙宗佻喜歡過的人,即便再不好,可也不會差到哪去,所以皇帝不懂。
“皇上,柳嫦曦那肯定是爲了她父親柳繼啊。”王公公倒覺得原因很明顯嘛。
“朕覺得應該不僅僅是因爲柳繼吧。”皇帝卻覺得不單單如此。
“這皇上,您是說柳嫦曦跟二爺之間”王公公比着蘭花指似乎明白了什麼。
“哼,瞧瞧這後宮便知道女人嫉妒起來那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柳嫦曦那麼驕傲自負的人,難保不會”皇帝像是洞察到了什麼。
“單爲這事”王公公卻覺得柳嫦曦不是那種能幹大事的人,所以遲疑。
“她單爲這事確實不可能鬧得這麼大,可不代表沒人不能利用這一點啊,人的心,最怕被不該有的念頭矇蔽,唉現在想來,宗佻沒跟着堅持下去反倒是好事了。”皇帝慶幸道。
“皇上,您不一早就盼望着上將爺能放棄柳嫦曦的嘛,怎麼現在卻這麼說”王公公有些糊塗了。
“唉話雖這麼說,可宗佻重情又執拗,十年感情要想好好放下那不容易。
雖然是有丫頭在呢,可朕不也擔心嘛,那到底是個小丫頭,雖然性子秉性都太合適宗佻了,可到底年紀還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哪裏就真能抗得住那麼事。
朕不也是怕她萬一兜不住,也好幫襯一把嘛,得,這事偏巧就這麼出了,倒讓朕有些措手不及。”皇帝是沒防備事會出在姜墨身上。
“唉,誰說不是呢,偏偏是讓二爺出事,這不是要上將爺的命嘛,哎這都十天了,也不知道二爺那,唉”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大概除了趙宗佻和趙朝宣之外,所有的人都對姜墨的生還不抱希望了,就連宗廣王妃衛鸞亦是如此。
她的信已經寫好了幾天了,可就是一直沒勇氣寄出去。
皇帝又何嘗不是呢,若是個其他人也就罷了,傷心個幾天該是能過去的,可偏偏就是那個小丫頭,雖然誰也沒點破,可那就是在要宗佻的命啊,皇帝不知道該怎麼準備才能讓宗佻好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