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卑職也懷疑這是宗魯王所爲,爲的就是借二爺失蹤之事,擾亂爺他的心力和思緒,好讓柳繼趁機逃脫,以至於此事再難繼續,也能就此解了他們的圍
所以卑職認爲如今最重要的除了是繼續尋找二爺之外,更該是繼續調查此事,斷不能因爲此亂了爺他早就跟宗廣王爺定下的計劃啊
皇上,卑職斗膽請您暫且稍安勿躁,此事萬不可就此衝動。”白幽性子急躁,可卻能這麼生勸皇帝,皇帝便知此事要比他想象中更棘手。
“皇上”白幽跪地懇求。
“嘶”皇帝遲疑了良久,才繼續皺了皺眉頭道:“呼你說得不錯,是朕衝動了王公公。”
“奴才在。”王公公小心翼翼道。
“去,立刻宣宗廣王到這裏來。”皇帝深吸一口路氣,勉強恢復了冷靜。
“是,奴才這就去”王公公領命要往外。
“王公公稍等”白幽又叫住了他。
“白統領”王公公遲疑。
“您若是要到宗廣王府,二爺出事的消息麻煩您千萬別讓王妃娘娘知道。”白幽幽懇求。
“這哎,成,我知道,皇上,老奴這就去了。”王公公轉身離開
宗魯王府內,川剛鬆下了一口氣,來了宗魯王屋內。
“世子爺”屋裏的小廝和侍女都朝川行禮。
“嗯,父王他這兩日如何”川問道。
“回世子爺的話,王爺剛喝了藥,正準備休息。”侍女回道。
“嗯,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川揮手將他們退下。
“是”
“父王”轉身進去,正看得見宗魯王正坐起身來,精神奕奕地看着他。
“呵呵父王在等兒子”川見他這樣,笑了笑。
“呼外頭情況如何”爲了打消皇帝顧慮,這一次宗魯王的臥病在牀扮得很徹底,就連府裏的小廝奴才們都以爲他們家王爺是真的重病,這也是爲何王公公那裏會接到這樣的消息。
不過,那日姜墨的一彈弓也確實威力不小,宗魯王從裝病愣是被打到真病,頭半個月,他根本就是躺在牀榻之上,混沌了許久,也是到了入冬,他才慢慢恢復。
而宗魯王爺知道他父皇對他的懷疑,所以這段時間藉着養病,也低調了不少,外頭的事情都讓川全權暫代了。
只是,到底知道自己兒子的能力,所以宗魯王還是在幕後操縱。
“一切均照計劃進行,那死丫頭一出事,趙宗佻立即就垮了,現在根本沒心思管我們的事了”川一臉得意。
“柳繼那裏呢”宗魯王關心道。
“他”川卻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爲難。
“怎麼還沒解決你不會是”宗魯王臉色嚴峻。
“父王,不是,是沒來得及。”川解釋道。
“怎麼他讓趙宗佻他們拿去了”宗魯王有些緊張。
“那倒是沒有,他失蹤了。”川猶豫了片刻道。
“什麼失蹤廢物廢物
他手裏還捏着那份名單呢,怎麼就失蹤了,不是叫你安排人暗中盯着了嘛,到底怎麼回事”宗魯王一臉惱怒。
“父王,兒子也不知道這柳繼怎麼就會這麼機靈,他是趁昨晚上趙宗佻出事的時候,偷偷溜的,就連京兆府的人也是今早才發現的,兒子也是剛知道,已經派人去搜查了,估計,他跑不了太遠。”川解釋道。
“廢物廢物這麼一個人都看不住他要是落到趙宗佻和趙宗廣手裏,我們做的一切那都是白費
柳繼,敢跟本王玩陰的,哼,你老小子還嫩點
找務必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他,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徹底閉嘴以絕後患”宗魯王不想再留柳繼這麼個隱患了,畢竟他已經不再跟他們是一條心,誰也說不好他會不會爲了保命出賣他的,畢竟早年前鎮山王不也是
“父王,可名單不還在他身上嘛,若是”川有些猶豫。
“你知道就好,現在關鍵的不是他,而是那個名單,以柳繼謹慎的個性,這保命的東西,定是隨身攜帶,找到他,拿到名單,然後”宗魯王比劃着殺意。
“嘶明白,父王。”川收到了宗魯王的意思。
“嗯,好了,你下去安排吧。”宗魯王揮手。
“嗯”川似乎還有話要說。
“怎麼還有事情”宗魯王問道。
“父王,您確定這法子可行”雖然已經按照父王的計劃進行了,川仍具有些遲疑。
“哼只要你的柳嫦曦可行,這法子就可行,對了,本王都忘問了,柳嫦曦現在”宗魯王皺眉道。
“按照父王的計劃,她是被趙宗佻他們救回去了,如今皇爺爺已經守在上將府了,怕是一時半會兒接觸不到。”川也皺起了眉頭。
“你擔心她”宗魯王的笑意裏有些不屑。
“父王,我那倒是沒有,嫦曦現在跟趙宗佻之間已經再也回不去了,這件事,她既然已經參與,那就不得不繼續下去,就算是硬着頭皮也得,一來是對趙宗佻的報復,二來是爲了救她父親,所以兒子並不擔心。”川猶豫了片刻後說道。
“呵呵那就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該兒女情長,趙宗佻便是最好的例子。”宗魯王對於趙宗佻受刺激倒下的事情得意且不屑。
“兒子明白,只是父王,這件事您推到匈奴身上是不是有些欲蓋彌彰了”川說出了心裏的疑惑。
“哼,我就是要欲蓋彌彰你皇爺爺生性多疑,這事越看似容易,越看似證據確鑿,他反倒越容易遲疑猶豫。
等他遲疑猶豫的勁過了,我們該做的事也成了,即便之後再有追究也不過是無濟於事的,傷不了我們什麼。”宗魯王對於自己的計謀很是自信。
“嘶那要是皇爺爺查過來呢”川不放心。
“你父王我臥病在牀,行動都不能自理的,查過來又能怎樣
你記住該安排的安排,然後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府裏,也好讓你皇爺爺他人家少費些心。”宗魯王一臉得意道。
“是,兒子明白,那兒子就先告退了,父王您休息吧”話落,川恭敬行禮,快速退出離開。
剛出了院,就碰見去打探消息的小廝。
“世子爺”小廝趕忙行禮。
“打聽到了嫦曦的消息了嗎”川關心道。
“爺,現在上將府是裏三層外三層的侍衛,最外頭是皇上調派的京畿營,小的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守了一天一夜,只瞧見府裏有人來回進去,還有宗廣王爺來了,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
至於柳姑娘,小的是一點沒打探到,還請世子爺恕罪。”小廝頗爲爲難道。
“京畿營都來了,皇爺爺倒真不是一般地疼他啊”川皺眉。
“可不是,皇帝打昨天出宮進了上將府,到現在都還沒出來呢,宮裏的人也過來了三四回了,聽說是把養心殿裏的政務一併送了過去,瞧樣子,上將不好,皇上是不會走的。”小廝如實道。
“哼,那死丫頭沒了,趙宗佻也別想好了,去繼續蹲守,本世子也儘快知道嫦曦的消息,不管你小子用什麼法子,都要給我打聽道,快去”川仍舊不放心。
“是,奴才這就去。”這小廝回來還沒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又匆匆出府去了。
京郊的山澗,天色開始漸入黃昏,山澗裏已經又要看不見了,趙宗佻他們除了找見了姜墨隨身的那一把摺扇和一灘早已被皚皚白雪掩蓋住的血跡之外,再無什麼發現。
情況不容樂觀,令人沮喪,兩撥人馬都已經筋疲力盡,尤其是趙朝南,眼睛也腫了起來。
主要還是太天寒地凍,實在沒有辦法,找到一處矮山洞,大家生火休息,就地取雪煮了熱茶,勉強暖了暖身子。
“小王爺,小王爺”就在大家頗爲沮喪之際,洞外隱隱約約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