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這邊,趙宗佻正看着手裏消息連連皺眉。
“爺,這麼看,東西應該還在柳繼身上,要不要”朱晌請示道。
“那東西可是他的保命符,沒有萬全之境,想讓他拿出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好在宗魯王那裏也沒有什麼消息,這說明他該是已經察覺到了他們殺意,對他們也不放心了。”趙宗佻太清楚柳繼的貪生怕死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真保他一命他可是”朱晌不願意。
“呼那件事你查清楚了”趙宗佻皺眉。
“爺雖然時間久遠,可也不是什麼線索都沒了,已經查了這麼多年了,卑職真沒想到那人就一直藏在咱們身邊。
哎虧他還打着老王爺的旗號,都是卑職無能,竟然在那時候,什麼都沒發現,還讓他,哎”朱晌頗爲自責。
“呼這與你們無關,當初也是我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他竟然有那種城府,呼是我大意了
不過,單單他一人,也不可能,他背後定然有人,現在看來宗魯王是最有可能的”趙宗佻攥緊了拳頭,臉色不虞。
“爺,您是懷疑宗魯王指使了他”朱晌眉頭一愣。
“是當初我年紀尚小,雖有懷疑,但卻沒想過會有如此陰謀,以爲不過是平常的兵家勝敗。
可是現在看來,我當初的疑慮不是沒有緣由的,宗魯王確實是最可疑的。
只可惜,當初一直沒有能串聯起來的線索,如今柳繼的出現,倒是給我了可能的理由。”趙宗佻皺着眉頭,臉色不虞。
“爺,您的意思,柳繼根本就是宗魯王有意安排在您身邊的,就是爲了嘶”朱晌一想到這種可能,忍不住後背一陣發涼。
敢情他們是早就計劃好的,難不成他們打一開始就是要害他們家主人的對,一定是這樣,不然這些年他們家爺不會意外不斷了,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最危險的人就潛伏在身邊,而他們還他們家爺更是天啊,宗魯王打得一手好算盤啊
“雖然我不希望,可是”趙宗佻也已經意識到了。
“爺,那您就更不能心軟了
卑職知道這麼說不對,可是,他這番險惡用心,卑職真的恨不得現在就結果了他,他,他簡直是該,哎”朱晌懊惱不已。
“好了,這事事關國家安危,不能衝動,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處理他也不遲呼對了,嫦曦這些日子可還好”
“爺,您怎麼還關心她啊他們都,都”朱晌這沉穩的性子都受不住了。
“呼”趙宗佻沒有接話,朱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可他也真是替自家主子爺擔心,畢竟柳繼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人
“哎爺,卑職知道這事是您的私事,卑職不該多嘴的,可是柳繼既然是他們的人,那就說明他們打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您怎麼還,哎
爺,這麼些年,您爲他們付出的真的夠了,您不欠他們什麼,更沒必要再這麼擔心她了。
爺,有二爺在,有二爺陪在您身邊,不是更好嘛,您就別再想起她了”朱晌也說的是心裏話。
“呼朱晌,不一樣的,我我們到底有十年的,就算是我放棄了,可這心裏還是會有擔心的,呼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放心吧,這件事誰也阻攔不了的。
好了,估計朝宣那小子也該醒了,隨我去看看他吧”趙宗佻確實不想就此討論這麼多,便起身帶着朱晌往外頭去了。
“站住,你給我站住”
“幹嘛啊,我又沒有說錯,這不是好事嘛,說不定你很快就要成爲我小嬸了呢嘿嘿嘿”
“死朝宣,不許胡說”
“我哪裏胡說了,這不正是你盼的呢嘛”
“你再胡說,你,你,你給我站住”屋裏,姜墨被趙朝宣揶揄得一臉羞惱,正滿屋追着他打。
“哎哎,你真下狠手啊”趙朝宣一邊躲着,一邊還在一副理直氣壯地調侃。
“你給我站住”姜墨真是急了,順手抓起什麼看都不看就朝趙朝宣扔來。
“哎,這你都敢扔,這是要殺人滅口啊”趙朝宣現在身手了得了,樣樣都能接住,還敢給姜墨擠鬼臉了。
姜墨脾氣上來了,一個俯衝越過桌子,趁他做鬼臉之際,一把抓住了趙朝宣,直接把他給摁在了地上,舉手要打。
“哎呦”趙朝宣知道自己落到姜墨手裏定沒好,正要立刻求饒,門便被推開了。
狼狽模樣正正好被趙宗佻和跟在他身後的的白幽朱晌看見,皆是一臉訝異。
“二爺”
“小叔叔,救命”趙朝宣立刻朝趙宗佻求救。
“丫頭”趙宗佻也是一臉詫異,姜墨便有些不尷不尬地訕在那裏了。
“小叔叔”姜墨看着他們如炬的眼神,很是不好意思,踢了趴在那裏的趙朝宣一腳,兩人都爬了起來。
“怎麼了這事,才一會沒瞧見你們,就打起來了。”趙宗佻無奈笑道。
“沒,沒什麼,就,就切磋砌磋是不是啊”姜墨用眼神威脅着趙朝宣。
“啊哦,是,是啊,就切磋切磋嘿嘿切磋切磋嘛”趙朝宣迫於姜墨的眼神壓力,只能妥協了。
“你們倆啊,這是頭都不疼了。”趙朝宣自然看出事情並非如此,不過卻也不想戳破。
“啊疼,怎麼不疼”姜墨見狀,立刻又捂着腦袋蹭回了軟榻上,瞬間變成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彷彿剛剛打人打到生龍活虎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
“哎呀,我,我頭也疼啊”趙朝宣見狀,又收到姜墨的眼色,也就地找了個地捂着頭坐了下來。
“呵呵你們倆啊行了,一會就該用晚膳了,都收拾收拾,用完晚膳,再讓太醫給瞧瞧,應該就沒什麼事了。”趙宗佻心知肚明,卻又笑得無奈。
“啊又要喫那些沒味的東西啊”姜墨一向喫東西重口,打昨晚到現在統共吃了一頓,而且還是清湯寡水的,這肚裏早就鬧意見了,本想一會跟趙朝宣回去,正好打打牙祭呢,結果趙宗佻這麼一說,她有些不樂意了。
“你們倆昨晚都吐得厲害,還不能用太葷腥的,不然該鬧不舒服了,行了,堅持堅持,總得精神恢復一些了,再回去吧,免得被三嫂他們看出來。”趙宗佻一臉認真。
“哦知道了”姜墨被說得沒話可說,只能懨懨地應了一聲。
瞧着姜墨無可奈何的模樣,跟在後頭的朱晌和白幽也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一直在上將府窩了兩天,這醉酒的事情纔算過去。
回府,王妃衛鸞也沒問出什麼,只是看他們倆喫得香甜,忍不住又是一臉慈愛,倒是忘了追問什麼。
眼看就要進入臘月了,趙朝宣的狀態也開始慢慢恢復,當然這跟姜墨每日帶他往外跑着散心有很大關係。
他們倆尤其愛往雲樓跑,因爲這段時間雲樓的戲特別多,也特別熱鬧,姜墨就想着讓趙朝宣多熱鬧一陣子,興許心裏的陰霾就能這麼過去了。
這日,姜墨和趙朝宣也是看到了傍晚才從雲樓離開,是雲想容親自送的。
轉身回來,便瞧見了柳嫦曦。
兄妹倆一起用了飯,隨後雲想容有事,便又讓向北送着她回去了。
路上,馬車裏,柳嫦曦倒是又跟向北拉起了家常。
“哎,向北,我看宗廣王府的姜墨和小王爺最近常來雲樓找哥哥,有時候一待就是大半夜的,他們很熟”柳嫦曦閒聊了一會狀似無意地問道。
“哦,姜二爺和小王爺是主人的朋友,所以常常會跟主人夜聊到挺晚的。”向北照實解釋道。
“他們也會留在哥哥的雲樓過夜”柳嫦曦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