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咳咳女兒啊我也想,只是你和上將你捨得”柳繼一副心疼女兒的模樣。
“我”一提到趙宗佻,柳嫦曦果真猶豫了。
“女兒,我知道你肯定是捨不得他的,爹只是到南地去修養,過了年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就留在這吧。”柳繼一臉慈愛大度。
“爹”柳嫦曦不忍。
“好了,爹這沒事的,只要你好,爹就好,咳咳天也晚了,你又在外頭忙活一天了,早點去休息吧”柳繼拍着柳嫦曦的手緩緩笑道。
“那好,爹您也早點休息女兒告退了”柳嫦曦起身準備退出去。
“呼”柳繼鬆了口氣。
“爹”柳嫦曦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猛然間回頭。
“啊”柳繼確實嚇着了,不過一瞬間便也恢復了,繼續一臉慈愛道:“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那爹您多休息,女兒告退了”柳嫦曦剛剛從雲想容那裏聽到了那麼自己不曾知道的事情,現在心裏一團亂麻,想跟父親說說,卻又不知怎麼得,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頓了頓,還是走了。
“老爺,宗魯王世子到了”柳嫦曦不過剛剛離開,小廝便悄悄進門跟柳繼耳邊小聲道。
“咳咳快請,快請”柳繼激動
三日後,柳繼收拾好了一切,準備出門。
已是初冬,清晨光線稀薄,寒風肆虐,柳嫦曦送着柳繼,都是一身大氅,裹得嚴嚴實實。
柳府大門打開,馬車就侯在外頭,柳繼小心翼翼地踏出門口,警惕地四處打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才繼續往外,直直往馬車方向去了。
柳嫦曦快速扶着柳繼往臺階下去了。
馬車外,小廝立刻擺好馬凳,正要扶着柳繼上馬車。
不知是從哪裏一下子冒出了一羣侍衛模樣的人,瞬間就將馬車團團圍住了。
柳繼一臉驚慌,柳嫦曦也嚇得有些懵了。
“你們,你們”柳嫦曦一臉緊張。
“柳老爺,這是要哪去了”帶頭的侍衛似乎並無惡意,只是帶着淡淡笑意,像是例行詢問一般。
“我”柳繼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們是誰,爲何在這”柳嫦曦卻一臉傲氣道。
“柳姑娘,我們是京兆府的,奉命保護柳繼柳老爺。”來人不卑不亢地笑道。
“京兆府保護我爹已經是一介平頭百姓了,怎麼需要你們保護”柳嫦曦一臉茫然。
“柳老爺,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您這是要往哪去”侍衛們又問道。
“我”
“我父親身體不舒服,準備回南地修養,怎麼了”柳嫦曦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覺得這些侍衛態度怪異。
“柳老爺這是要離京”侍衛統領一臉要笑不笑的模樣。
“難道不行嗎”柳嫦曦覺得他們有些過分了。
“哦,不是不行,是得”侍衛正準備解釋,柳繼卻說話了。
“哦,不不是是這幾日在府裏養病憋得慌,想到外頭透透氣”柳繼壓下了柳嫦曦的話。
“爹”柳嫦曦當然疑惑。
“哦,透氣啊,那好,柳老爺要到哪裏透氣,卑職派人一路陪同。”侍衛統領淡淡的話,卻讓柳繼不敢再接話。
“你們什麼意思這是要監視我父親嗎”柳嫦曦聽出了不對。
“柳姑娘,這是上頭的意思,我們必須保護柳老爺待在京中,平安無事。”侍衛統領一副公事公辦模樣。
“上頭的意思,是誰”柳嫦曦皺眉。
“柳姑娘,這個您就不方便問了,柳老爺,請了”侍衛統領沒有回答柳嫦曦的問題,只是一眼不錯地看着包裹嚴實的柳繼。
“你們太過分了我父親想去哪那是我父親的自由,你們憑什麼管這麼多”柳嫦曦有些動氣了。
“曦兒”柳繼不想讓女兒多說。
“柳姑娘,您這話可就不妥了,我們也是看在上將爺的份上纔對您父女二人如此客氣的。
若您這般不講道理,那卑職等人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您父親柳繼那可是上了限制出行名單的人,這是皇上聖旨裏寫明的,柳繼柳老爺因爲之前貪污之事,雖然死罪可免,但卻已經被限制五年之內不可隨意出京。
但凡有任何離去動靜,都必須向京兆府申明,待我們大人上報,皇上批示之後,柳老爺才方可離行。
如今,既無上報,也無批文,柳老爺,您莫不是要抗旨不尊”侍衛可是拿着皇令辦事的,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什麼限制出京這”柳嫦曦今個是頭一天知道這樣的事,心裏抑制不住的詫異和恐慌。
“哦哎呦曦兒啊爲父有些胸悶,喘不過氣來,快,快扶我回去叫,叫大夫”柳繼也不知是真緊張還是假裝,話沒說完,就捂着胸口朝後倒去。
柳嫦曦嚇壞了,卻根本接不住柳繼,旁邊的侍衛立馬搭了把手,不等柳嫦曦再發脾氣,侍衛已經去找大夫了
上將府內,已經有人把柳府裏的消息傳了過來。
趙宗佻聽到消息又是一聲冷笑。
一旁的白幽倒是沒忍住先出聲道:“呵呵爺,他這是坐不住了,想要逃了。”
“呼還以爲他怎麼也能堅持到這個年過完,倒是沒料到他這麼快就不行了,呵呵”這些事都在趙宗佻的預料之中。
“爺,那接下來”白幽着急。
“呵呵不急我們這也算是敲山震虎了,他們也該動了”其實,趙宗佻早就懷疑宗魯王他們了,只是手裏沒有鐵證,不好定罪,這一次,他得多些耐心了。
“明白”白幽抱拳
宗魯王府內,川很快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爺,看來柳繼該是暴露了。”傳回消息的小廝一臉慎慎道。
“嘶京兆府我記得皇爺爺的聖旨裏確實有這麼一條吧”川回憶道。
“有是有的,可這是明白就是趙宗佻藉助京兆府之手,限制了柳繼的人身自由嘛。”小廝說出了心裏揣測。
“呼他若有確切證據,這柳繼也早該拿下了,可現在這麼圍而不攻,到底葫蘆裏賣得什麼藥啊”川遲疑。
“爺,不管趙宗佻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柳繼是不能再留了
這一次拿他投石問路,可是問出了個天大的危險來啊,爺,您快下命令吧”小廝請示道。
“呼不,也許是趙宗佻故意而爲之的,就是演給我們看到,這其中也許有詐不能着急”川跟他的父親宗魯王很像,皆是陰險多疑。
“爺,可柳繼確實不能再留了,他的品行,卑職信不過,萬一是落到趙宗佻手裏,那豈不是危險了”小廝皺眉。
“這麼多年了,柳繼一直僞裝得很好,他不是個笨的,不然,就憑鎮山王的事,就夠他死一百回了
先彆着急,免得我們自亂陣腳,繼續暗中打聽,即便最後不得不除去他,也不能在趙宗佻眼皮子地下,必須想辦法讓他出來,找個僻靜的地,解決他纔好。
當然,前提是那本冊子務必得落回到我們手上”川吩咐道。
“是,卑職明白”
“去吧,務必小心謹慎”川揮手,那小廝匆匆告退。
“柳繼啊,柳繼,你千萬別讓本世子爺失望,不然,就是嫦曦也救不了你了”川已經生出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