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爺還沒出來啊”門口,白幽打着哈欠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過來問道。
“哎,二爺爲了那樣一人,鬧得着涼發燒,爺能放心出來啊,估計什麼時候二爺能好,爺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朱晌和白幽輪換班。
“那咱們爺不會什麼多喫吧”白幽擔心道。
“還成,剛剛二爺喊餓,爺讓上了些清粥小菜,就陪着一塊吃了點,也算是墊了墊肚子。”朱晌也打着哈欠道。
“嘿,咱們爺也是,明明就心疼得要死,可偏偏就是不願意承認,這下好了吧走了個舒文腙,又來了個雲想容,哎”白幽無奈道。
“別胡說,二爺纔不是那樣的人。”朱上白了白幽一眼。
“哎,瞎想什麼呢,怎麼樣我都信二爺,可那叫雲想容的小子,我實屬信不過
這都什麼事啊,咱們二爺除了對咱們爺這麼緊張過,還對過誰啊,他這又橫插一槓子的,算什麼嘛。”白幽就是擔心二爺會被人搶了去,到時候,他們家那可就可憐了。
“哎都說了二爺重情義,尤其是對朋友,二爺當雲想容是朋友,纔會如此的。”朱晌搖頭道。
“呼最好是,他啊,休想打二爺的主意,哎,不對啊,等等,這關係是不是有點亂了。”白幽又犯了心思。
“什麼有點亂”朱晌挑眉一臉不解。
“這雲相容跟川是同父異母,跟柳嫦曦是同母異父嘶他們這關係,還有二爺,不行,這也忒亂了。”白幽直撇嘴。
“呵呵雲想容跟川關係是定了,可跟柳嫦曦,這不還還沒確定嘛。”朱晌向來嚴謹。
“這不明白着呢嘛,那畫像不能騙人,跟柳嫦曦像得很,而且其他條件她也算符合。”白幽倒是已經認定了。
“可我們誰也不知道她背後到底有沒有那道胎記呢。”朱晌搖頭道。
“嘶要到是,她要是男的,那倒是好辦了,只可惜哎”白幽也有些無可奈何。
“呵呵其實也不可惜,咱們爺本身就要查柳繼的事情,一直在京裏兜兜轉轉的沒個突破,如今藉着這事倒是有了不一樣的發現,爺之所以不動,這不都在等南地那邊的確定消息嘛。”朱晌笑道。
“嘿,你說咱們之前怎麼就沒能發現柳繼跟南地那裏的關係呢”白幽有些懊惱。
“老鎮山王之前的舊部,基本都跟他老人家一起戰死沙場了,就是想查,也無從查起。
更何況他們有心隱瞞,自然會掩得乾淨,只不過人算不如天算,我想宗魯王和柳繼如何也不會想到多年之後,會有這麼一個人找上門來吧。”朱晌笑道。
“也對,真是人不可貌相,敢情這柳繼根本就是宗魯王安排在咱們爺身邊的一條狗啊,怪不得那麼順利地就抱上大腿了,哎我倒也看看柳嫦曦怎麼面對這樣一件事。”白幽哼道。
“行了,爺不提”
“我們不問,知道了,我不是傻,不過是跟你抱怨兩句嘛,爺那你放心,我不會多說什麼的,現在最關鍵的不是他和二爺嘛。”白幽笑得曖昧
“咳咳”次日,清晨,姜墨是被餓醒的,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一身小衣裹着薄被睡在趙宗佻懷裏,姜墨羞得一身清咳,把自己嚇着了。
“怎麼了是不是嗓子還難受啊,嗯,還好頭不燙了,應該不燒了,你等等,我叫大夫再進看看。”姜墨的緊張還是把摟着她一整夜的趙宗佻吵醒了。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便還是着急他,看着他緊張地探着她額頭的模樣,姜墨就有些呆了,傻乎乎地看着趙宗佻露出癡癡的笑容。
“丫頭丫頭”可她小花癡的模樣卻把趙宗佻嚇着了,還以爲她又嚴重了呃,連忙又要扶着她躺下。
“呃小叔叔”
“嗯”趙宗佻的聲音裏透着緊張。
“我,我沒事的比不是摸了嘛,我不燒了不燒了”姜墨見他着急,連忙拉過他的手摸着她的額頭着急道。
“呵呵你這丫頭,淨是會嚇人餓不餓”也許是就這麼摟着丫頭迷糊了一個晚上,趙宗佻也有些精神不濟,頭腦不清了,剛剛也不知道自己是晃神了還是幻覺,總覺得丫頭那迷離的小眼神有些讓人心窒,呼好在他們倆都緩了過來。
“嗯,餓,很餓,不要喫粥,我只要喫肉”姜墨小腦袋點個不停。
“呵呵好好好我們先讓大夫瞧瞧,若是確認你好了,那我們就喫肉,喫肉好不好”趙宗佻雖然累了一個晚上,可看見姜墨撒嬌的模樣,就覺得夠心滿意足了。
“誰在外頭”趙宗佻起身朝外喊道。
“爺,是白幽,什麼事”白幽從後半夜堅守到現在。
“去叫大夫,丫頭醒了。”趙宗佻隔着門口道。
“哎,卑職這就去。”白幽一聽裏頭這話,甚是高興,連忙叫大夫去了
有了大夫的確認,姜墨算是解禁了,餓了大半天的肚子,現在只想着能大口大口的喫肉了。
趙宗佻倒是想陪着姜墨,可打昨天起書房裏就堆積了一桌子的書信事務要處理,實在是脫不了了,只能簡單陪着她吃了些,留下白幽繼續照顧她,他先過書房去了。
姜墨也是乖巧,知道趙宗佻要忙,就由他去了,一個人喫起肉來,也怪恣意的。
“嘖嘖嘖你喫得倒是挺香啊”正喫着呢,擔心了她一個晚上的趙朝宣撇着嘴帶着氣地溜達了進來。
“小王爺”白幽上前行禮。
“哎,你來了”姜墨手裏拎着半塊肘子,啃得挺香,只是朝趙朝宣打了聲招呼,嘴下沒停的。
“嘿我說你小子昨個不會是打小叔叔的什麼主意了吧”趙朝宣見她一臉睡眼惺忪的,心裏有些想歪了。
“呸說什麼呢”要不是餓得慌,暫時肘子撒不開手,姜墨就狠狠拎他耳朵了。
“呵呵還不承認了,你說你,想往小叔叔這蹭就直說,我們是兄弟嘛,我肯定幫你啊,可你嘞,說是來問事,結果,一宿沒回去啊,怎麼得,問出什麼來了”趙朝宣一臉揶揄。
“趙朝宣”姜墨狠狠等了他一眼,嚇得趙朝宣趕忙挪屁股坐得離她遠些。
“你,你等我喫飽了再說”姜墨是真沒力氣跟他懟,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埋頭喫着。
“嘿,你今個是怎麼了”趙朝宣倒是好奇了。
“小王爺,昨個二爺淋雨着涼,這纔好呢,您就別招她了,讓她好好喫飯吧,您的茶。”白幽遞了茶解釋道。
“啊怎麼回事啊不是來問柳嫦曦的事來着嘛,怎麼就淋雨了,咋,你又跟小叔叔置氣了”趙朝宣更是一臉糊塗道。
“呸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姜墨扔了個奶油饅頭只盼望想先堵上趙朝宣那張臭嘴。
“嗯,味道還成。”趙朝宣倒也吃了起來。
“呵呵小王爺,您不會到現在還沒用早膳吧”白幽瞧着樣子笑道。
“嗯,就簡單吃了點,我不像某人,讓人擔心了一宿,還能心平氣和地在這喫肉。”趙朝宣一臉揶揄地繼續笑道。
“哼”姜墨知道趙朝宣這是玩笑話,懶得搭理他。
“哎,那事你問得怎樣了到底是不是柳嫦曦啊”趙朝宣有些坐不住了。
“小叔叔不知道。”姜墨喝湯的功夫答了他一句。
“啊小叔叔都不知道啊,那還有誰能知道啊”趙朝宣跟姜墨當時的反應一個模樣。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還能怎樣。”姜墨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哎,你不對啊,昨個你不是這態度,今個你這是怎麼了啊”趙朝宣聽出了話音不對。
“呼我不想管了。”姜墨放下湯匙,擦了擦嘴哼道。
“嘶到底怎麼了”一夜之間姜墨這態度實在大變,趙朝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