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着急,不着急”趙宗佻一邊揉着姜墨的小腦袋,一邊安撫道。
“小叔叔,他們,他們”一幫沒義氣的傢伙,姜墨一臉嫌棄氣惱,可不曾發覺自己也是膩着趙宗佻的,就那麼自然,自然得誰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呵呵好好好,是,昨天我是有些嚴肅了,可誰讓你這丫頭,脾氣最倔,要做的事,不管多危險,攔都攔不住,我要不是拉下臉,怕是震不住你啊。”趙宗佻一邊擦着姜墨的眼淚,一邊笑着解釋道,樣子更是溫柔了。
“你是說我刁蠻任性嘍”姜墨關注的點總是那麼與衆不同,挑起小眉頭,一臉不滿道。
“呵呵”這個問題,趙宗佻還真沒辦法回答。
“你笑什麼嘛”姜墨不樂意了。
“哎,姜二,你刁蠻任性那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嘛,還問。”趙朝宣在一旁一臉揶揄。
“你我就刁蠻任性怎麼了反正也是小叔叔寵得不行啊”姜墨一臉炸毛,有恃無恐,卻又讓人覺得可愛。
“呵呵行行行,小叔叔最寵你,我惹不起,惹不起,行了吧。”趙朝宣一臉聳肩壞笑。
“哼”姜墨含着小眼淚瞪了趙朝宣一眼,然後抽抽鼻子對着趙宗佻頗有些不好意思道:“小叔叔對不起我,我不該誤會你的”
“呵呵誰讓你這丫頭的脾氣是我給寵出來的呢,只要你小丫頭不往心裏去就好,我沒關係的啊。”趙宗佻始終溫柔。
“嗯,謝謝小叔叔”姜墨又有些小臉泛紅了。
“呵呵”瞧着又恢復了其樂融融,一旁的人都跟着鬆了口氣。
“好了,咱們都不要在這吹風了,你這丫頭怕是一晚上都沒睡好吧”趙宗佻微微皺眉問道。
“嗯。”姜墨倒也實誠。
“哎,小叔叔,我,我也是一宿沒睡啊,您瞧我這倆黑眼圈,您好歹也心疼心疼我啊。”趙朝宣見氣氛輕鬆,便一臉痞氣地繼續揶揄。
“哼你小子,虧不了你了,好了,隨我上車吧,一塊回去,再好好睡個回籠覺吧。”趙宗佻還是比較瞭解他們倆的。
“嗯”正合他們心意,姜墨和趙朝宣隨趙宗佻鑽進馬車,一塊回去。
白幽和朱晌各自上馬,護在左右。
路上,白幽有些撇嘴道:“哎,有沒發現咱們家爺是越來越寵二爺了”
“呵呵這是好事啊,二爺對爺那麼好,爺是該多疼她一些的。”朱晌喜聞樂見。
“嘿嘿,也對,也就二爺敢這麼膽大包天,也只有咱們爺能把得住二爺這乖張不羈的脾氣,昨個,我還以爲又要鬧崩了,上一次的事我可還心有餘悸的。”白幽拍着胸口道。
“哼,二爺也不過是耍耍小脾氣,都在咱們爺掌控之內,說到底還是二爺最聽咱們爺的話嘛。”朱晌笑道。
“嗯,那倒是,嗯,二爺和咱們爺真是越看越配了。”白幽笑眯眯一副欣慰模樣。
“呵呵那不是廢話嘛。”朱晌笑着白了他一眼。
“只是”白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你在擔心舒文腙”朱晌也早看出了些什麼不一樣的苗頭。
“你也看出來了”白幽一臉緊張。
“當然,他那樣子,想不看出來都難啊。”朱晌點點頭道。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咱二爺啊”白幽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這說不好,可那樣子,好感肯定是有的。
一來二爺性子爽利仗義,二來二爺對舒文腙也算很不錯了,舒文腙又孤身一人在咱們大夏,對二爺動了幾分情義也正常。”朱晌對此事倒不意外。
“這,這怎麼能正常呢,二爺可是要跟咱們爺的人啊,前頭有個柳嫦曦就夠咱們犯難的了,這要是再多一個舒文腙,那還要不要咱活了”白幽急道。
“哎二爺不是那種人。”朱晌搖頭道。
“我當然知道了,我信二爺,可我不信舒文腙,你瞧他那眼神,我總覺得哪裏不一樣。”白幽嘟囔道。
“二爺不過是重情義罷了,但凡她要關心的人,二爺都是這般掏心挖肺。
就比如小王爺,二爺爲了教訓那些欺負小王爺的人,不也豁出命去跟陰妃和兩個王爺家懟上了嘛。
那就是兄弟情誼,跟咱們爺這不一樣。”這一點也是朱晌不擔心的根本原因。
“我覺得不是,除了咱們爺,我再沒見過二爺這麼擔心過一個人了,是,我承認,二爺跟小王爺感情是很好,可二爺對舒文腙的態度就是跟對小王爺的不大一樣。
就說上一次祕密護送舒文腙出境的事吧,那事往大了說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二爺不是不知道,可還是來求咱們爺幫忙,就這一點,已經說明二爺對舒文腙的不同了。
再加上,在烏孫的那一個月,二爺和舒文腙幾乎形影不離,也就咱們爺有過這待遇,朱晌我真擔心”白幽一臉糾結道。
“嘶可二爺那我沒太看出什麼來啊。”朱晌皺眉道。
“哎,二爺心大,對好朋友皆是如此,可不代表舒文腙不會多想,況且二爺現在是個什麼心思,咱們誰也說不好啊。”白幽就是擔心二爺這會被舒文腙截胡。
“不會應該不會”朱晌思量了片刻繼續道:“舒文腙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咱們家爺爲他做了這麼多,他但凡知道感恩,就不會有挖咱們爺的牆腳的心思。”
“那也得咱們爺挑明瞭纔行啊,你看現在這情況,爺什麼也不說,那二爺可不就誰都能追了。”白幽一臉懊惱道。
“嘶也對啊”朱晌倒是忘了這一茬。
“還有啊,你說爺是不是也察覺到了什麼”白幽又問道。
“你的意思是爺知道舒文腙可能喜歡二爺”朱晌挑眉。
“我覺得可能,不然爺剛剛也不會那麼說話,你沒瞧見舒文腙臉上的尷尬啊。”白幽聳肩。
“哎那倒是隻是這還不得全看咱們爺心裏的想法了。”朱晌也一臉無奈。
“最好是啊,不然要是二爺反應過來,說不定哎,到時候喫虧的可是咱們爺啊。”白幽搖頭。
“哎也對,那這事咱們還真得多留意一些了。”朱晌和白幽倒是把該操的不該操的心都操完了
舒文腙這麼一走,姜墨的日子又無聊了起來,每天都是陪在趙宗佻身邊,一邊監督他好好治療,認真吃藥,一邊等着烏孫那邊的消息。
當然,柳嫦曦也絕對不會離開,只不過姜墨心裏掛念着舒文腙,沒空跟她計較,可柳嫦曦倒是越發得寸進尺,還時不時地主動挑事,這就叫姜墨有些不爽了。
這日,剛剛坐下來用午膳,柳嫦曦便又開始沒話找話。
“哎,墨妹妹,烏孫王子那裏這幾日還沒有消息嗎”柳嫦曦問道。
哼,這柳嫦曦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阿腙了,時不時就得問上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最關心阿腙的人呢。
只是她這幅多事的模樣,姜墨很不喜歡,見她今日又問起,姜墨只眉頭一皺,頭也沒擡道:“我不知道啊。”
“哦,是嗎,都說舒文腙王子跟墨妹妹關係最要好,想着你能知道得多一些呢。”柳嫦曦一臉百無聊賴。
“我們關係是好啊,可烏孫之戰那是軍國大事,我就是再胡鬧也知道分寸,不該問的,我一概不問,免得讓小叔叔跟着爲難。”姜墨話裏話外都帶着不客氣。
“呵呵墨妹妹,你可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我也知道這是軍國大事,只是見你這些日子都愁眉苦臉的,所以想關心你一下。
不說也沒關係的,舒文腙王子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他這麼一去,你肯定是牽腸掛肚的,就跟每次宗佻上戰場一樣,那種擔心和牽掛我都能理解。
只是,你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纔行,也免得讓舒文腙和我們擔心啊。”柳嫦曦這話說得一臉居心叵測。
姜墨自然聽得出她何意,冷笑道:“呵呵柳嫦曦,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