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誰說軍人就一定都是忠心不二,堅忍不拔啊。這位柳侍郎啊,說好聽點那是識時務者爲俊傑,說難聽點那就是趨炎附勢的牆頭草了。”
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雖然也是紈絝子弟,可對於柳侍郎如此左右攀附的行徑也看不上眼。
“你的意思是,柳姑娘就是柳侍郎的籌碼,好讓他攀龍附鳳”有人聽出了這裏頭的彎彎繞。
“難道不是嗎世家姑娘,又難得才貌不俗,多少都要爲家族所用,更可況柳侍郎這麼勢利的人呢。
既然上將那裏遲遲沒有動靜,那柳侍郎故技重施在南川公子身上,也沒什麼奇怪的啊。”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似乎知道很多隱藏的祕密。
“這麼說柳侍郎還真的在打南川的公子的主意了”有人吃了口酒小聲問道。
“若非如此,南川公子又何必那麼掛着柳嫦曦不放呢”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失笑。
“這麼說並非咱們南川公子一廂情願嘍”又有人問道。
“呵呵咱們南川公子可沒有上將大人那麼好唬弄。”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又道。
“等等,你這話不對,上將和柳嫦曦那可是青梅竹馬啊,哪裏跟南川公子一樣。”
“就是啊。”有人反對。
“呵呵若沒有柳侍郎憑藉鎮山王舊部的身份故意靠近,別說青梅竹馬了,就是面他們也不一定能見到的上將那時候可是被皇帝捧着心口的,想見那那麼容易了”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直接點出了柳侍郎的算計之心。
“嘶”屏風之後的姜墨三人聽得驚心,尤其是姜墨,雖然這話之前有聽趙朝宣提起過,可當時她只當他是抱怨幾句,沒有當真。
如今聽着屏風那頭的話,姜墨心裏很不是滋味,柳侍郎人品任何她並不關心,只是算計趙宗佻,她絕對不許
“這麼說來,柳侍郎和南川公子根本就是互相”又有人問道。
“呵呵顯而易見。”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冷笑。
“所以柳嫦曦冷臉的模樣只是在欲擒故縱”
“不會吧,我可聽說柳嫦曦跟上將趙宗佻感情很好的。”
“就是啊,要說柳侍郎趨炎附勢我還信,可柳嫦曦她”大家仍舊有些質疑。
“呵呵南川公子沒有那麼癡情的,若不是她給了機會,留了餘地,怎麼可能有趁虛而入的機會啊。
我可聽說,最近上將都不常去書館看望她了,怕是呵呵”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總喜歡話說一半。
“嘶要真是如此,那可就熱鬧了。”
“可不是。”
“哎,你們可別高興啊,要真是如此,南川公子不等於是明晃晃地跟趙宗佻對着來了嗎那我們該怎麼辦啊”聽出了川和趙宗佻的對立,有人有些不安道。
“緊張什麼不一定誰輸誰贏呢”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冷哼道。
“那可是上將啊,皇帝最疼寵的人,誰敢招惹,更何況他已經教訓過南川公子一回了,南川公子足足養了有小半年的,這事還真不好說啊。”
“可不是,無論這事成與不成,南川公子都是理虧的,到時候真惹怒了上將,估計弄死他都有可能啊”
“嘶就是,就是”幾個公子哥有些懼怕道。
“瞧你們那點出息,是,我承認,上將是位高權重,皇帝跟前的紅人,可再受恩寵他也成不了皇帝,有些事也由不得他,更何況,這事即便鬧大了又與我們何干呢”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小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宗魯王很有可能”
“噓在外頭還是少議論國家大事,免得落人口實。”有人抽氣地問道,卻被那個比較瞭解川的人一把按下。
“呵呵呵呵對對對來來來,喫菜,喝酒咱們只做閒人,不論國家大事來來來”
“對對對來,咱們好喫好喝,一會還有更好的節目呢”許是話題太過敏感,屏風那頭的幾位公子哥都收住了話語,只是喫喝起來。
屏風這頭姜墨和趙朝宣的臉色尤爲難堪,舒文腙也緊皺眉頭,三人都沒有了胃口。
屏風那頭,一羣公子哥喫飽喝足,沒有久待,便就離去了。
姜墨就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趙朝宣憤憤地砸着桌子很是不齒。
舒文腙卻有些欲言又止。
“川無恥,沒想到柳侍郎更無恥,竟然拿自家女兒作爲籌碼算計小叔叔,現在還想朝秦暮楚,簡直就是找死”趙朝宣怒道。
“嘶你們說小叔叔會不會已經知道這些事了”姜墨雖然不憤,可心裏還是最擔心趙宗佻。
“呃姜二,朝宣,其實其實這事已經傳了挺長時間的,我,我年前那會就聽人說起過了,只是只是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提起。”舒文腙眉頭打結,一臉糾結爲難道。
“什麼”姜墨和趙朝宣一臉驚愕。
“呃你們也知道酒館是最容易聽到這些流言蜚語的地方,我家的那幾處館子裏也都有人小聲議論過,我聽到的可不止一次兩次了。”舒文宗猶豫間開口。
“你聽到了什麼,跟他們說的一樣”趙朝宣皺着眉頭緊張道。
“呃比,比他們說的更不堪的都有隻是我一直認爲不過捕風捉影,無憑無據,沒甚可信,但今日他們的話,讓我哎”舒文宗一臉難色。
“你到底聽到些什麼啊”舒文宗越是如此,姜墨和趙朝宣越是不安。
“呃呃他們說柳姑娘其實早就是川的人了遲遲不與上將分手,不過是爲了遮羞罷了,說是上將還被矇在鼓裏還有還有反正聽上去都像是一些無稽之談”舒文宗深吸一口氣,隨便挑了一句說道。
“胡說不可能”舒文宗話音未落,姜墨便義憤填膺地怒拍桌子道。
“呃姜二,你,你別動氣,我也不信。
可這是他們傳的,你問,我就告訴你,這都是你們的原話,還有比着更,更離譜的呢,我還是不說了”舒文宗連忙安撫道。
“這簡直就是造謠嘛
還有什麼,把你聽到的都告訴我我一定要查出是誰放的消息,然後撕了他的嘴”姜墨心中暗暗愛慕趙宗佻,所以事關的他的一切,她都不願意馬虎。
“還是算了吧不過是些流言蜚語罷了,免得你再生氣。”舒文腙有些後悔多這個嘴的,看着姜墨氣憤的模樣,他有些歉意道。
“你說吧,我,我儘量剋制”雖然知道不會是好話,可是姜墨還是想要知道外頭到底傳了趙宗佻什麼閒話。
“這”舒文腙一臉爲難。
“阿腙你還是說吧,不然啊,她今個連覺都別想睡得安穩了,小叔叔在她心裏就快比天了。”趙朝宣挑眉。
“哎其實上將在我心中也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聽見他們這麼議論,我心裏也不好受。
尤其是事關柳姑娘的,我也跟你們一樣不憤,只是三人成虎,說得人多,我也覺得真像是那麼回事了。
我也一直想問你們,柳姑娘和上將之間是不是鬧矛盾了,不然,這樣的事換了從前,早就被上將壓下去了,哪裏還會傳得這麼沸沸揚揚啊。”舒文腙說出了自個心中的疑惑。
“鬧矛盾這也是外頭傳的”姜墨和趙朝宣又忍不住皺眉。
“外頭也確實有傳言,不過最近的事情,稍有留意也看得出一二,更何況他們剛剛的話”舒文腙說道。
“反正小叔叔最近很忙,至於他們是不是鬧矛盾了,我就不大清楚了。”姜墨從來不仔細過問趙宗佻和柳嫦曦之間的事情,畢竟那是趙宗佻的私事,她不好開口,也不想自找沒趣。
“嘶阿腙這麼一問,好像真的是啊。”趙朝宣卻有不一樣的看法。
“什麼啊”姜墨愣了。
“你難道沒有發現嗎,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很少能見到柳嫦曦到小叔叔府上的。”趙朝宣皺着眉頭解釋道。
“那不是小叔叔在忙嘛,你皇爺爺壽辰,邦交來使,小叔叔都得操心,我們最近不也不常去的。”姜墨反駁。
“嘖嘖,那不一樣,原來小叔叔忙得時候不是更多,柳嫦曦不也照常過去的嘛,就算小叔叔偶爾不在,她也會去的,跟自個家似的。
只是好像就是從那次事情之後,他們便不常見面了,阿腙這麼問倒是提醒了我,興許小叔叔確實有些不高興了。”趙朝宣回憶道。
“有嗎”姜墨遲疑,有些不確定地努力回想,經他們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的啊,最近是沒常見到柳嫦曦了,難不成姜墨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