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雲涼看着她,眼神中的溫度一點點的冷下去,原來他想多了,她並不是因爲想和他生一個孩子,而是因爲她懵懵懂懂的知道了那些事,認爲生孩子是理所當然的事。
到底還是對她期待太多了嗎?
還是自己太不滿足了呢,即便是她呆在自己身邊,也還是覺得不夠。
“涼哥哥,你怎麼了?不高興了嗎?”久兒疑惑的看着司徒雲涼,爲什麼她覺得涼哥哥好像不開心,他這樣的表情她好害怕。
“沒有。”司徒雲涼回過神,看着久兒勾了勾脣,桃花眼裏閃過一抹暗光,盯着她說道:“我每次都有避孕措施,生孩子的事不着急。”
“啊?爲什麼呀?”久兒小臉茫然地問道。
避孕?她怎麼不知道這事。
“因爲你還是個孩子,哪能現在就當母親,還是等你再玩幾年再說吧。”司徒雲涼隨口扯了一個理由,掩飾住眼底那一抹複雜的情緒。
其實是怕她會怪他,她到現在對一切都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恢復了記憶,卻發現有了他的孩子,到時候會不會恨他呢?
畢竟上次他們在辦公室裏,可是說他強迫她發生了那樣的事……
“涼哥哥,你今天很累嗎?”久兒疑惑的看着司徒雲涼,爲什麼她總覺得涼哥哥好像有點不對勁,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每次公司回來,他都很願意和她說話,可是今天卻……
難道是因爲涼哥哥不喜歡孩子?
“我沒事,你不是要看電視嗎,我陪你看。”
司徒雲涼笑了笑,將久兒抱進懷裏。
翌日。
司徒雲涼去上班後,久兒坐在院子裏倒騰她那些菜,園丁們和保鏢們都站在一旁。
“誒?”久兒不經意的擡起頭,隱約從圍欄的縫隙中看到一抹推着嬰兒的身影,扔下小鐵鍬朝圍欄走去,大聲朝外面喊道:“是你啊!”
“……”
柯囂的老婆身體一頓,貌似詫異的朝久兒的方向看來,微微笑了笑,道:“是你?原來你住在這裏的?”
“是啊。”久兒點了點頭,看着柯囂的老婆說道:“你又帶孩子出來玩嗎?”
“嗯,怕他在房間裏太悶,就出來走走,沒想到會遇到你。”柯囂的老婆說道。
久兒看着她笑了笑,視線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孩子,小傢伙的小臉肉嘟嘟的,又白又嫩,她好想捏一下,可是隔着圍欄又夠不到,心裏癢癢的。
“你在那裏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出來。”久兒果斷做了決定,她要出去捏捏那個小糰子的臉,實在是太可愛了。
說罷,還不等柯囂的老婆說話,久兒轉身便要朝外面走去,去被司徒雲涼的手下們攔住了。
“久兒小姐,您不能出去!”
“爲什麼?昨天你們不是都讓我出去了嗎?再說我就在門口而已,又不是去別的地方,怕什麼呀。”
久兒皺起眉有些不悅的道。
“這……久兒小姐,昨天涼哥沒發現,已經是萬幸了,您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吧,否則讓涼哥知道的話,我們都不會有好果子喫的啊。”
一名保鏢說道。
“……”久兒皺着眉沒說話,站在圍欄外的柯囂的老婆皺了皺眉,輕聲對久兒說道:“你……你還是別出來了吧,我也快要回家準備午餐了。”
“現在準備午餐?”久兒微微皺了皺眉,擡起頭看着剛升起來不久的太陽,知道柯囂的老婆是在找藉口要離開,頓時轉過頭來,不高興的看着保鏢們,說道:“你們不是說我出去太危險了嗎?那讓她近來總可以吧?”
“什麼?”
不光是保鏢們,這次就連柯囂的老婆都被嚇了一跳,驚訝的看着久兒。
久兒轉過頭去看着她說道:“讓你進來呀,其實我看看你的孩子,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喂,你們聽到沒有,不讓我出去,那讓她近來總可以吧。”
“這……久兒小姐既然這麼說了,那便讓她進來吧。”
女人天生就有弱勢的優勢,而且柯囂的老婆又帶着一個孩子,再說她連續兩天都出現在這裏,而且昨天也沒對久兒做什麼,所以保鏢們也都理所當然地認爲她是住在這裏的一名家庭主婦,根本就沒將她往柯囂的老婆那方面想。
再說讓這個女人進來,在司徒雲涼的院子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想她也不敢做什麼對久兒不利的事。
“他們同意了,你快進來吧,大門就在前面。”
“這……這真的可以嗎?”柯囂的老婆眼神有些忐忑的看着那些保鏢,她知道久兒現在在一起的男人是什麼背影,所以也知道這些保鏢都不是好惹的,如果引起他們的注意,那她就完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進來吧!”久兒笑眯眯地道。
“那……那好吧。”柯囂的老婆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推着嬰兒車朝門口走去。
雖然同意讓柯囂的老婆進來,但是保鏢們還是對她進行了安全檢查,確定她身上沒有任何有危險的東西,這才放行。
“你快給過來坐,別理他們,他們就是神經太緊張了。”
院子裏有一張石凳,久兒笑眯眯拉着柯囂的老婆坐下,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嬰兒車裏的孩子。
“我沒事。”柯囂的老婆有些勉強的笑了笑,坐在這裏,那些站在不遠處的保鏢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
小傢伙沒有睡着,睜着黑漆漆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久兒,忽然朝她露出一個笑。
“咦?”久兒忽然皺了皺眉,小臉疑惑的看着車裏的小孩。
“怎麼了?”柯囂的老婆看着她,眼神不由住的緊張起來,難道她響起什麼來了嗎?
久兒看了看那個孩子,擡起頭來朝柯囂的老婆笑了笑,說道:“你的孩子好帥氣啊,他長得好像不像你,像他爸爸嗎?他爸爸是不是很好看。”
“……”柯囂的老婆愣住了,過了好一會纔回過神,眼睛直直的看着久兒,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笑,說道:“嗯,他長得挺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