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柯囂的老婆當衆潑了一杯酒,寧喬喬不是不生氣的,可是她也沒想過去跟鬱少漠告狀,倒不是因爲柯囂幫那個女人求情,而是寧喬喬自己就沒想過要將這件事告訴鬱少漠。
本來鬱少漠平時就已經很忙了,雖然寧喬喬知道她說了的話鬱少漠肯定會幫她出氣,但是說到底這些人都是鬱少漠的朋友啊!真的要鬧僵了的話應該對誰都沒好處的吧。
本本她就幫不上鬱少漠什麼忙,還是不要再給他添麻煩了罷。
寧喬喬低着頭,咬着脣一言不發,她沉默的態度莫名讓人覺得有幾分傷感……和可憐。
鬱少漠銳利的鷹眸定定的看着寧喬喬精緻白嫩的側臉,性感的薄脣動了動,有些自嘲的扯了扯脣角,將手從寧喬喬的肩上收了回來,眼神嘲諷的看向擋風玻璃外面,說道:“我明白了,寧喬喬,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我竟然活得這樣失敗!”
“……”寧喬喬擡起頭,紫葡萄一般的眸子疑惑的看着鬱少漠。
他失敗?他有什麼失敗的?
如果鬱少漠都活得失敗的話,世界上還有活得成功的人嗎?
“我承諾你結婚後讓你過得幸福我沒有做到,我說過我會保護你我也沒有做到,我甚至讓你覺得自己是一個麻煩,甚至會讓你覺得我掙得錢比你的委屈更重要!寧喬喬,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鬱少漠偏過頭,銳利的鷹眸有些自嘲的看着寧喬喬,握着方向盤的大手上青筋暴起。
鬱少漠現在在想,除了她被潑酒這件事,她還沒有受過別的委屈?
肯定是有得罷!既然被當衆潑酒都不肯告訴他,那其他的事情她有怎麼可能會說!
看到這樣的鬱少漠,寧喬喬心裏不由一慌,看着鬱少漠的眼神有些閃爍,有些話想都不想便脫口而出:“不是這樣的鬱少漠,你對我已經很好了,是我自己不想告訴你而已,而且那天也沒多大的事,白雪已經幫我出頭了。”
“沒有多大的事?我鬱少漠的女人被人當衆潑了一杯酒你說沒有多大的事!寧喬喬你天生就喜歡被人潑酒?”鬱少漠擰眉盯着寧喬喬,眉頭皺得死緊,銳利的鷹眸死死盯着她,性感的喉結上下起伏:“還是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所以你選擇忍氣吞聲!”
“……”寧喬喬看了看鬱少漠,沒有說話。
鬱少漠盯着寧喬喬看了好一會,穿過頭去的看着車窗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一般說道:“好!很好!原來我鬱少漠的身份只能讓我的女人受委屈!”
說罷,鬱少漠忽然按了一下儀表盤上的某處,跑車便立刻衝了出去。
寧喬喬怔怔的看着鬱少漠,粉嫩的脣瓣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轉過頭去看着車窗外。
剛纔她是被氣到了纔將上次被潑酒的事情抖了出來,卻沒想到竟然惹鬱少漠生氣了,而且看鬱少漠現在的樣子……
寧喬喬紫葡萄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前面的車窗,漆黑的窗戶上映出她的臉和鬱少漠冷峻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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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寧喬喬嘆了口氣,這男人現在是被氣得不輕。
一路開到別墅門口,鬱少漠將車停下,伸手去推車門,眼角的餘光卻瞥到寧喬喬的身體還靜靜的靠在車椅上沒有任何動作。
她不打算下車?不想跟他回去了?
鬱少漠眉頭狠狠一皺,鷹眸一冷,轉過身去就要呵斥寧喬喬,話剛到嘴邊還沒說出來便緊接着皺起眉。
她不是不下車,而是已經睡着了。
在暖黃的路燈的照耀下,寧喬喬嬌小的身體歪歪的靠在椅子上,小腦袋偏向一邊,她今天裏面穿了一件就領口很大的高齡毛衣,此時精緻的小臉半張都被毛衣領子遮住了,只剩下那雙閉着的眼睛露在外面。
恬靜的美好樣子像是一個跌入凡塵的嬰兒一般,鬱少漠微微皺了皺眉,鷹眸中的戾氣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幾乎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從下午到現在她一直都呆在總裁室照顧他,就連肚子餓了也不離開,安安靜靜的等他醒來,沒有一絲抱怨。
“笨蛋。”安靜的車廂裏,忽然想起一聲不着痕跡的輕嘆聲,鬱少漠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寧喬喬嬌嫩的臉頰,將一束散在臉頰邊的長髮別到她的耳後的,露出白玉一樣的耳垂和嬌嫩的皮膚。
“你還是像以前一樣沒良心,我離開你喫不下飯也睡不着,你倒是過得挺好,沒胖也沒瘦,每天還將自己打扮得那麼漂亮。”
“寧喬喬,你說你是不是小說裏苗疆的人呢?你肯定給我下了什麼蠱,所以我才這麼非你不可是不是?”
鬱少漠幽暗的鷹眸緊緊盯着寧喬喬,在深夜的路燈下,他高高在上的俊臉沒有平日裏那麼高不可攀,反而有一種濃烈到讓人心酸的眷念。
“……”
寧喬喬歪着腦袋靠在椅子上,還在香甜的睡夢中,絲毫沒有聽到任何話。
……
劉姨知道鬱少漠開車回來了,一直就在門口候着,這幾天漠少幾乎每天都在鬱氏加班到很晚,現在鍋裏給他備着湯,就等鬱少漠進門之後就給他端上來。
可是劉姨怎麼都沒想到,鬱少漠竟然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進門的時候懷裏竟然還抱着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從身形來看……除了寧小姐還能有誰!
漠少把寧小姐給抱回來了!這兩人是終於和好了?
“漠少!”劉姨趕緊迎了上去。
“小聲點,她睡着了。”鬱少漠銳利的鷹眸淡淡地瞥了一眼劉姨,有些警告的提醒道。
“是。”劉姨趕緊點了點頭,跟在鬱少漠身後小聲說道:“漠少,晚餐給您準備了……”
這幾天漠少都喫得很少,要麼就是不喫,爲了這件事他們都頭疼死了,可是又不敢說。
“我已經喫過晚餐了,你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準上樓來打擾。”鬱少漠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吩咐劉姨,忽然有什麼東西掉到了地毯上,發出一聲細微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