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福叔恭敬地道。
“嗯。”寧喬喬點了點頭。
“對了,家主,聽說您回來了,清先生和勁少爺他們都要求要見您。”
寧喬喬皺了皺眉:“算了吧,我累了,今天不見他們。”
“是。”
寧喬喬沒再說什麼,轉身朝通往城堡的小路上走去,快走到城堡門口,看着前面樹枝間若隱若現的城堡一角才反應過來,她回來的是之前住的城堡,眼神閃了閃,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們聽說了嗎,齊小姐被關進水牢裏了”
“覓兒小姐一回來就對齊小姐下手,還直接關進水牢,這也太狠了。”
“什麼覓兒小姐,人家現在是家主,你小心自己說漏嘴被別人聽到就完蛋了。”
另一邊傳來幾個女傭議論的聲音。
寧喬喬聽得無聊,轉身便要離開,這時一句話飄過來:
“要我看都是齊小姐自找的,誰讓她趁家主不在的時候天天和鬱先生一起鬼混,現在家主回來了當然要和她算賬了。”
寧喬喬腳步驀地停下,鬼混
“可是不是鬱先生也看上齊小姐了嗎他們兩你情我願吧。”
“這纔是最過分的,鬱先生和家主分手了,格少爺也已經死了,齊小姐卻和鬱先生在東瀾家亂搞,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吧所以現在齊荷被關進水牢裏也是她活該”
“你們在說什麼”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幾個女傭都嚇了一跳,轉過頭驚悚的看着寧喬喬:“家家主,您怎麼會在這裏。”
“恰好經過。”寧喬喬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們:“還恰好聽到了一些話。”
幾名女傭瞬間低下頭,紛紛大氣也不敢出。
在東瀾傢俬底下議論家主,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寧喬喬的秉性她們誰也摸不準,以前覺得她善良好說話,可看她直接把齊荷丟進水牢裏的行事作風,恐怕這善良也要打個問號了。
寧喬喬擡腳走過去:“你們不用緊張,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家主您請講。”女傭恭敬地低下頭。
“你們說鬱少漠和齊荷每天鬼混是什麼意思”寧喬喬道。
回到新臥室,寧喬喬泡了個澡,換上乾爽的浴袍從衛生間走出來,朝大牀走去。
站在牀邊,她將被子鋪在牀上,忽然一雙手臂從伸手抱住她。
“啊”
寧喬喬被嚇了一跳,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轉過頭朝身後看去。
“別怕,是我。”鬱少漠抱緊她。
“鬱少漠,你幹什麼”寧喬喬滿臉驚慌地道。
“嘭。”
臥室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踹開,聽到動靜要衝進去的驚月看到兩人,身影及時停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沒事了,你先下去。”
鬱少漠低沉的聲音淡淡地道。
“誰說沒事”寧喬喬接過話,冷冰冰地盯着他:“我要休息了,不習慣房間裏有外人,麻煩你出去”
“寧喬喬”鬱少漠驀地皺起眉,不悅地盯着她。
“不走是吧”寧喬喬眼都沒眨一下,轉過頭朝驚月道:“把他趕出去。”
驚月皺眉:“家主”
“你現在不聽我的吩咐了那好,你走吧,我從基地再找一個暗衛出來。”寧喬喬道。
驚月眼神一沉,看向鬱少漠:“鬱先生,家主要休息了,請您現在離開。”
“寧喬喬,我來找你是有話要說”鬱少漠皺着眉緊緊盯着她。
寧喬喬挑了挑眉:“有話跟我說是因爲齊荷被關起來,你覺得寂寞了”
“什麼”鬱少漠眉頭一皺,眼神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寧喬喬冷笑:“可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如果你真的覺得寂寞可以去水牢找齊荷,反正那個地方你也不陌生,你去了齊荷肯定會感動,不過可惜她現在不能再給你做飯了。”
她說完後,鬱少漠盯着她,漸漸眯起眼,好一會都沒說完。
被他幽幽的眼神看得發毛,寧喬喬皺起眉:“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驚月,把他”
“寧喬喬,你喫醋了。”
鬱少漠低沉的聲音說着肯定句。
寧喬喬一怔,眼神變了變,忽然笑了:“我喫醋鬱少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我現在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範得着爲你喫醋”
“是麼”
鬱少漠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寧喬喬被他這副有持無恐的表情看得火大,正要講話,只見鬱少漠緊緊注視着她,道:“你離開後這段時間齊荷的確沒少去找我,每次都會帶她做的菜,不過我一口都沒喫過。”
寧喬喬說到做飯那兩個字,鬱少漠就知道她知道這段時間齊荷去找他的事了。
她生氣、朝他發脾氣,都表示她是在乎的。
鬱少漠很高興。
“你沒喫那你這麼多天怎麼活過來的”寧喬喬壓根不信。
鬱少漠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笑了笑:“城堡裏又不是沒有廚師,你不信可以去找人問,她送來的食物我真的一口都沒喫,全都倒掉了。”
“你那些手下都和你穿一條褲子,我去問他們,你當我傻”寧喬喬沒好氣地道。
蠱蟲和鬱少寒的事,他的手下哪一樣不是幫他瞞着她。
“那還有女傭和廚師,他們總是你們東瀾家的人,總不敢瞞着你。”鬱少漠道。
“我找他們”寧喬喬眼神一閃,忽然反應過來什麼,頓了頓,無所謂地道:“我爲什麼還要找他們問打聽我前夫的私生活嗎我還沒那麼無聊。”
鬱少漠瞬間被前夫那兩個字激得火冒三丈,緊緊盯着她:“你明知道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
“所以我知道了就該原諒你是嗎就該和你重歸於好重回你的懷抱是嗎”寧喬喬接過話。
“我沒有這麼說。”鬱少漠皺着眉。
“那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寧喬喬不耐煩地說:“我要睡着了,你到底走不走如果你實在喜歡這裏我可以讓給你,我去別的房間。”
她是真的生氣,也是真的累了。
從回來到現在她一直連軸轉沒有停過,眉宇間有顯而易見的疲憊。
鬱少漠當然不想走,可她現在和他爭鋒相對,說不了幾句話動不動就是前夫、離婚,根本不肯好好和他交談,說得再多除了吵架收不到任何效果。
鬱少漠揉了揉眉心:“好,你先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談。”
“驚月,送客。”
寧喬喬眼都沒眨一下。
“鬱先生,請吧。”驚月道。
鬱少漠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朝外面走去。
寧喬喬轉過身掀開被子躺在牀上,閉上眼睡覺。
鬱少漠回到城堡,手下恭敬地問道:“漠少,您回來了,二少奶奶呢”
鬱少漠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臉色陰沉地厲害。
“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麼,二少奶奶顯然是沒和漠少一起回來。”另一名手下關切地道:“漠少,您和二少奶奶吵架了嗎”
“你們很閒是不是”
鬱少漠眯起眼陰惻惻地道。
手下們一震,低下頭再也不敢說話。
其實他們很想說一句,他們就是很閒,在東瀾家基本沒有任何事情可幹。
等鬱少漠身影從門口消失,兩名手下才鬆了口氣,其中一人搖着頭道:“看來我們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漠少真的和二少奶奶吵架了。”
“我看未必。”另一名保鏢搖頭,篤定地道:“我覺得漠少是被罵了的可能性更大。”
晚上,鬱少漠沒再出現。
寧喬喬在餐廳裏喫早餐,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什麼事”
“家主,外面有一位君小姐說想見您。”一名保鏢走進來恭敬地道。
寧喬喬本來不想見,聽到君蘿在外面實在吵得厲害,皺着眉道:“讓她進來吧。”
“是。”保鏢匆匆走出去。
“晚星姐。”過了一會,君蘿從外面走進來,也不客氣,一股屁在椅子上坐下:“我是專門來喫早餐的,給我也上一份餐具。”
她這番話是對旁邊的女傭說的。
女傭看了看寧喬喬,得到允許後給君蘿也取了一套餐具。
別看君蘿平時風風火火,用起餐來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淑女樣。
“你來找我喫早餐的”寧喬喬挑眉道。
“嗯。”君蘿點了點頭,嚥下一口食物:“順便也是來保護你,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貼身保鏢了,我看了一下,你們東瀾家不懷好意的人太多了,你在這裏很危險。”
寧喬喬眯起眼:“你聽誰說了什麼了”
君蘿嘆了口氣:“這還用聽人說嗎就你這個忽然被找回來的外孫女繼任家主,怎麼可能服衆,我要是東瀾家的人我都想扳倒你。”
寧喬喬看着她沒說話,君蘿從小就是在這些陰謀里長大的,她能看出來不奇怪。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你和那個叫鬱少漠的男人結婚了”君蘿好奇地道。
寧喬喬眼神一閃:“我發現你雖然纔來一天,知道的事情倒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