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寒注視着她,揉了揉她的頭髮:“回去再說。”
說完,他轉身朝鬱少漠還有司徒雲涼走去。
司徒雲涼眼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和鬱少寒交談,雲懿眼神變了變,咬着脣閃爍的目光看向另一邊。
他們三個站在一起說着什麼,其他一些手下在夜市和附近街區搜尋有沒有遺漏的人。
“雲小姐,鬱先生讓你先去車上。”
一名保鏢走過來朝她道。
雲懿轉頭看着他,眼神閃了閃,道:“車停在哪?”
“那邊。”保鏢指了一下。
雲懿看着他:“你也早就知道了嗎?”
保鏢一怔,低下頭沒有講話。
很明顯,問他是問不出什麼的,雲懿便沒再說什麼,擡腳朝停在路邊的的車走去。
在夜市街尾,停着兩三輛黑色轎車。
雲懿原本以爲是兩三輛,不是,因爲停在一條穿過夜市的街上,所以她以爲只有兩三輛,走過來看到這條街前後其他部分,才發現這些車一眼望不到頭,幾十輛都不止。
雲懿打開車門坐進去,透過車窗,看着不遠處人頭攢動的夜市。
她是所有人中身手最好的人,但是現在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
鬱少漠和司徒雲涼帶來的人兩百個都不止,個個都身手不凡,有他們在,鬱少寒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雲懿坐了一會,從口袋裏摸出那個小木雕,低着頭靜靜的看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車門打開,鬱少寒坐進來,雲懿擡起頭朝他看去,他也正好朝她看過來,道:“我還以爲你已經睡着了。”
“沒有。”
雲懿笑了笑。
“嗯。”
鬱少寒應了一聲,閉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呼出一口氣。
雲懿眼神一閃,有些擔憂地道:“你還好嗎?”
“嗯?”鬱少寒睜開眼朝她看過來,勾起脣道:“別擔心,我沒事。”
雲懿垂下頭:“嗯。”
回去的路上,誰也沒有講話。
車裏靜悄悄的。
過了一會,車子開到酒店門口停下。
雲懿和鬱少寒從車上走下來,另一邊司徒雲涼和鬱少漠也下車,他們離開的時候是幾個人,回來卻是浩浩蕩蕩一大羣人。
幾人走進酒店,一羣來自東方的面孔,又是如此非同一般,立刻吸引了酒店裏來往的人的視線。
不過現在他們有這麼多人安排在這裏,就算高調引人注意,也無所謂了。
而且鬱少寒、鬱少漠還有司徒雲涼這幾個人湊到一起,想低調恐怕也低調了不了。
坐電梯上樓,鬱少寒和司徒雲涼走在前面,雲懿和鬱少寒走在後面,走到一個拐角處,雲懿正要拐彎,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拎住衣領,像拎小孩似的拽回去。
“怎麼了?”
雲懿轉過頭朝他看去。
“你去哪?”鬱少寒看着她問。
“回房間啊。”
他們的房間在這邊,鬱少寒和司徒雲涼的房間應該在前面
,和他們不是同一個方向。
她說完,走在前面的司徒雲涼回頭朝他們看了一眼,雲懿眼神一閃,腦海中忽然想到什麼,朝鬱少寒道:“如果你……”
他是覺得鬱少漠和司徒雲涼都來了,他們還住在一起不好吧,那她可以去多要一間房間的。
“現在先不回房間。”
不等她說完,鬱少寒握着她的手腕,帶着她朝前面走去。
“嗯?”雲懿眼裏閃過一抹疑惑。
鬱少寒將她帶進一個房間,走進去,只見鬱少漠和司徒雲涼坐在沙發上,鬱少寒帶着她走到另一邊坐下。
雲懿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便靜靜的坐着。
三人坐下來後便是聊天,主要說的是司徒雲涼手裏的一處金礦,雲懿漫不經心的聽着,時不時看一眼窗外。
“嗡……”
鬱少寒手機忽然響起。
他接起來,聽那邊說了什麼,低沉的聲音冷冷地道:“帶進來。”
雲懿眼神一閃,轉過頭朝門口看去,沒過一會,只見兩名保鏢壓着一個男人走進來,頓時驚訝地看着那個被押的人。
阿東,鬱少寒的保鏢之一。
也是她很熟悉的人。
而押着阿東的人,她也很熟悉,兩個也都是鬱少寒的保鏢。
他們之前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今天這是鬧什麼?
阿東被押到他們面前,一名保鏢照着他小腿用力一腳,阿東立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雲懿瞳孔一縮,阿東受傷了,否則他不會這麼容易就跪下去。
“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鬱少寒眼神淡淡地看着阿東。
阿東擡起頭,眼神定定的看着鬱少寒:“大少爺,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這個時候還裝傻,可不是明智的選擇,你應該知道爲什麼把你帶到這來。”鬱少寒淡淡地道。
阿東頓了頓,皺着眉道:“大少爺,你懷疑我是內奸?我已經跟了你多久了!您怎麼能這樣懷疑我?”
鬱少寒懷疑阿東是內奸?
雲懿眉頭一皺,轉過頭朝鬱少寒看去,雖然她和阿東不是很熟悉,但是也知道阿東已經跟了他很久了,聽說這些保鏢以前都是跟鬱少漠的,因爲鬱少漠去了賀家,他們其中一部分人便跟了鬱少寒,負責鬱少寒的安全,但其實他們對鬱少漠和鬱少寒的衷心程度沒有區別。
所以阿東怎麼可能是內奸,但是以雲懿一貫的經歷,她並沒有急着下結論,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少他媽在這演苦情戲,如果不是你,剛纔在夜市上爲什麼沒見到你?你出現的時候爲什麼那麼晚?而且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一名保鏢吼道。
阿東臉上有種被冤枉的憤怒:“我沒有鬼鬼祟祟!我一開始就在夜場,之所以中途不見了,是因爲我去追可疑的人了!後來我去了,是因爲怕有對我們不利的人還在埋伏在周圍,怕對方渾水摸魚暗箭傷人,所以我才格外提防警惕,如果這樣都能被你們懷疑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呵,你說你去抓人,那你抓到人哪去了?”保鏢問。
“他跑了,我沒追上。”
阿東道。
這理由用的真是令人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