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想那麼多,雖然賀寒熠現在是離開了,但是不代表你們以後見不到了啊,有我和鬱少漠在,你還怕以後沒有見她的機會麼?”
寧喬喬笑眯眯地道。
君蘿眼神一閃,頓時眯起眼笑了。
也對,反正以後還有很多見面的機會!
過了一會,君家的人也來通知他們登機。
鬱少漠和君時結束交談,走過來將她攬在懷裏,道:“你們剛纔在聊什麼?”
“沒說什麼,賀寒熠走了,來和我道別,君蘿就過來和我說了幾句,賀寒熠沒和她打招呼,小丫頭有點不開心呢。”
寧喬喬笑眯眯地道。
“嗯。”
鬱少漠捏了捏她的小臉沒說什麼。
“以後在賀家,你多幫幫賀寒熠吧,他畢竟不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人,我怕他應付不了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會喫虧。”
寧喬喬眼神認真的看着他道。
鬱少漠眼睛一眯,有些危險地看着她:“寧喬喬,你敢擔心別的男人?還當着我的面說,嗯?”
這該死的女人,是覺得他根本不會生氣,還是認爲他沒有感覺?!
寧喬喬愣了下,頓時無語地道:“拜託,我擔心賀寒熠是因爲他以前是我的暗衛啊!人家可是爲了救我拼過命,我總不能一點都不關心他吧,你別亂喫醋啊,聽到我的話沒有,在賀家的時候你多幫幫他。”
“知道了。”
鬱少漠隨意敷衍了她一句,在心裏冷笑。
賀寒熠雖然不是在陰謀里長大的,他的成長環境可一點都沒簡單到哪,他不擅長商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就會用自己擅長的方式解決問題,比如——直接下手!
所以那傢伙哪需要人幫,這小東西純粹瞎操心。
另一邊。
南亞。
鬱幸結束上午的法語課,經過大廳時忽然看到傭人正朝客房裏走去,眼神一閃,小傢伙跟了上去。
“小少爺,你已經下課了嗎?餓不餓?想不想喫東西?”
女傭見他跟上來,慈愛地問道。
鬱幸長得好看,性格也很乖,而且上課時很刻苦努力,這麼小卻從來不喊一聲苦,讓他們這些人又心疼又疼愛他。
“我不餓的。”鬱幸搖了搖頭,跟着女傭走進房間,見牀上那個阿姨還閉着眼睛。
他跑過去搖了搖對方的胳膊,發現她和之前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她還是不醒嗎?”鬱幸歪着頭看着牀上的女人道。
因爲昏迷時間太長,她沒有任何運動,也沒有喫過東西,雖然每天都有營養針確保她的生命,但臉頰還是深深的凹陷下去,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看樣子還是沒有呢,真可憐,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醫生都檢查不出問題。”
女傭一邊整理牀單,一邊道。
鬱幸若有所思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個人到底可以昏迷多久呢?媽咪以前也昏迷了兩年,難道她也要昏迷這麼久嗎?”
鬱幸之所以對這個問題這麼感興趣,是因爲這幾天老師講到了人體的一些狀況,其中包括人會昏迷的一項,他覺得很好奇。
女傭搖了搖頭,憐憫地道:“不知道呢,哎,說起來也真是可憐,看她的樣子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怎麼出了這樣的事,要是一輩子
都只能躺着就真的完了,小少爺,我們走吧,你該去休息了,一會還有課呢。”
鬱幸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轉過身跟着女傭朝外面走去,出門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忽然看到女人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腳步瞬間停下。
牀上,女人靜靜的躺着,和剛纔沒有什麼區別。
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可剛纔她明明就好像是動了啊。
就在鬱幸疑惑的時候,女人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忽然又動了一下!
鬱幸瞪大眼睛,這次他確實沒有看錯,她真的動了!
“叔叔……”鬱幸轉身就跑。
客廳裏,鬱少寒正在看文件,聽到他的聲音微微皺起眉,擡起頭見鬱幸匆匆忙忙的跑進來,有些不悅地道:“不是跟你說過做事情要穩重一點嗎,你是想每天再多加一個小時的禮儀訓練課?”
鬱幸立刻停下腳步,抱歉地道:“是我太冒失,但是叔叔,我這麼着急是有原因的!”
說到後面,小傢伙又有些激動起來。
鬱少寒挑了挑眉,放下文件,慢悠悠地道:“好,說說你冒失的理由,如果不能說服我,你今天的甜點就沒有了。”
鬱幸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彷彿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嚥了咽口水,道:“叔叔,我看到那個阿姨動了!”
“嗯?什麼動了?”鬱少寒漫不經心地道。
“就是那個阿姨啊,在昏迷中的那個。”
鬱幸道。
鬱少寒眼神一閃,驀地皺起眉:“你說她醒了?!”
“對啊,我剛纔親眼看到她的手動了,動了應該就是醒了吧。”鬱幸一本正經地道。
鬱少寒站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鬱幸眼睛一轉,也趕緊小跑着跟上去。
鬱少寒來到客房,推開門走進去,看到躺在牀上的人眉頭一皺,那個女人還好好的躺在牀上。
走得近了,他看到她眼睛也沒睜開,和平時沒什麼差別。
“不可能呀,我明明就看到她的手剛纔動了,爲什麼她看上去還是沒有醒呢?”
鬱幸奇怪地道。
“你真的看到她的手指動了?”鬱少寒低下頭問道。
鬱幸連連點頭:“我當然看到了!”
鬱少寒皺了皺眉:“可能只是她的神經引起的肌肉顫抖,並不是真的要醒來,沒事了,我們出去吧。”
“叔叔,肌肉顫動是什麼?”
鬱幸對這個沒有聽說過的詞很好奇。
鬱少寒勾着脣,摸了摸他的頭:“這些問題我回去再告訴你,走吧。”
“哦。”
鬱幸點了點頭。
兩人轉身朝外面走去。
“你是……誰?”
忽然,身後傳來嘶啞難聽的聲音。
鬱少寒腳步一頓,轉過頭朝身後看去。
只見躺在牀上的女人睜着眼睛,有些茫然又費力的望着他們,一雙眼睛很是空洞。
“天吶,她真的醒了?!”
鬱幸驚訝地拽了拽鬱少寒的衣服:“叔叔,她真的醒了!我沒說錯吧,我就是看到她的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