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這裏,父親他怎麼樣了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忽然病重”
來的人不是鬱少漠,而是東瀾令,他一身西裝有些褶皺,有些許皺紋的臉上看上去有些風塵僕僕的疲憊。
“你想知道父親的情況那就問覓兒吧,這幾天她可是接觸父親最多的人,我們都沒機會進去不了解情況。”
東瀾靈哼了一聲道。
明明醫生們每天都會彙報給他們東瀾蒼的情況,東瀾靈現在卻說不知道。
而且分明就是東瀾蒼不讓他們進去,這麼一說倒像是寧喬喬霸道的不讓他們去見東瀾蒼似的。
“覓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父親到底怎麼了”東瀾令皺着眉道。
寧喬喬看了看他,道:“令舅舅,借一步說話。”
東瀾令一震,眼神一閃沒說什麼,擡腳朝一旁沒人的偏廳走去,寧喬喬也擡腳跟過去。
“覓兒,你跟我說清楚,父親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跟我說他病危”
剛到偏廳東瀾令便皺着眉問,他臉上有種深深的擔憂,寧喬喬不知道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但是起碼從態度上來說比東瀾清那幾個好太多了。
寧喬喬皺着眉:“外公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他中毒了,並且”
“你說什麼他中毒了誰幹的”
不等她說完,東瀾令便臉色大變,一向平淡與世無爭的臉上出現一抹震驚和怒容。
寧喬喬搖頭:“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宋醫生說毒的劑量太大了,就算找到兇手也救不了外公,一切都太遲了。”
“救不了就不找了嗎這可是在給父親下毒給東瀾家的家主下毒就這麼讓兇手逍遙法外是不是他們乾的”
東瀾令忽然拔高音量,儒雅的臉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寧喬喬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生氣,在幾個舅舅中其實東瀾令的五官最像外公,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如果令舅舅你能查出來兇手最好,不過你最好別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外面那些人還不知道外公是中毒,還有現在和齊家的糾纏也沒徹底結束吧,難說齊家會不會利用機會翻出什麼幺蛾子。”
“還有外公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他沒有派人去查我想一來是知道自己的情況根本無藥可救,另一方面是他也不想讓這件事被外界的人知道,這點我想令舅舅你應該明白的吧。”
如果一旦外公過世的消息傳出去,倒時亂的又何止是東瀾家內部,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人還不知道會搞些什麼事情出來
幾大家族中東瀾家一枝獨秀強行霸道了這麼多年,還吞了其他家族那麼多生意,要說其他家族都不恨東瀾家這可能嗎
寧喬喬一開始也想查明真兇,後來想到了這一點才忍着沒有將事情鬧大。
不然東瀾清他們還沒有把東瀾家鬧得雞犬不寧,東瀾家就因爲她的不理智受到了外部的威脅,她就成了東瀾家的罪人了。
東瀾令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抿着脣陰
沉着臉沒有講話。
“對了,令舅舅,你回來的時候外面的河道是不是改道了”寧喬喬問道。
“是改道了,怎麼了你要出去嗎覓兒,現在父親既然是這個情況,不管你有什麼事都還是往後推一推吧,還是先別出去了。”
東瀾令道。
“不是我要出去。”寧喬喬眼神閃了閃:“那您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回來的船隻”
“其他的船隻沒有。”東瀾令搖頭。
“沒有嗎”寧喬喬皺起眉想了下,有些擔憂地道:“那會不會運河改道了,他迷路了呢”
“誰迷路了”東瀾令沒有聽清她的話。
寧喬喬回過神看了看他,將鬱少漠也是這兩天回來的事說了下,東瀾令聽完後搖頭道:“回東瀾家有兩條水道,一條是平時用的,一條是暴雨後河水暴漲後改道的路線,如果鬱先生回來也是走的設定好的路線,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其他船隻,不過你可以放心,帶他回來的是我們東瀾家的人,不可能會迷路,他應該還沒有走到水路這一段。”
“那就好。”
寧喬喬點了點頭,他只怕鬱少漠會在雨林中迷路,畢竟這裏也是原始森林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危險。
“我說,你們聊了這麼久說夠了沒有”客廳裏忽然傳來東瀾靈不快的聲音,故意拔高的音量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寧喬喬表情淡淡的:“這幾天他們都是這樣,走吧,我們也該過去了,不然搞不好靈舅舅就要按耐不住過來了。”
東瀾令眼裏閃過一抹不悅,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轉身朝客廳走去。
“覓兒,你這是和大哥說什麼呢兩個人在那邊嘀嘀咕咕了那麼久。”
剛走出去便聽到東瀾靈不悅的質問聲,寧喬喬眼都沒眨,語氣淡淡地道:“不是靈舅舅你讓我向令舅舅解釋外公的病情的麼,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和令舅舅說了一會話,怎麼現在好像還成了我們的錯似的”
“如果你們要說話不能就在這裏說嗎有什麼事情需要瞞着我們講”東瀾靈懷疑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打轉。
此話一出,東瀾清和東瀾勁都朝她看過來,眼神中都帶了幾分探究。
寧喬喬笑了聲:“知道我爲什麼不在這裏說嗎”
“爲什麼”東瀾靈愣了下。
“因爲我不想聽你在這裏咋咋呼呼的,到時候搞不好我們說一句你能說三句”寧喬喬聲音有些冷地道。
“東瀾覓兒我可是你的舅舅,你還有沒有一點長幼尊卑別以爲父親寵着你,你就可以囂張到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裏了”
寧喬喬冷冷地笑了聲:“那令舅舅還是你的大哥呢,你的大哥和別人說句話還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嗎東瀾家就是這樣教你長幼尊卑的”
“你說什麼”
東瀾靈好歹也是東瀾家的少爺,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除了被東瀾蒼訓斥,誰還敢這麼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