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落在女人挽着約書亞的胳膊,寧喬喬皺起眉:“你是誰”
“小小姐,我叫梅麗莎,也和約書亞一樣,是東瀾家的人,今年第一次見面,很高興見到您,您真美。”
梅麗莎笑得恭謙。
寧喬喬當然知道她是東瀾家的人,否則也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對梅麗莎這番回答並不滿意,她問的不是梅麗莎在這裏的身份,而是和約書亞的關係
寧喬喬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兩旁,沒有百曉的影子。
也許是因爲這次是東瀾家的內部事務,所以約書亞不適合帶百曉來。
“約書亞,你不認識我嗎”寧喬喬沒再看那個梅麗莎,視線落在約書亞身上。
從剛纔到現在,她在約書亞眼睛裏唯一看到的就是陌生的情緒。
這實在太奇怪了。
“小小姐,我們今天是初次見面,您以前見過我”約書亞依然用一種很恭敬、但很陌生疏遠的語氣朝她道。
似乎他真的不認識她,只是作爲一個東瀾家的手下,對小小姐說話。
寧喬喬心裏咯噔一下,錯愕的看着約書亞。
他居然真的說不認識她
緊緊皺着眉,她下意識轉過頭去看鬱少漠,只見鬱少漠也皺起眉打量着約書亞,顯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姐您以前真的認識約書亞嗎那真是不好意思,其實他兩個月前失憶了,所以過去的事很多都不記得了,可能遺忘了和您相識的事,請您別見怪。”
梅麗莎挽着約書亞的胳膊道。
“失憶”
寧喬喬愕然地看着約書亞。
約書亞失憶了
“是啊,原來小小姐您和約書亞是舊相識嗎”
“之前他失憶的事,應該通知了主家的吧,小小姐您不知道嗎”
周圍其他人紛紛道。
“通知主家”寧喬喬皺起眉疑惑地道。
“是的,小小姐,約書亞兩個月前失憶了,這件事我們已經通知過主家了,您不知道嗎”梅麗莎道。
約書亞既然是東瀾家的人,失憶這麼大的事情自然要通知東瀾家,只是兩個月前她還沒回來,當然不知道這件事。
寧喬喬震驚的看着約書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人,還是不敢相信他失憶了。
“他怎麼失憶的”身邊傳來鬱少漠低沉的聲音。
“是遇到一次襲擊受傷了,當時傷到了頭部。”梅麗莎解釋道。
寧喬喬眉頭一皺:“他怎麼會失憶呢誰襲擊了他,他”
手忽然一緊,還沒說完的話停下,寧喬喬轉過頭看向鬱少漠。
只見鬱少漠不動聲色的朝她打了個眼色,寧喬喬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在這個場合這樣說話。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東瀾家的小小姐,而約書亞只是東瀾家的一個手下,周圍的人已經都好奇的看着他們,她不能露出對約書亞太熱情的樣子,否則會引起別人的猜疑和議論。
就算有什麼話,也只能等入宗儀式結束後再單獨找約書亞說。
寧喬喬
眼神閃了閃,朝約書亞平和的笑了笑:“沒想到你竟然失憶了,我剛回來還不知道這件事,好了,你們先用餐吧,我們先去別的地方。”
“恭送小小姐。”
梅麗莎恭敬地道,約書亞也低下頭沒再多話。
寧喬喬看了眼約書亞,挽着鬱少漠的胳膊朝另一邊走去。
兩人離開後,梅麗莎收回視線,微笑着看着約書亞:“小小姐真美,而且她好像是認識你呢,約書亞,你對她有印象嗎”
“沒有。”
約書亞表情淡漠的坐下來。
“好吧。”梅麗莎聳了聳肩,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怎麼回事約書亞他怎麼會失憶的”寧喬喬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道。
大廳裏杯盞交錯很吵雜,她又刻意壓低聲音,沒人聽到她在說什麼,只以爲她是在和鬱少漠說悄悄話。
“我怎麼知道,不是說他是遇到襲擊頭部受傷麼。”鬱少漠皺着眉頭道。
寧喬喬咬咬脣:“可是誒”
忽然被人從旁邊撞了一下,寧喬喬小小的驚呼了一聲,身體一個踉蹌,鬱少漠大手一把扶住她的腰肢,將她半抱在懷裏。
“小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看到”
撞到寧喬喬的是一名女傭,手裏端着放滿酒杯的托盤,驚恐的臉色一片慘白,不住的道歉,就差要跪下來了。
“你這個人怎麼走路的,居然連小小姐也敢撞不要命了嗎”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不悅的訓斥聲。
是齊荷。
她和東瀾格的位置正好在這裏。
女傭身體都在抖:“是是因爲格少爺要喝酒,我沒站穩才”
“照你這麼說,還是我們的錯了”齊荷眼睛一眯,冷冷地盯着女傭。
別看平時齊荷風情萬種,板着臉拿出架勢的時候還真的挺唬人。
女傭頓時抖得更厲害了:“是我的錯,我的錯小小姐對不起,請您原諒我”
“我沒事,你不用這麼害怕,不過走路要小心些,要是杯子都掉在地上弄出動靜,恐怕福叔那關你就過不了了。”寧喬喬朝女傭道。
“謝謝小小姐,謝謝小小姐”見寧喬喬不追究,女傭感動的都快哭了。
“喬喬,你和鬱先生來了”東瀾格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看着他們,忽然起身道:“那個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敬你一杯”
看樣子東瀾格應該沒少喝。
寧喬喬笑了笑,拿過女傭端着的托盤上的紅酒,見只有這一杯了,朝女傭道:“再去取一些酒過來吧。”
“是。”
女傭立刻去拿酒。
“喬喬,今天恭喜你。”東瀾格眯着眼笑着看着她,臉色看起來有些微醺。
寧喬喬握着酒杯:“謝謝格表格。”
“看來喬喬你和東瀾格的關係不錯啊。”旁邊忽然插進來一道有些冷的聲音。
這種令人不舒服的語氣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寧喬喬皺了皺眉,轉過頭只見東瀾勁拿着一隻紅酒杯站在她身後,冰冷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過分白皙的俊臉上表情讓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