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瀾赫受到過別人的欺負,但是他到底還是東瀾家的小主子,女傭們應該也沒那麼大膽子敢不給他飯喫。
“我我想喫你這裏的栗子糕。”東瀾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寧喬喬一怔,隨即笑了:“你想喫怎麼不早說呀,還要餓着肚子一直在這和我說話。”
說完,她朝旁邊的女傭道:“去拿一些栗子糕過來,對了,再拿一杯牛奶,你現在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早餐光喫一些糕點可不行。”
最後一句,她是對東瀾赫說的。
“是,小小姐。”女傭恭敬地離開了。
“小姑姑,你這麼會照顧小孩,是因爲你和小姑父有孩子嗎”
東瀾赫好奇地問道。
一旁的鬱少漠擡眸瞥了他一眼,寧喬喬怔了怔,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哦,小姑姑沒有孩子。”
關於鬱幸的事,她還是不打算告訴任何東瀾家的人,包括東瀾赫在內。
“這樣嗎那你和小姑父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東瀾赫好奇地問,說着,回過頭看了眼鬱少漠,湊過去小聲道:“是不是小姑父也不喜歡孩子你們也要像格叔叔和齊荷阿姨那樣當丁克一族呀。”
寧喬喬愣了下,回過神擡手在東瀾赫額頭上敲了一下:“小傢伙,小小年紀你還知道丁克一族,人小鬼大,誰教給你的”
“嘿嘿”
東瀾赫笑了笑。
“赫小少爺,早點已經來了,您快過來喫吧。”
女傭端着早餐走過來。
“快過去喫吧。”寧喬喬拍了拍東瀾赫的頭。
小傢伙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塊糕點像模像樣的喫着。
寧喬喬便也沒再說話,轉過頭繼續讓化妝師爲她化妝。
換好衣服,女傭爲她整理好頭髮,拿出一個黑色和古銅色纏繞而成的花環爲她帶上。
“上面是什麼”寧喬喬好奇的看着鏡子裏頭上花環上小小的花朵,很漂亮也很精緻,用黑色的銅線做成的,不知道是什麼花。
“小小姐,這是長生花,寓意您長命百歲、健康平安的意思。”女傭說着,又取出一副耳環,照樣是黑色的,細長的吊墜末端依然是一朵小小的長生花。
“很別緻。”寧喬喬笑着道。
她還以爲今天要佩戴的要麼是珠寶或是鑽石,奢華的珠光四射的那種效果,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古樸的事物。
女傭爲她戴上耳環,看着鏡子裏的她道:“小小姐,好了。”
寧喬喬看了看自己,站起身,轉過來面向鬱少漠,兩隻手放在小腹前,問道:“好看嗎”
“嗯。”鬱少漠起身走過來,鷹眸緊緊注視着她,將她臉頰邊一縷長髮別到耳後。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打扮,比起那日只穿了一件裙子,如今梳妝完畢,更讓她有種另類的雍容,清純的容顏和肅穆的顏色竟也相得益彰,美得渾然天成。
“小小姐,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福叔站在門口恭敬地道。
“走吧,小小姐。”鬱少漠拉起她的手。
寧喬喬勾着脣,忍俊不禁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跟着鬱少漠朝外
面走去。
古堡外面有幾輛車在等他們,車旁站着幾名神情肅穆的保鏢。
見他們走出來,一名保鏢恭敬地打開車門:“小小姐,請上車。”
寧喬喬走過去坐進車裏,保鏢關上門。
鬱少漠和其他人坐進其他的車裏。
很快車子便開了出去。
和之前東瀾清派人告訴他們的流程差不多。
過了一會,車子在一棟古堡門前停下,等候在外面的保鏢打開車門。
寧喬喬提着裙襬下車,福叔走過來,恭敬地道:“小小姐,請跟我來。”
寧喬喬看了看他,也沒說什麼,跟着福叔一起朝臺階上走去。
古堡門口是巨大的圓形玻璃拱門,走到門口,保鏢打開門,福叔扶着她的手走到門口。
只見巨大的大廳裏站滿了人,一條寬闊的紅毯通向最前方,那裏有一尊巨大的貔貅雕塑,周身泛着一種古銅金色,東瀾蒼站在雕塑前,穿着一身黑色唐裝,拄着柺棍笑眯眯的看着她。
“小小姐,您過去吧。”福叔恭敬地站在一旁道。
寧喬喬看了看他,擡腳朝最前面走去。
所有人都看着她,驚豔的視線隨着她的走動而移動,年輕絕美的少女一襲濃烈的黑色,微卷長髮披在身後,長生花點綴在她的發間,精緻絕倫的耳環隨着她走動搖曳。
安靜的周圍隱約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類似真像之類的話。
大概是有些人曾經見過媽媽,覺得她很像媽媽吧。
寧喬喬對這樣的話已經習慣了。
這裏大概也是按照親疏遠近和地位的關係排的,越到前面,便越多了一些熟面孔,東瀾格夫妻站在中間靠前的位置,然後是東瀾家的幾名親屬。
最頂端依然是東瀾清和東瀾令東瀾靈幾兄弟,包括東瀾勁在內,鬱少漠也站在一旁。
寧喬喬偷偷看了鬱少漠一眼,朝他笑了笑,視線劃過一旁的東瀾勁,只見他臉色雖然還算正常,可是看她的眼神比刀子還冷。
今天來參加入宗儀式的所有人裏,大概最不高興的就是東瀾勁了。
不過這也算正常。
“喬喬。”東瀾蒼站在最前面,朝她伸出手。
寧喬喬笑了笑,將手放在東瀾蒼手裏,擡腳走上臺階。
“你今天很漂亮,這麼一看更像你媽媽了。”東瀾蒼慈祥的看着她。
“”
寧喬喬笑了笑,沒說什麼。
東瀾蒼也不廢話,牽着她的手轉過身,面向所有東瀾家的人,蒼老的聲音渾厚地道:“她是我的外孫女,我的女兒東瀾寧的女兒,我宣佈,從今天開始,她的名字正式寫入東瀾家族譜,名爲:東瀾覓兒。”
東瀾覓兒
寧喬喬轉過頭,眼神有些詫異的看向東瀾蒼。
外公沒有跟她說過要改名的事
“永遠效忠覓兒小姐”
只聽見大廳裏傳來一陣整齊劃一的聲音,寧喬喬轉過頭,只見除了距離最近的直系親屬,其他人全都紛紛單膝跪地,黑壓壓的一片場面極爲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