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早在這之前,她已經過一次了。
之前寧喬喬就覺得東瀾令對東瀾清莫名有種敵意,原來是因爲這個。
也對,自己的兒子和兒媳死了,明知道誰是兇手卻無能爲力,恐怕誰面對仇人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目標肯定是令先生,可惜最後東瀾赫小少爺的父母都在那場車禍中當場死亡了,東瀾赫小少爺那時纔剛滿月,因爲太小沒有隨他們一起出行,所以才逃過一劫。”
宋醫生道。
兩個當場死亡,連東瀾清也重傷,可見當時那場車禍有多慘烈。
寧喬喬皺了皺眉:“可是他們鬥也就算了,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生在東瀾家這種地方,又有誰是無辜的呢。”宋醫生聲音有些低地道。
“”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咬着脣沒再說話。
說的也對,就連她這種根本無意爭奪財產的人都會捲入各種各樣的是非中,更何況是從小就長在這裏的東瀾赫。
見她臉色不太好,宋醫生道:“漠少,這是我剛配好的香囊,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辛苦了。”鬱少漠道。
宋醫生離開後,鬱少漠伸手將她攬過來,捏了捏她的下巴,道:“不開心了”
寧喬喬看了看他,輕輕搖了搖頭:“鬱少漠,我在想還好我沒長在東瀾家,否則我可能根本活不到這麼大,你就遇不到我了。”
“從這方面來說,我的確要感謝你媽媽。”鬱少漠挑了挑眉。
寧喬喬一怔,頓時被他逗笑了,靠在他懷裏沒再說什麼。
可能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有兩面性,雖然從小她就被帶離了東瀾家,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她也遠離了這些勾心鬥角的危險。
第二天。
寧喬喬和鬱少漠起牀後,正要喫早餐,保鏢忽然外面走進來,說是東瀾令派人來了。
寧喬喬和鬱少漠對視了一眼,道:“讓他進來吧。”
“是。”
保鏢轉身出去了,沒過一會帶着一名女傭走進來,女傭手裏還拎着一個食盒。
“你有什麼事”寧喬喬道。
“小小姐,令先生派我來給您送一些早餐,爲了感謝您昨天做赫小少爺的援手。”
女傭將食盒遞過來,一旁的保鏢伸手接過。
“好,東西我收下了。”寧喬喬道。
“祝小小姐和鬱先生用餐愉快。”女傭恭敬地說完便離開了。
保鏢將食盒放在餐桌上,打開蓋子,寧喬喬走過去,見裏面確實都是豐富的早餐。
“齊荷都不會明目張膽下毒,東瀾令應該也不會吧,而且我昨天還幫了東瀾赫,算起來和他也沒仇。”
寧喬喬一邊說一邊看着鬱少漠。
“嗯。”鬱少漠撇了眼那些食物:“不過你這個令舅舅,對你很冷淡。”
“啊”寧喬喬
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着點了點頭:“確實。”
比起其他人沒有由頭,找着由頭都想拉攏她,她幫了東瀾赫,可東瀾令只是讓人送一份早點過來,本人連面都沒露,比起其他人確實對他冷淡的可以。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大家都尷尬。”寧喬喬笑了笑,道:“誒,那這份早餐我們喫不喫啊”
“拿去處理了。”鬱少漠打了個手勢。
保鏢立刻收起餐盒離開。
“誒不是說沒有下毒嗎”寧喬喬疑惑的看着鬱少漠。
“他是沒有下毒,不過有句話你沒聽過麼”鬱少漠捏了捏她的臉頰:“小心駛得萬年船。”
“”
寧喬喬怔了怔,挑了挑眉沒說什麼。
好吧,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東瀾家這種地方,對誰都不能完全相信。
和鬱少漠喫過早餐後,按照慣例寧喬喬去東瀾蒼那陪他聊天。
剛走到門口,東瀾勁正好從裏面走出來,連避的地方都沒有,寧喬喬笑眯眯的喊:“勁表哥,你來看外公。”
東瀾勁腳步一頓,眼神有些玩味的看着她:“喬喬,你這一招玩得很高明啊,自己得罪了東瀾清不算,還要拉我一起下水”
“嗯”寧喬喬愣了一下,眼神閃了閃,恍然大悟地道:“勁表哥你是說我昨天讓你的人鞭打那三個傢伙的事麼”
“難道還能有別的事”東瀾勁反問。
寧喬喬笑了笑,道:“那勁表哥你真的冤枉我了,我當時是因爲沒有帶人所以纔派你的人去的,再說了”她停了一下,上前幾步湊得近了些:“勁表哥和清舅舅的樑子不是早就結下了麼,又不差這一點,難道你知道你的人對東瀾清的人揮鞭子的時候,心裏不開心麼”
東瀾勁視線落在她臉上,殷紅的脣瓣勾起頗有深度的笑:“開心,如果喬喬你下次能讓我的人直接對東瀾清揮鞭子,我會更高興的。”
說完,東瀾勁沒再看他一眼,徑直離開了。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也沒再說什麼,擡腳朝裏面走去。
走進大廳,只見東瀾蒼坐在沙發上,手裏正拿着一副畫卷端詳着。
寧喬喬走過去看了一眼,道:“是青林先生的畫。”
“嗯”東瀾蒼擡起頭朝她看過來,臉上浮起一抹笑,道:“喬喬你懂畫”
“不是我懂畫,是鬱少漠收藏過青林先生的一幅畫,上面的落款和你這副上面的一模一樣。”寧喬喬道。
鬱少漠收藏了很多古董,字畫也算是其中之一,她以前無聊的時候看過。
“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我面前提他。”聽她說到鬱少漠,東瀾蒼又有些不高興了。
寧喬喬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我可不是故意提的,只是因爲看到這幅畫才說了一句而已,再說了,外公你能不能不要一說起他就滿臉不高興啊,人家也沒得罪你。”
“哼。”東瀾蒼冷哼了聲,看着她道:“剛纔小勁在門口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在說關於昨天你和你清舅舅鬧不和的事”
“外公你都知道了”寧喬喬頓時詫異的看着東瀾蒼。